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爷接力棒之攀龙附凤下部

十

    客厅里，满地的皮鞋，塑料板，纸壳，阮饭手持一啤酒杯在中间摆弄着。

    老爸兴冲冲奔进来说：“乖儿子，老爸给你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工厂看大门，月薪五百元，真是太好了，你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阮饭头也没抬说：“老爸，你开什么玩笑，我还年轻，会去干这么无聊的工作，别来烦我好不好？”

    老爸变脸说：“月薪五百元又清闲不用出力气的工作你都不想干，你还想干什么？你每天在家好吃懒做无所事事…”

    阮饭打断说：“谁无所事事，没见我正忙着吗？老爸，你看我在试验一种拖鞋改良新品种，说不定我会发大财的。”

    老爸嘲讽说：“你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你以为钱会从天上掉下来。还发大财，我看你吃屎吧。”

    阮饭说：“老爸，从小到大做什么事你从不理解我支持我鼓励我，可你也别总是讽刺我挖苦我打击我，给我点信心好不好。”

    老爸说：“好吧，我相信以后你会发大财的，可你现在每天总得吃饭吧，吃饭就要花钱，你总不能坐吃山空吧。不用干活一月五百元不少了，你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每天都有钱赚才好。”

    阮饭忽然手向前一指说：“老爸，你看那是什么？”

    老爸眼里射出根短线往地上一看，眼亮了亮说：“啊，一粒芝麻，还有一粒。”

    欣喜异常手舞足蹈走了数步捡了十粒芝麻起身摊开手掌说：“够做十个芝麻饼了。”

    同时，阮饭眼里射出根长线直腰前行几步抱起一只西瓜说：“老爸，你看我得到了什么。一只大西瓜。而你一步一步腰步步有得芝麻捡，捡到的芝麻连指缝也没填满。老爸，眼光放远点好不好，别只顾着眼前，鼠目寸光。”

    老爸满脸喜悦表情一扫而光，手一扬芝麻飞出，阮饭，阮饭变得满脸麻子，然后怒气冲冲说：“少给我来这套，你说，去是不去？”

    阮饭说：“坚决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老爸手抖动着剧烈咳嗽，阮饭飞快递过啤酒杯，老爸抓过“哇”一口血吐进杯子。

    阮饭轻拍老爸背说：“老爸，每次讲不过我还和我讲，何苦呢？噢，对啦，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天我要去一家公司上班了，我任经理，月薪三千，不算奖金。

    老爸抹着嘴边血疑说：“真的？”

    阮饭说：“当然是真的。”

    老爸说：“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吐血。”

    阮饭说：“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老爸举起手中血杯说：“果然是又惊又喜，来，咱们庆贺一下。”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早晨，阮饭昂首挺胸迈着四方步到了公司。

    小四开门说：“经理，请进。”

    阮饭进了办公室窜来窜去，看着新的老板桌，电话，眼神四顾，突然一个飞身跃进一沙发中，伸腰，身子刚要躺下。

    小四喊：“软饭哥，来业务了。”

    阮饭起身扯了扯领带问：“有什么业务？”

    小四说：“白事。”

    说话间，几个身穿孝服的人悲容从西门进来。

    阮饭侧脸往眼底抹几滴口水，面带伤感迎上去，扶着一中年人刚从北门走出。

    小四又说：“软饭哥，又来业务了，红事。”

    阮饭一抹脸，回身换上一脸喜色，说着恭喜之类的话迎上去。

    营业厅来来往往数十拨人走马灯似的进进出来，阮饭脸上表情忽喜忽悲急剧变化。

    小四说：“软饭哥，没人了。”

    阮饭面部表情停止了变化说：“是吗，不早告诉我。”用手拉扯面部。

    这时，小四又喊：“软饭哥，又来了和几批业务。”

    阮饭说：“你去搞掂，我脸都抽筋了。”

    说完，钻进了经理室，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报纸边喝边看。

    片刻，门响了一声，阮饭从报纸端看着小四半个身子进来，随口问了一句：“都搞掂了吗？“

    小四的声音：“搞掂了。”

    阮饭说：“怎么声音这么难听。”

    头从报纸上端仰起看过去，嘴里茶水“卟”喷出，报纸中央现出一洞。从洞口望去，就见小四一张似哭非笑的脸。
十一

    一家餐厅，阮饭和小四请龙哥虎哥前来吃饭。

    阮饭说：“今天龙哥、虎哥能来，真是太给我们面子啦。”

    小四点头说：“就是，就是。”

    虎哥坐在龙椅上神情倨傲，爱理不理。

    阮饭说：“感谢两位大哥关照，来，我们敬龙哥、虎哥一杯。”

    四人举杯，这时进来一戴眼镜的摩登女郎。三人杯中酒一饮而尽。阮饭“啊”了一声头转动着，眼一眨不眨看着女郎。

    龙哥说：“喂，你怎么啦？”

    阮饭猛地回过神来说：“啊，没事，干杯。”将酒往嘴里一倒，却泼了身后侍者一身。

    龙哥说：“阮饭你，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位小姐，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阮饭喜说：“此话当真？”

    龙哥说：“那当然，不过你眼前这形象太差，依据最近江湖流行《阮饭神功

    》秘笈第二招，你需要重新包装。”

