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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相声剧本-群口相声 字数:  编辑:fanhoulai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09/10/11 21:21:29  最新修改:2010/2/16 15:21:52  阅读:
龙凤呈祥
作者:孟照春
小品大全网专业代写各种小品、相声剧本。电话:电话:13715619157 QQ:870671008
  
  1、 龚集旦村。日。外。
  一块石碑的特写。石碑左上角刻着四个小字:聚落地名;正中刻着三个大字:龚集旦。
  (画外音):一片喜庆的锣鼓声由远而近,渐渐清晰。
  
  2、 乡间土路。日。外。
  (远景):一支迎亲的队伍在土路上行进,可以看出走在前面的是几个乐手,中间是一顶花轿,后面是一些村民。
  喜庆的锣鼓声继续吹打着。
  
  3、 乡间土路。日。外。
  (近景):唢呐手鼓起腮帮,尽情地吹着。
  鼓手用力地敲打。
  锣声镗镗,震人耳膜。
  一顶花轿紧随在乐手之后,被几名大汉抬着。轿旁有一匹青聪马,马上坐着一个少女,手持马鞭,胸前佩着一朵大红花。
  不时有村民从田里跑到土路上,加入迎亲的队伍,其间有很多小孩子。
  一个村民向马上的少女大声喊:“龚二妹,大喜呀!”
  龚二妹笑着转过脸去,向他拱了拱手。
  龚二妹:“同喜同喜。”
  这时,一只小孩子的手悄悄地伸向花轿,掀起轿帏的一角。只听“啪”的一声,这只手被鞭鞘卷住了。那孩子诧异地仰起脸。
  龚二妹笑着俯下身去。
  龚二妹:“想看新人,过几天不迟。”
  一抖手,将他的胳膊甩开了。
  
  4、 龚二妹家。日。外。
  这是一幢大宅,有一栋小楼、一排平房、一座花园和几道砖墙。门楼朝北,两边各蹲着一只石狮。
  门檐下一挂鞭炮“噼噼啪啪”地响着。贺喜的人从门外蜂拥而入。
  
  5、 龚二妹家。大院。日。外。
  大院里挤满了人。正前方搭起一个台子,上面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龚二妹的父母坐在八仙桌两边。司仪站在台上,大声唱礼。
  司仪:“一拜天地。”
  龚二妹和一个披红盖头的人向天地神位拜下去。
  司仪:“二拜高堂。”
  龚二妹和那人向桌边的父母拜下去。
  司仪:“夫妻交拜。”
  龚二妹和那人相互拜下去。
  
  6、 龚二妹家。大厅。日。内。
  这里安静多了,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大厅里摆着十几张桌子,坐满了贺客。大家一边吃喝,一边小声交谈。
  一个年轻男子跨过门槛,走进来。这人穿着长衣,举止斯文,一看便知是个读书人。
  有人在桌边站起身,和那男子打招呼:“龚兄,这边坐。”
  龚守义:“叨扰了。”
  龚守义在桌边坐下。
  贺客甲:“龚兄,大嫂怎么没来?”
  龚守义:“你嫂子病了,只好由我来送这份贺礼了。”
  贺客乙(端起桌上的酒杯):“那正好,咱们难得相聚一次,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一醉方休。”
  龚守义(连连摆手):“不可不可。贪杯误事。一个大男人,喝醉了酒,成何体统。”
  贺客乙(放下酒杯,鄙夷地):“龚兄,你让我嫂子管得忒紧了吧?喝几杯酒,有什么大不了的?(凑近龚守义耳边,小声地)况且,嫂子又不在这儿,你怕什么?”
  龚守义(拍了拍贺客乙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小兄弟,你还没有结婚,不知道这其中的难处。一旦结婚,你就由不得自己了。”
  贺客乙:“这话怎么讲?”
  龚守义:“在咱们龚集旦村,当家主事的都是妇人。男人只是家中的一件摆设,仅供女人观赏玩弄罢了。身为男子,已然不幸;一旦结婚,更其不幸了。”
  贺客甲:“这倒是。”
  贺客乙(颓丧地):“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咱们有什么办法?只好怪自己投错了胎。(摇头)唉,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龚守义:“你又说错了,这并非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贺客乙:“哦?”
  龚守义(不屑地):“你二人少读书,少行路,哪里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比如这结婚时的礼仪,其他地方和咱们龚集旦村就大不相同。”
  二贺客:“真的?”
  龚守义(压低声音,神秘地):“其他地方的人结婚,女人披红盖头,坐花轿;男人则抛头露面,骑马迎亲。你们能想到么?”
  二贺客(大惊):“有这种事?!”
  龚守义:“不仅如此。女人一生受男人压制,活得非常辛苦;男人则任性妄为,三妻四妾,十分逍遥快活。”
  贺客甲(气愤地):“胡闹!胡闹!”
  贺客乙(悠然神往):“如果真是这样,倒不枉此生了。”
  