    阮饭说：“重新包装？”

    龙哥说：“对，包装成帅哥型大款，你知道刚才那小姐是干什么的，她叫美美，家里开了片美容院日进斗金，你这身打扮太掉价了，吸引不了美美。”

    阮饭说：“我没钱。”

    龙哥笑着说：“一切包在我身上，这样吧，明天我安排你们见面。”

    阮饭西飞眉梢说：“多谢龙哥。”

    吃完饭，四人分道而走。

    路上，虎哥说：“龙哥，你也太抬举这小子了吧。”

    龙哥奸笑说：“抬举得越高摔得越掺，我们也就玩得越开心。”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大富豪娱乐城内，龙哥、虎哥陪着美美坐在对面一张桌子前谈笑着。

    这时，娱乐城的门开了，身穿侍从服禳一口银牙的小四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西装革履头戴礼帽的阮饭昂首进门，场内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去。

    阮饭摘下礼帽递给小四，露出一头金卷发，过来打招呼：“嗨，龙哥、虎哥这么巧。”

    露出一口光灿灿的金牙，十指满是宝石钻戒，美美目光如被绳牵随其手上下起伏。

    龙哥起身说：“啊，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商海大富豪阮公子，这位是美美小姐。”

    阮饭说：“能认识美美小姐我深感荣幸。”

    龙哥说：“美美小姐可是位淑女。”

    虎哥附和说：“是啊，典型的淑女。”

    众人坐下喝着饮料，阮饭说：“好热。”不经意脱了鞋，双脚上满是珠光宝气的戒指又吸引了美美的目光。

    一位侍者经过，阮饭打个响指要杯洋酒，随手给了张百元大钞说：“你的小费。”

    美美表情惊呆了，这时音乐声起，人们纷纷走进舞池。阮饭起身说：“我可以请美美小姐跳一曲吗？”

    美美起身，阮饭手正要捉住她的手，美美手缩了缩说：“你可不许乘机占我便宜啊。”

    阮饭一呆，随即笑道：“好的，好的。”

    两人手似挨非挨进了舞池，人手中阮饭手在美美腰间始终保持着一拳的距离，两人表演着各种花式。

    曲终，两人到座位，龙哥侧身过来悄声问：“感觉怎么样？”

    阮饭眉开眼笑说：“果然是个淑女。”

    美美说：“天晚了，我要回家了。”

    阮饭说：“我开车送你。”

    小四忙去开门，虎哥从侧面伸脚一拌，小四一个前空翻踢开了门。

    美美一惊眼镜“啪”落地摔碎了，阮饭弯腰捡起镜框说：“不能用了。”

    美美问：“他总是这样开门吗？”

    阮饭说：“他以前是马戏团的，习惯动作。”

    小四过来垂手立着，阮饭伸出胳膊，美美似挨非挨挎着说：“再见，龙哥。”

    龙哥挥手向西两人致意，这时，虎哥悄悄开动一台大风扇，阮饭假发套突然被吹起落在小四的光头上。

    美美模糊见身旁一个光头，误以为是小四一脚踢飞了阮饭说：“哼，占我便宜。”

    上前虚挎着小四胳膊向门口走去，恰好碰在一位侍者身上。美美惊叫看去，阮饭乘机窜来拌倒小四飞快取了假发套在头上，伸胳膊虚套住美美胳膊说：“没关系，我们走吧。”

    踩着小四身体向门外走去，美美说：“阮饭哥，我觉得你今晚好高大呀！”
十二

    清晨，阮饭抱一广告牌出公司大门挂在旁边，左右看了看进了公司。

    广告牌上写着：今晚举办舞会，招聘舞男若干名。

    办公室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堆着许多杂物。还有一台小型电视机正播放着节目，阮饭坐在沙发上观看。对面不远处一长条凳，墙角是一穿着旗袍的塑料模特。

    一男士进来面试，坐在长凳上，阮饭边看电视边问：“都会跳什么舞呀？”

    男士说：“狐步、探戈、伦巴、拉丁舞。”

    阮饭说：“废话少说，光说不练假把式，你来段探戈我看看。”

    男士左右看看问：“请问舞伴在哪儿？”

    阮饭说：“在你屁股底下。”

    男士惊起看着长凳说：“这…这…”

    阮饭不耐烦说：“这什么这，动作快点，没见我正忙着吗？”

    男士只好抱起长凳跳着探戈，胳膊酸麻，长凳落地。

    阮饭说：“就你这水平也敢来献丑。”

    男士忙解释说：“板凳太重，找不着感觉。”

    阮饭一指墙角的的塑料模特说：“去那边再试试吧。”

    男士抱了模特起舞，阮饭表情夸张喊叫着看电视。”

    男士跳着跳着鞋在模特旗袍角摆，“卟嗵”一跤跌倒在模特身上，起身不稳又摔倒，这时，恰好阮饭回头见了男士动作，冲上前狂踩男士屁股说：“下流、无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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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士跳着跳着鞋在模特旗袍角摆，“卟嗵”一跤跌倒在模特身上，起身不稳又摔倒，这时，恰好阮饭回头见了男士动作，冲上前狂踩男士屁股说：“下流、无耻、变态。”

    此处展开情形是这样的，当时阮饭正看电视，听了动静回头的动作象搏浪鼓一般快速左右回闪，因他不想错过电视精彩内容，回头电视屏幕上却是男子身子起伏的画面，看男子那却是电视节目的画面，反复数次，两画面连成一排飞速在他眼前转动，大怒，手一按撞破连环飞旋的画面，四散炸开如玻璃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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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士忙说：“大哥，别误会，请听我解释。”

    阮饭说：“去黄河里解释吧。”

    一脚将男士踢飞，男士身体在半空中翻滚飞向窗户，眼见到了窗前身体一弯成环出了窗户如轮子般滚下楼梯。

    一路上传声说：“你会遭到报应的。”

    阮饭变腰扶起模特前走去，准备放回原处。鞋踩在模特旗袍角摆“卟嗵”摔倒在模特身上起身不稳又倒压在模特身上。

    此处细节展开情形如此。

    龙哥，虎哥在对面电脑室控制，阮饭拌倒在模特身上撑起身时，龙哥一按机关，从模特胸前射出两股水柱。因胸部宽于两眼的距离，水柱从两耳旁边划过，阮饭大出意外惊看。又因双手拇指**，水柱变向交叉射入他双眼，而这时龙哥安排美美恰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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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升级解密版，之前是播客加密版。

    若拍成电影是不是太搞笑太离谱了？

    唉，何时能遇到王晶？

    恰好这时美美进来见了他的动作，冲过来对他一阵狂踩：“下流、无耻、变态。”一脚将他踢飞撞在窗上，转身便走。

    阮饭爬起边追边喊：“美美，别误会，你听我解释。”

    追到门口被一壮汉堵住，左移右挪过不去急说：“你干什么，别挡我道。”

    壮汉举拳说：“我是来应聘的。”

    阮饭头左右乱晃说：“这里不是拳击协会，你找错地方了。”

    壮汉迎面一拳说：“没错。”

    紧接着一阵左右勾拳打得阮饭金光灿烂晕倒在沙发里，壮汉又捉住他的手在应聘书按个指印扬长而去。

    舞厅门前，小四扯着一截带线麦克风从人群中挤过来，交到有点伤风正打着喷嚏的阮饭手里。

    阮饭笑脸左右应酬着：“刘先生，刘太太，啊，好久不见，幸会幸会。”把一对男女进舞厅。

    “王先生，啊…嚏！”一位先生被喷了满头雾水，依然带着笑容进了舞厅。

    阮饭手后嘴面现尴尬表情，随即一转笑脸说：“王先生真是绅士风度。”

    又对着另一位经过的男士摆手说：“啊，李先生，这边请。”

    “啪！”手掌刮在男士脸上，男士反手还了一巴掌说：“混蛋！”走过。

    阮饭半边脸上出现一个黑脚印，摸摸脸再对经过一女士说：“啊，鱼小姐，那边请。”

    弯腰手向划出做个优雅的手势，手指不经意划过女士裙摆掀起一角。

    女士面现怒容甩手一巴掌打在阮饭另半边脸上，说：“下流。”昂首而过。

    阮饭另边脸上却现出一鲜红唇印。

    舞厅人满，阮饭手中麦克风线在众人脚下七缠入绕成一团，和小四费力拽着线，**一拉，众人横七竖八倒了一片。

    阮饭说：“欢迎各位来宾，现在我宣布，舞会开始。”

    音乐声中，众人若无其事纷纷从地上爬起成双结对开始跳舞。

    鱼小姐左观右望，并未下舞池。

    阮饭过去搭话说：“鱼小姐似乎在等什么人？”

    鱼小姐说：“是的，我在等我心中的白马王子出现。”

    阮饭说：“人还未出现，不如陪你跳一曲如何？”

    鱼小姐看看他说：“你看起来不是我必中的白马王子，也不象是黑马王子呀。”

    阮饭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跳一种能使你成为今晚舞会皇后的舞。

    鱼小姐说：“是吗，什么舞？”

    阮饭故作神秘说：“这是一种娱乐圈中秘不外传，借助超强离心转力疯狂瘦身健美超级辣舞。”

    鱼小姐说：“什么呀，不会是无敌风火轮吧？”

    阮饭说：“试试不就知道了，”拉鱼小姐入了舞池。

    跳了一会儿，鱼小姐说：“大哥，你不是在耍我吧，这舞没什么特别嘛。”

    阮饭说：“很快你就尝到厉害了，”手一牵了，鱼小姐在其腰间围成一环，阮饭疯狂扭动腰胯。

    鱼小姐如呼拉圈飞旋起来，狂呼：“过瘾，太刺激了。”

    一位戴着拳击手套的壮汉进来横冲直撞有，碰到一男士身上，随即大打出手。双拳频频出击，倒下一大片人。

    龙哥、虎哥躲在一角落窃笑。

    阮饭和鱼小姐刚舞完一曲摆个造型，见到场内一片混乱，问：“怎么回事？”

    小四说：“有人砸场子。”

    阮饭说：“过去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来我场子捣乱，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低头对偎在怀里的鱼小姐说：“放开，别缠着我。”