  7、新房。夜。内。
  房间里红烛高照,气氛温馨。一个人披着大红盖头,坐在床沿上,羞低着头。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龚二妹闪身进房,反手掩上了房门。
  龚二妹(柔声地):“相公。”
  那人把头垂得更低。
  龚二妹走过去,喜滋滋地搓了搓手,一手持烛,一手掀起了盖头。
  新郎官偷觑她一眼,偏转脸去。
  龚二妹更加喜欢,托住他下颏,细细地观赏。
  龚二妹:“让你久等了。”
  新郎官眼饧脸热,又低下头去。
  
  8、 新房。夜。外。
  龚守义和二贺客舔破窗纸,往里偷看。龚守义看了会儿,被二贺客推开。正在你推我挤的当儿,龚二妹听见了动静,大声地:“谁?”
  龚守义和二贺客面面相觑。
  龚二妹:“有人吗?”
  只一眨眼的工夫,龚守义和二贺客逃得无影无踪。
  
  9、 大街上。夜。外。
  三人一边往前走,一边议论。
  龚守义:“你们知道新郎官是谁吗?”
  贺客乙:“听说新郎官在娘家时十分贤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至于叫什么名字,倒不知道。”
  龚守义:“他姓刘,名成志,是刘既闲的侄子。”
  贺客甲(吃惊地):“刘既闲的侄子?(摇了摇头)刘老爷子嫁到咱们这地方以来,事事特立独行,出尽了风头,实在不象话。”
  贺客乙:“听说他整天在外头厮混,偏偏让妻子呆在家里,洗衣做饭,侍弄孩子,真是这样吗?”
  龚守义:“确实如此。”
  二贺客相互瞅了一眼,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龚守义:“不仅如此,这刘老爷子最近又纠集了一帮闲汉,想把这龚集旦村闹得天翻地覆,你说可恨不可恨?”
  贺客甲:“他想干什么?”
  龚守义:“他想重振夫纲,使每一个男子都能为所欲为,脱离妇人的管制。”
  贺客甲:“可笑!可笑!”
  贺客乙:“这件事只怕不容易办到。”
  龚守义:“那倒不见得。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况且他处心积虑,一旦让他得逞了,倒也并不意外。(凑近二人耳边,轻声地)今天这场婚事,正是他起事的源头。”
  贺客甲(惊骇地):“难道这新郎官也要学他叔叔的样子?”
  龚守义:“新郎官并不知情。不过,既然他叔叔有志于此,日后少不得点化于他。你想,那新郎官年纪尚小,懵懂无知,终于被他叔叔说得心动,做出失节之事,也未可知。”
  贺客甲:“虽然如此,也要看新郎官品性如何。如果他知书达礼,谨守夫道,只怕刘老爷子要白费心机了。”
  龚守义:“正是。”
  贺客乙:“我倒想看看这刘老爷子到底能不能成事。”
  
  10、龚守义家。夜。内、外。
  一个丫鬟打开宅门,将龚守义迎进来。
  龚守义(小声地):“夫人睡了吗?”
  丫鬟:“灯还亮着,大概没睡。”
  龚守义放轻脚步,来到窗下,正想往里看看,忽听房内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谁在外面?”
  龚守义两腿一抖,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推开了门。
  龚守义(颤声地):“夫人……”
  龚夫人(语音娇媚地):“你还知道回家?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龚守义提起右手,狠批自己双颊。
  龚守义:“我错了。我不该在外面逗留,不该让娘子久等。请夫人责罚。”
  龚夫人:“责罚你倒不急在一时。不过,你的晚课似乎还没有做呢。”
  龚守义如释重负,站起身,从丫鬟手中接过一盆水,放到夫人脚边,一边给她洗脚,一边仰起脸,谄媚地问:“你……你没有生气吧?”
  
  11、刘既闲家。日。内。
  刘既闲和钱小夭、穆子大等几位好友在房间里聊天。
  刘既闲:“今天请几位来到敝处,实在有一件事,想跟你们商榷一下。”
  钱小夭:“刘爷请讲。”
  刘既闲:“几位在家里日日劳碌,被妇人们欺负得狠了,不知道心里有没有想法?”
  钱小夭(叹了口气):“刘爷,不瞒您讲,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可是世风如此,一时倒不便发作。”
  刘既闲:“不然。如果大家齐心协力,没有办不成的事。所谓‘男尊女卑’,这是定数;偏偏在咱们这里行不通吗?其实大家所缺的是个榜样,只要有人重塑男子汉的雄风,还怕没有人效仿?”
  穆子大(畏怯地):“话虽如此,毕竟积习难改。要我们树立这个榜样,只怕……少了点勇气。”
  刘既闲(鄙夷地):“我也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你们被众女子骑在头上,早就习惯了,哪里想得到反抗?幸好还有人陷溺未深,只须稍加点拨,不愁不能成事。”
  钱小夭:“您指的是——”
  这时,一个仆人拿着帖子走进来,递给刘既闲。
  仆人:“老爷,有人求见。”
  刘既闲看了看帖子,忽然笑了。
  刘既闲:“呵呵。说曹操,曹操就到。(站起身,向众人拱了拱手)请稍等。”
  他大步走出去。
  
  12、刘既闲家。日。外。
  刘成志看见刘既闲出来,向他深施一礼。
  刘成志:“叔叔好。”
  刘既闲一把抓住他的手,左看右看。
  刘既闲:“好,好。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看我。”
  刘成志:“小侄在此间并没有其他亲人,当然先来看叔叔。”
  叔侄俩携手进房。
  
  13、刘既闲家。日。内。
  刘既闲(指了指刘成志):“这是舍侄。”
  众人站起身。
  钱小夭:“这就是龚二妹刚刚娶进门的佳婿么?”
  刘既闲:“正是。”
  钱小夭:“好身材。好相貌。”
  穆子大将刘成志打量一番,赞道:“刘公子长得这么好,把那些自诩美貌的少年全都比下去啦。”
  刘成志(谦虚地):“哪里哪里。仁兄过奖了。”
  众人落座。
  刘既闲:“贤侄,我有一件事,正要讲给你听听。”
  刘成志:“叔叔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是。”
  刘既闲:“这件事说来话长。(叹气)你是个读书人,应该懂得‘男尊女卑’的道理。可现在乾坤颠倒,反而让那女子们占尽了便宜。这几年来,我看惯了须眉男子卑躬屈膝、扭捏作态的无耻样子,内心大不以为然。你刚刚结婚,最好洁身自爱,不要效仿那些懦弱之徒。”
  刘成志:“叔叔尽管放心。我虽不肖,也还懂得‘ 礼义廉耻’四字,当然不甘心受那女子们摆布。”
  刘既闲(大喜):“你能这么想,也是个有志之士了。(指了指众宾客)这些都是我的挚友,平时被妇人们欺压惯了,一心只想谋反。你如有意,不妨与他们结识一下。”
  刘成志(站起身,向众人施礼):“失敬。失敬。”
  钱小夭(冷眼瞅了瞅他):“刘公子适才所言,倒也豪气十足。却不知一旦与妇人们拔拳相向,是否胆壮如斯?”
  刘成志(面红过耳):“这……”
  钱小夭:“如果只是口头上说说,那也无碍。钱某虽是粗人,背后阴损别人几句,长长自己的志气,其实用不着公子指教。”
  刘成志(假咳一声,强作镇定):“钱兄未免小觑我了。”
  钱小夭:“既如此,刘公子只须给我们做个榜样,钱某自然口服心服。”
  刘成志:“什么榜样?”
  钱小夭:“那龚二妹是我看着长大的,体格单薄,性情柔弱,正适合刘公子发威。你能把她压制住了,钱某无话可说。”
  刘成志向左看看,向右看看,踌躇不答。
  钱小夭:“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刘成志(沉默片刻,潸然泪下):“不瞒各位,我自小被母亲拘束惯了,整日学那针黹之事,背诵三从四德的祖训,性情已然大异。今天突然让我发威,只怕有些操之过急了。”
  刘既闲旁观良久,这时趋前一步。
  刘既闲 :“我有一个计策,可以恢复你男儿本性。”
  刘成志困惑地瞅着他。
  刘既闲(向仆人使个眼色,吩咐):“端上来。”
  不大会儿,仆人用木托盘端上来一只白釉瓷瓶。瓶身上绘着八仙过海的彩图,只见这八仙神态飘逸,栩栩如生。
  刘成志:“这是什么?”
  刘既闲:“这是男人的忘情水,英雄的壮胆药。只要把它喝下去,你什么也不怕了。”
  刘成志(久久地瞪视着这只瓷瓶,惊愕地):“酒?”
  