    鱼小姐娇声说：“**，我要缠你一辈子。”说着腰身一弯，在阮饭腰间围成一环

    阮饭边走边扭动腰胯，鱼小姐在其腰间如呼拉圈般飞旋过顶转出，然后说：“唉，女人真是麻烦。”

    和小四嘴叼着烟晃着膀子横横走到壮汉身后拍其肩说：“嘿，小子，你吃了熊心豹胆，敢来我场子捣乱。”

    壮汉回身两拳打飞两人，（特写慢镜头）半空中呈抛物线洒落两串金银牙。

    两人爬在地上，在众人错移混乱腿脚间满地找牙胡乱塞了两口金银错杂的牙齿。起身麦克风围壮汉绕圈，将其捆成粽子般，随后绕过舞厅中间一根大柱，合力脚踩柱子拉线说：“滚你的吧。”

    壮汉飞速转动滚向厅门，却撞在墙上急速反弹回来，两人笑脸回来再看时，人已撞到近前，两人脸色急变躲闪不及被撞中，柱子从中间断了一段飞出，落地。

    原处站着头顶断柱呆鸡般的阮饭。
十三

    龙哥公司办公室。

    龙哥说：“我和美美的事进展如何了，是不是生米做成熟饭了？”

    阮饭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们仅仅是拉了一下手而已。”

    龙哥说：“这就是突破性的进展，淑女就是这样，拉拉手就定了终身。这样吧，明天我安排你去拜见岳父岳母。”

    阮饭说：“龙哥，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龙哥说：“一点不早，这种事我要趁热打铁搞定她。从此你就进了富贵人家锦衣玉食，以后你可要好好谢我呀。”

    阮饭喜悦说：“多谢龙哥成全使我能迅速走上脱贫致富之路实现人生的一大梦想。”

    接着又面有忧色说：“可是这事万一穿帮怎么办？人家会不会觉得我吃软饭瞧不起我。”

    龙哥说：“有我在怎么会穿帮呢？而且现在吃软饭非常流行，新兴起的绿哥就是软饭族的精英，你可是追赶潮流的时尚人士。”

    阮饭半信半疑说：“是吗？”

    龙哥说：“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你这样的帅哥非常适合吃软饭。而且美美父母都是通情达理之人，绝不是那种钻进钱眼里只认钱不认人的人，绝不会看不起你的。”

    阮饭说：“龙哥这话出口，我就象吃了颗定心丸，可我还觉着有点心虚底气不足。”

    龙哥说：“挺起胸来，要自信自尊自强。”

    阮饭说：“我怕是记不住。”

    龙哥说：“到时候我给你想个法子，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带你去美美家。放心，一切我会安排好的。”

    阮饭说：“多谢龙哥，我全靠你了。”

    在一条宽街上，龙哥和戴着礼帽穿着文化衫的阮饭昂首走着，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阮饭做贼般看看四周说：“龙哥，为什么大街上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我？”

    龙哥说：“你现在是不是有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呢？”

    阮饭说：“好象是吧。”

    龙哥说：“这就对了，这正是做名人的感觉。我祝贺你成功了，他们都被你不凡的气质吸引了。”

    阮饭说：“是这样吗？可是我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表情也怪怪的，嘴里嘀嘀咕咕好象还在议论着什么？”

    龙哥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既得名谤必随之，这是人之常情，你现在是名人嘛。”

    阮饭恍然说：“怪不得，原来如此。那他们会不会过来找我签名或合影留念什么的，我今天没准备笔。”

    龙哥说：“这个不会的，因为他们没有预约嘛，记住，自信自尊自强，要昂首挺胸。”

    阮饭看看胸前印字“自信自尊自强”和一颗红心说：“我记住了，龙哥，和你走在一起我觉得真有面子。”

    昂首过街，露出背后六字：自暴、自弃、自卑。

    街人笑声一片。

    两人到了美美家门前，进门。

    客厅里摆着张大桌子，四周美容院转椅上坐着美美一大家人，都戴着眼镜，镜片金色中间一方孔为金钱状。

    “唰！”一家人目光聚集过来，阮饭身上刹时布满了光灿灿的金钱。

    阮饭一惊，龙哥在一旁提醒说：“把礼帽在衣架上。”

    阮饭摘礼帽时，头顶中央的一圈假发被龙哥涂在帽中强力胶水粘掉，头形似一光闪闪的金元宝，全身金光万道端彩千条。

    美美父亲说：“啊，阮公子驾到，令陋室蓬荜生辉，请入座。”

    阮饭坐下，椅子突然飞速旋转。头晕目眩停住看时，人已升至半空，底下美美一家人向上崇拜地看着他似财神般。

    美美父亲说：“开席，上凉菜。”

    佣人们摆了一桌凉菜，递给阮饭一双台球杆般的长筷。

    美美父亲招呼说：“别客气，请用。听说公子出身豪门，这种小场面实在令公子见笑了。”

    四周一片热情赞誉之词，凉菜蒸发升起团团云雾，热气腾腾。

    阮饭拨开云雾，用长筷挟桌上盘银丸不得，遂用一筷架起一筷向盘中银丸连续击去，银丸飞出击中数人前额反弹入口。

    一片掌声，“好球，精彩。”

    阮饭嚼着银丸向下四处拱手说：“过奖了。”

    美美父亲说：“换热菜。”