  14、龚二妹家。日。内、外。
  小红、小翠等几个丫鬟在秋千架下嬉戏,忽听宅门被人拍得山响,有人在门外大喊:“开门!开门!”
  小翠(生气地):“是谁这么拍门?想把门打烂了吗?”
  小红紧赶几步,拔掉门闩。“来了!来了!”
  宅门大开,刘成志脚步趔趄地走进来。
  刘成志(不满地):“……为……为什么这么久才……才来开门?”
  小红(惊呼):“是……新姑爷!”
  扶住了他。
  刘成志走下台阶,见一只母鸡傲慢地踱来踱去,抬脚将它踢飞了。
  刘成志:“……连……连你也瞧不起……起我?”
  小翠早就飞跑着赶进内宅。
  小翠:“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新姑爷出事了!”
  龚二妹坐在桌前,皱了皱眉。
  龚二妹:“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抬眼看到了庭院中的刘成志,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怕什么?没见过男人喝酒?”
  小翠(吃惊地):“喝酒?……男人也喝酒?”
  龚二妹吩咐:“快去准备一盆冷水。”
  这时,刘成志开始敲门,一边嚷嚷:“开门!开门!”
  突然间,房门打开了。一盆冷水“哗啦啦”泼将过来,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却见龚二妹端坐在房内一把太师椅上,面如严霜,直视着他。小翠垂手站在她身边,手中拿着空盆。刘成志全身打个寒战,清醒过来了。
  龚二妹(讥讽地):“怎么?不认识我了?”
  刘成志呆了片刻,忽然扑倒在地,磕头如小鸡啄米。
  刘成志:“娘子饶命!饶命!”
  龚二妹缓缓地站起身,鼻孔里哼了一声,指了指角落里五、六只空酒瓶子。
  龚二妹:“若不是今天也喝了点儿酒提神,险些被你唬住了。”
  刘成志只管磕头,连呼饶命。
  龚二妹:“好好一个孩子,不务正业,偏要去学喝酒。(摇头、叹气)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15、刘既闲家。日。内。
  钱小夭:“刘爷,你这个侄子过于软弱了,只怕——”
  刘既闲(摆了摆手,制止他说下去):“舍侄的性子确是软了点儿,要想制服那龚二妹,实在没有把握。我还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众宾客:“刘爷的想法当然是好的,只管讲来。”
  刘既闲:“明天是舍侄过门的第三天,大家不妨去龚二妹家看看,就说是给他们贺喜。若那龚二妹言语温柔,举止得体,咱们且叨扰她一桌酒席,然后作罢。若她竟然胡来,把舍侄看作软弱可欺之人,咱们岂能袖手旁观?到时候你一言,我一语,非让她低头认罚不可。据我猜想,那龚二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娃娃,咱们这一番聒噪,羞也把她羞死了,吓也把她吓呆了,哪里还敢反抗?日后只须舍侄稍假辞色,她自然言听计从,无比服帖了。这叫做‘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人之力,毕竟有限;若大家齐心协力,则无事不成了。”
  众宾客齐声叹服:“刘爷果然好想法!好计策!”
  刘既闲(得意地):“咱们依计而行,降服一个小女娃子,当然不在话下。但有一事,大家务须牢牢记住。”
  钱小夭:“什么事?”
  刘既闲:“那龚二妹和舍侄原是一对佳偶,咱们惊吓她须有一个尺度。若把她惊吓得紧了,大家脸面上也不好看。因此,‘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适可而止,既让她晓得厉害,又不让她哭哭啼啼的,岂不是好?”
  众宾客:“理会得。理会得。”
  
  16、龚二妹家。日。内。
  龚二妹:“这是实情?”
  刘成志:“确是实情。”
  龚二妹(恨恨地):“好个刘既闲!早就听说你行为失检,想不到竟敢打我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成志:“娘子,你……你打算怎么办?”
  龚二妹在房内踱了几步,点了点头。
  龚二妹:“当然有办法。(转向众丫鬟)小红,”
  小红:“小姐?”
  龚二妹:“你去左近人家,把当家主事的妇人全都叫来,就说我龚二妹有一件事,想请她们帮扶一下。”
  小红退下去了。
  龚二妹:“小翠,你在楼檐下挂上十几只水桶,里面装满了水,等我吩咐。”
  小翠:“是。”
  刘成志看看左右无人,扯了扯龚二妹的衣袖。
  刘成志(怯懦地):“娘子,这件事全是我那叔叔挑唆我的,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你不会难为我吧?”
  龚二妹怔怔地瞅着他,忽然间展颜一笑,轻轻地拍了拍他面颊。
  龚二妹:“你是我刚过门的夫婿,疼你爱你尚且不及,哪里舍得让你为难?”
  
  17、龚二妹家。日。外。
  钱小夭、穆子大等一干人走进来。小翠拦住了他们。
  小翠:“你们找谁?”
  钱小夭:“你们刚过门的姑爷,我们早就认识。今天特来给他贺喜。”
  小翠:“新姑爷病了,不能见客。”
  钱小夭:“岂有此理!如果他病了,更应该让我们看看,以免我们挂心。况且昨天他还好好的,今天忽然病了,莫非是你敷衍我们不成?”
  一把将她推开,往前直闯。
  小翠:“站住!站住!”
  这些人并不理她,进入内宅。宅内阒无人声。
  钱小夭一边上楼,一边自言自语:“咦,怎么没人?”
  
  18、正房。日。内。
  这儿也没有人。钱小夭等人正在踌躇,听见屏风后面有人问道:“谁来了?”
  钱小夭:“当然是贵客。”
  龚二妹:“既然是贵客,为什么不让丫鬟们通报一下,直接闯了进来?”
  钱小夭:“难道你嫌我们失礼了?笑话!你这个一家之主,不在前院儿里迎客,偏偏躲到屏风后面,这是什么礼数?”
  龚二妹:“我不见你们,正是顾全你的脸面。一个大男人,不在家中操劳,却要四处乱闯,若被我们女人家撞见了,还不把你羞死?”
  钱小夭:“男子汉四海为家,正要四处闯荡,有什么害羞的?”
  穆子大:“龚二妹,我们今天不是来跟你斗嘴的。只请刘公子出来,我们自有了断。”
  龚二妹:“内人病了,请各位改日再来。”
  钱小夭:“只怕是你将他藏起来了吧?昨天刘公子和我们喝酒来着,今天竟然病了,一定是你在中间捣鬼。”
  龚二妹:“既如此说,我且问你一句。昨天内人出门,被人灌了一肚子黄汤回来,这是谁干的?”
  钱小夭:“是我干的,怎么样?刘公子是个腼腆人物,刚一过门,就被你约束住了。我们带他见见世面,尝尝美酒的滋味,有什么不好?我不向你邀功,那是我客气。你反而向我问罪吗?”
  龚二妹:“听钱公子的意思,竟是个酒色之徒了。难道你夫人也容你这样逍遥么?”
  钱小夭:“哦,你是说那贱人?她在家里给我提鞋抹袜,也还罢了,哪里管得住我?”
  话音刚落,另有一人问道:“真是这样吗?”
  钱小夭(脸色大变,颤声地):“你……你是谁?”
  那人(忿忿地):“正是给你提鞋抹袜的贱人!”
  钱小夭两眼一翻,几乎晕了过去。穆子大赶紧扶住了他。
  
  19、正房,屏风后面。日。内。
  十几个女人紧贴着屏风,侧耳细听。
  钱夫人两手叉腰,兀自喋喋不休。
  钱夫人(愤怒地):“……今天也不知道你借了谁的胆子,竟敢来二妹子家胡呲乱吣,实在容不得你了。(大声地)姐妹们,咱们把这帮孽障赶出去吧。”
  十几条嗓子一齐嚷道:“好!”
  