    佣人们撤下凉菜，换上了满席热菜。

    龙哥说：“伯父，你搞错了，一切只是江湖传言，阿饭家里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从口袋取出张碟片放入影碟机说：”请看真实情况。“

    片刻，画面上出现了阮家陋室，父子两人正在煮菜，煮好后取来一指头大小油瓶小心滴了几滴油，进食。

    画面一停，美美全家人的脸色忽然变得冷若冰霜。阮饭满头金发满口金牙满身金钱“哗啦”坠落一地，全身变得黯淡无光，桌上热菜全结了冰。

    客厅里所有转椅飞旋，停时，人已跌坐低处，而美美家人已升至半空。

    美美父亲向下指着说：“你这个穷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住着狗窝吃着猪食穷得叮铛响，也想娶我们家美美，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

    一家人冷言冷语指指戳戳说着，嘴里口水星星点点如雨落下，半空中风雨雷电雹雪交织片刻，低头垂脑的阮饭全身已被淋得如落汤鸡般湿透。

    龙哥在半空中窃笑不已。

    阮饭胸前红印字变黑，中间红心射出血水，一双鞋淹没在口水里。

    美美父亲说：“穷小子，滚吧，别再让我见到你，想吃软饭，去死吧。”

    阮饭双肩夹着紧色在胸前的头起身向门口走去，身后美美家人口水不断喷涌而出，淹到胸前，很快没顶。

    水中鲨鱼乱窜，阮饭在大水中沉浮伸手喊：“救命！”被浪击沉冲出门外，水退。

    小四跑来喊：“软饭哥，软饭哥。”帮其推压胸口，嘴里喷出风雨雷电雹雪，醒转过来。

    小四扶起他，两人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贴一堵高墙匆匆而走。

    墙上印出两夹尾而行的鼠影。
十四

    一条街上。

    际饭说：“现在是执行A计划时候了。”

    小四问：“什么A计划？”

    阮饭从怀中取出一物说：“就是这种改良的一次性方便拖鞋，用塑料制成可套在皮鞋底部隔绝尘臭味便于随身携带实用经济美观大方。全市有八家塑料制品厂，我们这就去上门推销，事成功我们就发财了。”

    小四说：“这样行吗？”

    阮饭说：“没问题。”

    两人进入一家塑料厂，出来。又到了另一家进去，出来。

    屡屡碰壁，灰头土脸站在街心。

    小四泄气说：“软饭哥，已跑了七家塑料厂一无所获。你这玩艺儿是不是不值钱，还是别白费劲了。”

    阮饭说：“你以为做什么事都象吃豆腐一样容易。那些小厂人眼光短浅，最后一家可是大公司，我们一定要有信心有耐心有恒心，相信这次我们一定能成功。”

    小四说：“别自我安慰了。”

    阮饭说：“想不到竟被你看出来了，我们出发吧。”

    到了一家大公司楼前，想进去却被门卫挡在外面。

    小四说：“软饭哥，怎么办，我们门都进不去，还是回去吧。”

    阮饭说：“没出息，这么快就灰心了。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嘛，等经理出来就乘机去推销方便拖鞋。”

    两人坐在门口耐心等着，不时向里观望，见一女子从经理室出来，阮饭忙起身说：“经理秘书，我们快去迎接。”

    门一开，女秘书随手泼出一杯残茶，转身回去了。

    两人拨弄着满脸茶叶呆立。

    片刻，女秘书又出了经理室，小四说：“软饭哥，机会来了。”

    阮饭一抬头，女秘书正好开门泼出一盆水，淋得他全身湿透，小四早跳到一边看着他一脸怪相。

    街上开来一辆轿车，经理从公司出来。两人低头弯腰跟屁虫般抱着一堆方便拖鞋样品一路小路紧随其后嘴里不停介绍着。

    经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直行上车，两人趴在车窗前仍喋喋不休推销着。

    轿车启动，两人紧跟。

    经理把一堆方便拖鞋样品，象抛垃圾般抛出车窗，洒落一街。

    汽车屁股冒出一股烟远去。

    阮饭神情沮丧怀里抱着脖间挂着一大堆乱糟糟的方便拖鞋样品失魂落魄到了家门。

    开门，见了老爸说：“老爸，我现在很受伤，请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吧。”

    老爸喜出望外说：“老天开眼，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张口，一挺重机枪从口中伸出，对着儿子一阵狂扫，弹雨给飞中阮饭满面痛苦之色身体剧烈抖动，怀中方便拖鞋样品漫天散出，身体百孔千疮烂泥般倒地抽搐，机枪仍在狂射。

    阮饭奄奄一息说：“老爸，我知道错了，求你饶过我吧。”

    眼一翻，口吐白沫。

    机枪收回，老爸竟犹未尽说：“今天就放你一马，看你小子以后还敢嚣张，还敢和老爸我顶嘴。”

    说完，背手哼着小曲得意洋洋而去。

    卧室里，阮饭摆弄着一堆方便拖鞋。

    小四进来说：“软饭哥，还没死心还在顶风作案摆弄这堆没用的垃圾。”

    阮饭说：“真是俗人，人心一死最后一线希望都没了，做事哪会容易成功的，不然满街都可以捡到金元宝满街都是大老板了。所以就算失败一千次，我还要支试一千零一次，现在A计划失败，开始执行B计划。

    小四说：“还有B计划？”

    阮饭说：“对，B计划就是继续等待和寻找机会。对了，你来有什么事，不会是来找我聊天吧。”

    小四说：“龙哥找你。”

    龙哥公司办公室。

    阮饭敲门而入问：“龙哥，你找我有何事？”

    龙哥说：“最近公司有一笔资金去向不明。”

    阮饭马上接口说：“龙哥，你的意思是不是派我去做卧底明察暗访看看是谁做的手脚。你真是太信任我了。”

    龙哥忽然一拍桌子起身，手指着他厉声说：“那笔钱是不是被你贪污去了！？”

    阮饭脸色急变慌忙摆手说：“不，冤枉，不是我干的。”

    龙哥说：“如果不是你干的，你心虚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又何必辩解。”

    阮饭闭嘴。

    龙哥却说：“这么说你是默认了，我真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

    阮饭一脸苦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龙哥又语气转为温和说：“不要紧，有错能改我们还是好兄弟。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机会，调你去一家新的婚姻介绍所，十天时间，一切搞定后回来升职加薪往事不咎，搞不定你卷铺盖走人，就这么定了，你下去吧。”

    阮饭感激涕零说：“多谢龙哥给我机会，让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出门，站在门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两手一摊说：“我到底做了什么？”

    耸耸肩，走了。
十五

    一家冷冷清清的公司里。

    小四愁眉苦脸说：“软饭哥，已过去七天，来征婚的十几双都没成，再过三天可没法向龙哥交待了。”

    阮饭说：“我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小四说：“真是邪了门，女的全要找大款，男的全要找富婆，怎么会这样呢，不会是龙哥故意在耍我们吧。”

    阮饭说：“看来我们是遭遇软饭一族了。这难度可就大了。”

    小四说：“那怎么办？”

    阮饭说：“我想该出场了，凭我们的魅力一定所向无敌。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先为自己介绍个女朋友，这生意如何？”

    小四笑说：“实在太妙了。”

    阮饭说：“让我们先看看名单，就选这个吧，美丽贵子，还是个日本妞，肯定是个有钱靓女，就约她来见面，我先去会会她。”

    小四说：“我先。”

    阮饭说：“那石头剪子布，出招。”

    小四飞快从身后伸出拳头，阮饭慢慢伸出手掌说：“性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输。”

    一家咖啡厅门前。

    阮饭问服务员说：“请问美丽贵子小姐到了没有？”

    服务员一指角落里一位大眼袋双目突鼓的女子说：“就那位。”

    阮饭一见目瞪口呆，嘴里象被塞了只大鸭蛋。

    小四说：“没搞错吧，我们约的是美丽贵了小姐，不是鼓眼袋子小姐。”

    服务员说：“没错。”

    阮饭回过神说：“你去会会她。”

    小四说：“不是说你去嘛。”

    阮饭仰天打个哈哈说：“朋友间何必彼此呢，我岂是重色轻友之人。去吧，我等你胜利的消息。”

    说完推小四进去，转身点支烟抽着。

    小四走到女士面前打招呼坐下，女士左右上下看了看他问：“大哥是生意人。”

    小四说：“不是。”

    女士又问“有车吗？”

    小四说：“没有。”

    女士再问：“哪有楼房吧？”

    小四说：“也没有，但我勤劳善良。”

    女士打断说：“大哥，你不是在搞笑吧，没车没房也没钱长和又不帅，谁会瞎了眼嫁给你这样的男人，你吃屎去吧。”说完，走人。

    阮饭进来问：“怎么样？”

    小四流泪说：“她不要我。”

    阮饭叹气说：“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男儿当自强，吃软饭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一条宽街上。

    小四说：“软饭哥，今天是最后期限，再拿不出成绩龙哥可要炒我们鱿鱼了，怎么办？”

    阮饭说：“怎么办，你今天没看出我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吗？”

    阮饭拿出两串鞭炮说：“这回我不得不使出绝招出奇制胜，先放鞭炮把街上的人全招来，这是很重要的第一步。

    小四问：“下步怎么做？”

    阮饭一拉身后绳子，一个大幕落下，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主座大舞台。上面站着五名帅哥，横幅上书：软饭王子婚介专场。

    小四莫名其妙问：“这是怎么回事？”

    阮饭说：“别傻站着，快跟我吆喝打出广告。”

    从身后拿了一大喇叭吆喝：“各位款姐，款婆，走一走转一转瞧一瞧你看一看，走过路过机会千万不要错过。今天我们婚介所优惠大酬宾，欢迎前来选购如意郎君。”

    小四疑说：“这样也行？”

    台上男子迈着模特步搔首弄姿走来走去，台下看热闹的人群涌动。

    阮饭吆喝更加起劲：“台上几位帅哥不仅身材出众相貌堂堂，而且会洗衣做饭做家务。实行三包代办托运，外市的免费送至车站本市的送货上门。如果台下款姐有中意者，五位帅哥将抛出绣球，大家不要挤，无论谁抢得其中一枚绣球可心上台选人。”