  20、正房,屏风外面。日。内。
  钱小夭缓缓转过身来,面白如纸,体似筛糠,摇摇欲倒。
  钱小夭:“……有……有……埋伏。”
  “啪嗒”一声,屏风折了起来。早有十几个年青女子冲将出来,把钱小夭围住,在他脊背上捶了二、三十个空心拳头。其他人见势不妙,发一声喊,作鸟兽散。
  钱小夭撕扯几下,挣脱出来,脚下一软,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他索性装死,闭住眼睛,一动不动了。
  众女子“扑通扑通”地踩过他的身子,下楼去了。
  
  21、街角。日。外。
  穆子大等几个人逃出来,一头撞在刘既闲身上。
  穆子大:“刘……刘爷……”
  刘既闲:“废物!让几个女人吓成这样,以后怎么做人?”
  穆子大:“有……有埋伏……”
  刘既闲:“那又怎么样?咱们是给刘公子贺喜的,怕他们动粗不成?”
  穆子大往刘既闲身后看了看,看见十几个人肃立在那儿,显然有备而来。
  穆子大(镇定下来):“是。是。”
  刘既闲:“大家振作些,不要往后退了。你们退一步,她们必定欺上一步;以后再想翻身,不可能了。”
  这些人齐呼:“不退!不退!不退!”
  声势极壮。
  龚二妹等人冲到门口,看见这么多人,尖叫一声,扭头便走。
  刘既闲向众人挥了挥手。
  刘既闲(得意地):“跟我来。”
  
  22、龚二妹家。日。外。
  众女子“扑通扑通”地踩过钱小夭的身子,上了楼,把门关住了。
  钱小夭忍住剧痛,往旁边挪开几步,这才吁了口气,又闭上眼睛。
  刘既闲率众人来到楼下,向上面喊话。
  刘既闲:“楼上的人听着,我们今天来这儿,一是给小侄贺喜,二是向你们讨个公道。以前你们也太放肆了,从今以后,再不许这样!识相的,最好下来受罚,也是一条活路;不识相的,且等我们冲了上去,一个一个地折磨你们!”
  静了会儿,房门打开了。龚二妹等人走出来,向众人深施一礼。
  龚二妹:“各位壮士,以前很少见到你们这样威风,今日一见,实在是怕得狠了。请你们近前几步,咱们商量一番,然后再定行止,如何?”
  楼下的人大喜,一齐嚷嚷:“好,好。就听她的,看她有什么话说。”
  站到了楼檐下面。
  龚二妹(嘲讽地):“你们来到舍间,小妹招待不周,十分惭愧。现在准备了一件礼物,请你们收下。”
  刘既闲:“什么礼物?”
  龚二妹:“冰衣。”
  刘既闲:“冰衣?”
  众人惊愕地仰起脸来,看见楼檐下十几只水桶突然被人扯翻了。里面的水尽数泼了下来,浇在大家身上。
  楼上几个女人跺足击掌,哈哈大笑。
  龚二妹:“蠢材!蠢材!蠢材!”
  时值冬月,众人冻得瑟瑟发抖,都呆住了。
  刘既闲(长叹一声,眼中滚下两颗泪珠):“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唉,这……这……”
  穆子大扯了扯他的衣袖,催促他:“刘爷,快点走吧!”
  顷刻间,这帮人散得干干净净,大院儿里只剩下一块巨大的白冰。
  钱小夭裹在这块白冰之中,眼睛瞪大,嘴巴张开,模样十分可怜。
  
  23、龚二妹家。夜。内。
  刘成志在灶前忙碌着,正在炒菜。
  龚二妹和几个女人在书房里喝酒。
  龚二妹:“今天咱们小施惩戒,让几个无知小子吃尽了苦头,真是一件快事。”
  钱夫人:“以后他们再敢闹事,不止让他们洗个冷水澡而已。”
  这时,刘成志端来一盘菜,放在桌边。
  有个女人瞥了他一眼,眼中漾出了笑意,忽然伸手摸了摸他面颊,赞道:“长得不错呀。”
  龚二妹怫然不悦,把酒杯往桌上一蹾。
  龚二妹:“于嫂,你也忒大胆了,连我的人你也敢动?”
  于嫂(讪讪地):“玩玩而已。”
  钱夫人劝道:“大家不要生气,为一个男人,不值当的。喝酒,喝酒……”
  