    话说完，阮饭站到一边。

    台上的男人们扭动腰肢将手中绣球舞成一团，令人眼花缭乱的流星锤套路。

    小四望着台下涌动人潮笑说：“软饭哥，你真有一套。场面实在太火爆了，今天一定大获成功，我预先祝贺你。”

    阮饭满面谦恭推着手说：“哪里，哪里，全靠大家捧场。”

    龙哥、虎哥匆匆到警局报告说：“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贩卖人口，请警官先生快去抓人贩子。”

    警长说：“真是胆大妄为，太无法无天了。”

    紧急集合，一队警员匆匆出发。

    舞台上，表演结束。

    五名帅哥向台下大抛媚眼，飞吻，抛出手中绣球。人群忽然炸开，绣球在空中翻滚落地一片尘埃。

    台上两人目瞪口呆，使劲揉着眼说：“没看错吧，是不是我们眼花了，怎么会这样？”

    这时，人群中冲来十几个警员喊着：“抓住那两个人贩子。

    两人落荒而逃。
十六

    龙哥公司办公室内。

    龙哥假惺惺说：“唉，真太可惜了，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没想到又搞砸了。至此，我对你们仁至义尽，大家兄弟一场好聚好聚散，只好请你们走人了。”

    小四指着龙哥说：“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一开始就在耍我们。如今耍够了，就一脚把我们踢开。软饭哥，我们走。”

    龙哥说：“没有呀，我本想再把你们介绍到金桥塑化集团，你这么一说，看来我也不用白费好心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阮饭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忽然冲过去抓住小四衣领打了他两耳光说：“真不识抬举，滚！”

    一脚将小四踢飞出门外，回身点头哈腰满脸媚笑说：“龙哥，我已替你教训他了。刚才你说介绍我到金桥塑化集团，就请龙哥成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龙哥傲慢地说：“我刚才是有这想法，可你会做什么？我总不能介绍你去吃白食吧？”

    阮饭忙说：“龙哥，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同学会的事，那次去了好多同学捧场，拖鞋不够用把地踩得很脏，是你多次点化暗示提醒，我终于脑袋开窍设计出了这种出门访友随身携带的方便拖鞋。

    取出方便拖鞋样品又说：“就是它，不知龙哥满不满意。我想龙哥如果把送给金桥塑化集团的赵总，做为一项新产品开发项目定会不虚此行。“

    龙哥眼半睁半闭说：“好吧，明天我带你去找个差事。”

    阮饭说：“多谢龙哥。”

    金桥塑化公司内。

    龙哥拿着方便拖鞋样品说：“这是我十年心血开发研制出的方便拖鞋，请赵总过目。”

    阮饭凉在一边，滔滔不绝介绍着用途。

    赵总说：“不错，有点意思。”

    又回身对秘书说：“拿去赶制一批，产品定名为金千禧方便拖鞋。公司出资十万元向社会征集广告创意，将消息散发出去，一个月后举办记者招待会，评选最佳广告创意。”

    秘书取走了方便拖鞋样品。

    街上，阮饭说：“委曲你了。”

    小四说：“咱哥俩还用说这个，我早就看出这是软饭哥使出苦肉计。怎样，那天我戏演得够味吧。”

    阮饭说：“不错，表演非常到位，尤其是那委曲的表情。

    小四说：“只要借此机会软饭哥的方便拖鞋推销成功，这点委曲不算什么。“

    阮饭说：“不过，我总觉着事情有点不对劲，龙哥似乎有独吞之心，到时只怕搞不好我们会空欢喜一场。”

    小四急说：“那怎么办？”

    阮饭说：“别怕，我已想好对策，我们先去照张身份照，然后去专利局申请专利预防一手有专利证书在手就稳操胜券了。”

    两人到了一家影楼。

    “小飞，怎么会是你，到这来打工呢。”阮饭吃惊说。

    “不，这影楼是我开的。”小飞说。

    “想不到你成老板了。”小四说。

    “哪里，我刚从银行申请了下岗创业贷款办了这家影楼，还有二蛋也申请了贷款开了饭馆。”小飞说。

    “给我照张身份照。”阮饭说。

    “行，等会儿我们去二蛋那边好好聚聚，二位不知在哪发财？”小飞问。

    “惭愧，一家皮包公司，今天我们还有事办改日再聚吧。”阮饭说。

    照完像，两人告别了小飞，去国家专利局办好了手续，出了门。

    阮饭长松了口气说：“这下心可以放回肚子了，我们可以稳坐钓鱼台，再也不怕龙哥玩什么花样了。”

    小四说：“那就等成功的消息吧。”

    阮饭说：“那当然。”

    两人笑着走远。

    街角拐出龙哥、虎哥。

    龙哥奸笑说:“早猜到这小子会玩花样，果不出我所料。跟我玩，看我不玩死你。”

    虎哥说：“这小子搞什么鬼？”

    龙哥说：“这小子给方便拖鞋申请了专利，咱们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十七

    办公室内，阮饭在电脑前兴致勃勃玩着电子游戏。

    龙哥、虎哥闪了进来。

    龙哥说：“软饭仔，广告创意搞得怎样了？”

    阮饭一指桌上光碟说：“搞掂，到时候肯定是精彩大放送。”

    龙哥一使眼色，虎哥说：“软饭仔，我有事找你单独淡淡。”

    搂着阮饭的肩出了门，龙哥迅速换走桌上的光碟，又从抽屉里换上了方便拖鞋专利证书。

    金桥塑化集团大会议厅里，记者招待会现场人满为患热闹非凡。

    赵总看着一个个广告片，连连摇头说：“还有没有好一点的拿出来。”

    阮饭说：“龙哥，你请。”

    龙哥说：“不，你先请。”

    阮饭说：“那我就抛砖引玉献丑了。”

    上台把一光碟放入影碟机，结果画面上却出现了卡通片，台下一片哄笑。

    赵总说：“这是什么，牛头不对马嘴。”

    阮饭低头下台。

    虎哥讽笑说：“果然是献丑，丢人现眼。”

    龙哥上台把一碟片放入影碟机，画面出现波涛汹涌的大海，一人踏浪而来打出广告词：有了金千禧方便千万家，有了金千禧潇洒走世界。

    台下一片叫好声，赵总说：“有点意思。”

    龙哥得意洋洋，阮饭出来说：“这才是牛头不对马嘴，请问方便拖鞋和踏浪板有什么联系？赵总，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赵总点头。

    阮饭又取回一张碟片放入影碟机，画面打出时间二零零八年，一群明星演员拍完一组镜头到一家豪华宾馆宴请外宾。众人纷纷换上方便拖鞋踩着红地毯步入宴席一起举杯庆贺，打出广告词：今天，历史在我们脚下改写。金千禧方便拖鞋。

    画面一停，底下记者一片叫好声，赵总拍桌说：“好，就是它了。”

    龙哥一愣后，上前拍阮饭肩酸酸说：“我祝贺你，想不到你运气这么好，真是瞎驴撞上了草垛子。不过这广告的确为这的方便拖鞋增色不少，多谢。”

    阮饭说：“你搞错了没有，这明明是我的方便拖鞋。”

    虎哥说：“想冒功领赏，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是你的方便拖鞋？”

    阮饭笑说：“当然有证据，拿我的专利证书来。”

    人群中出现一人，“小四！”龙哥、虎哥惊叫。

    小四从一箱中取出专利证书亮在众人面前。

    阮饭说：“想不到吧，龙哥。我提前防了你一手，嘻嘻。”与小四得意笑着。

    龙哥、虎哥暴笑说：“拜托，下次要造假证找个专业的人，这也有点太糙了。”

    阮饭一惊，翻过专利证书，只见上面歪斜毛笔字“专利证书。”

    两人笑声嘎然而止，呆立。

    龙哥拍打着阮饭脸说：“所以说人不能高兴得太早，要看谁笑到最后才是胜利者，跟我玩你凭什么，看我不玩死你。”

    面容呆傻的阮饭如不倒翁般左右摇晃身体。

    小四哭着说：“软饭哥，我们全输了。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虎哥说：“哎呀，你怎么了，不会是受不了刺激变成植物人了吧？真可怜，下半辈子要坐轮椅了。”

    “哈哈！”与龙哥幸灾乐祸地笑着。

    “哈哈！”阮饭忽然一阵狂笑指着两人。

    龙哥说：“你笑什么？”

    阮饭说：“可笑啊，可笑，真没想到已被我淘汰的垃圾样品还有人象宝似的抱在怀里。”

    虎哥说：“你说这是垃圾，你是不是疯了。”

    阮饭说：“当然是垃圾，那根本是初级阶段不成熟的样品，还要弯腰套在皮鞋上累不累嫌不嫌麻烦呀。赵总，请看我最款设计的新一代磁吸式方便拖鞋。前后带两双翅膀，鞋一踩上正负极相吸翅膀合上锁住鞋面。使用完鞋轻磕地面同极相斥翅膀张开脱离，精巧美观。”

    赵总拍桌而起说：“好，就是它了。”

    龙哥、虎哥气得手乱抖说：“你…你耍我们。”

    阮饭笑说：“当然耍你们这两个笨蛋。所以说人不能高兴得太早，要看谁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啊！”龙哥、虎哥气得仰身晕翻。

    小四说：“软饭哥，我们赢了！”

    “耶！”两人拍手欢呼。

    四周记者围来，闪光灯相机“咔嚓”直拍。

    一记者问：“阮先生，请问你有何感想？”

    人群中钻出一人说：“这问题我来回答。”

    阮饭惊呼：“老爸！”

    老爸笑着对周围记者说：“知子莫如其父，这个问题我最有发言权。阿饭能有今天的成功离不开我多年对他的栽培，每当他遇到失败挫折打击意气消沉时，离不开我多年来对他的理解支持和鼓励…”

    阮饭反而被挤出人群，远远看着老爸在台上意气风发风光无限的样子。

    悄悄走到了门外，点了一支烟自语说：“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正说着，出现一靓妹。

    “小梅。”阮饭惊得烟落地。

    小梅说：“软饭哥，我被大款抛弃了，请来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吧。”

    “灿灿、真真！”阮饭又惊叫。

    灿灿、真真说：“软饭哥，我们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我们爱你。”

    “美美！”阮饭再次惊呼。

    美美说：“软钣哥，我错了，请给我一次机会爱你，让我改变以前所有的错吧。”

    “救命！”阮饭惊叫而逃，四女紧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