  24、钱小夭家。日。外。
  钱小夭坐在一只洗衣盆前面,两腿劈开,双手用力,正在洗衣服。
  他身后的晾衣绳上搭着钱夫人的肚兜、裙子、裹脚布等。
  钱夫人仰躺在门口一把竹椅上,左腿压着右腿,眯住眼晒太阳。
  
  25、龚守义家,正房。夜。内。
  一只骰子在桌面上滴溜溜滚动。龚夫人和几位赌友盯住了它,大声吆喝。
  龚夫人:“幺!幺!幺!”
  其他女人:“六!六!六!”
  骰子停下来,果然是个六。
  龚夫人颓然坐倒,一言不发。
  一个女人玩弄着骰子,问:“还玩不玩,嗯?”
  龚夫人:“钱输光了,还玩什么?”
  那女人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甩给龚夫人,“这是五十两银子,拿去!”
  龚夫人疑惑地瞅着她。
  那女人:“每个月二分利息,敢不敢要?”
  龚夫人:“二分利息?你也太狠了点儿,能不能……”
  那女人:“婆婆妈妈的。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少罗嗦。”
  龚夫人(狠了狠心):“好,就依你的!(将银票揣进怀里,抓起骰子)上次我押小的,让你们捡个便宜;这次我押大的,看看谁输谁赢。”
  一扬手,把骰子掷了出去。
  那女人:“幺!幺!幺!”
  龚夫人:“六!六!六!”
  
  26、龚守义家,内室。夜。内。
  龚守义坐在床边,抱着孩子,掩面大哭。
  龚守义:“都输光了,都输光了……”
  
  27、村口。晨。外。
  一只老母鸡跃上枝头,引颈长啼,把人们从梦中吵醒。
  一个中年文士路过这儿,看见这难得的景象,茫然不解。
  文士:“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小书僮放下肩上的担子,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书僮:“老爷,这儿有块石碑,看看便知道了。”
  那文士看过石碑,沉吟良久。
  文士:“……龚集旦……龚集旦……(恍然大悟)公鸡下蛋,母鸡打鸣,诚奇观也!”
  
  28、县衙。夜。内。
  中年文士换上了官服,坐在书房里。
  一位师爷递给他一本薄绢。
  师爷:“这是本县的县志,杨大人不妨看看。”
  杨知县随便翻了翻,把它放在一边。
  杨知县:“我刚刚上任,很想了解一下当地的民情。书上所说的,未必详尽。还请何先生不吝赐教。”
  师爷:“杨大人不必客气。”
  杨知县:“据我所知,本地女风甚盛,到底什么缘故?”
  师爷:“推论起来,这也不足为奇。夫天地之始,以女娲氏建功最著,这女娲氏据说就是个女人。数百年来,世间不乏巾帼英雄,实不让于须眉。由此猜想,‘男尊女卑’的说法,多半是一些无聊文人的杜撰,世人跟风冒进,才有今日的结果。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变成什么样子,难下定论。本地是否独领风气之先,也未可知。”
  杨知县:“有道理。”
  师爷:“不瞒大人,我就是个惧内之人。”
  杨知县拈须而笑。
  师爷:“杨大人初到本地,对一些事感到好奇,这也难怪。您在这儿住得久了,所见所闻,只怕更增疑惑。”
  杨知县:“哦?”
  师爷:“本地的女人,自来强横霸道。她们一言不和,拔拳就打;稍不如意,张口便骂。做男子的,事事退让,受尽了屈辱。”
  杨知县:“难道这些须眉男子甘心如此吗?”
  师爷:“何尝不曾反抗过。大多无功而返,自取其辱罢了。”
  杨知县点了点头,站起来,在书房里踱了会儿。
  杨知县:“男人欺压女人,固然不对;女人欺压男人,更是不该。最好想一个办法,让他们相安无事,这才是正理。”
  师爷:“杨大人说的是。”
  杨知县沉思良久,忽然喜上眉梢。
  杨知县:“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们罢斗。”
  师爷(急切地):“什么办法?”
  
  29、公子村。日。外。
  一块石碑的特写。石碑左上角刻着四个小字:聚落地名;正中刻着三个大字:公子村。
  杨知县(画外音):“离这儿不足百里,有个村子,叫公子村。……
  
  30、赵阿大家。日。内。
  赵阿大摇着纸扇,大摇大摆地来到门口。一个女人跪坐在门边,给他把鞋子摆好,还给他穿上。
  杨知县(画外音):“村子里男人横行,为害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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