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晚上。村民白玉成的家。 (白玉成正在跟老婆韩廷君打架,屋里东西被摔得乱匕八糟,韩廷君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白玉成的脸上和嘴角都淌着血。) 韩廷君:(仍是一副不依不挠地样子):摆调穷,你听着,老娘不跟着你生这闲气了,非跟你离婚不可。我走喽剩你自个你想咋摆调你咋摆调。我情是不跟你过了,你若是不离不是你妈生哩。 白玉成:你说吧,想咋个离法? 韩廷君:我说我就说。。。。。
2、白天。乡镇大街。乡政府大院。婚姻登记所。 (白玉成和韩廷君每人手里拿着一份离婚证先后从婚姻登记所出来。) (二人都向对方怒视一眼后走开。)
3、白天。白玉成的家。 (韩廷君背了个大包裹从屋里出来。) 韩廷君:(站在院里的白玉成冲着她说了句):走啦就是走啦,一走就不准再回来,回来也不收留。 韩廷君:(边走边回了句),还巴着我回来?下辈子吧。 4、白天。村庄。 (白玉成从自家院里出来,当走到邻居孙宽家门前时,被站在门口的孙宽妈拦住) 孙宽妈﹕摆调老弟,有关紧事没有?若没关紧事,再帮嫂子给牛铡把草行不?娃跟媳妇都没在家,牛等着吃哩。 白玉成:没有关紧事,铡喽铡。 (遂和孙宽妈先进院,后进牛屋。) (牛屋是两间房子,一头牛铺,一头盛草。盛草间里放着一堆青草,铡已放好。) (二人开始铡草。边铡边聊--------) 孙宽妈:廷君您俩是怎么搞的,说离就离了,娃子的媳妇都搬过来了,您弄这一手算啥样子哩,五十多的人了,还不将就。 白玉成:嫌咱穷啊 ,总怕饿着她。 孙宽妈:她也不是嫌你穷,是您俩尿不到一个壶里,她跟我说过,她不是嫌你不干,只是气你好摆调。摆调来摆调去把家给摆调穷了。 白云成:我也是千方百计往好处过呀,不想个活法真中?光死啃那二亩地能发家? 孙宽妈:说来说去你不是没摆调到正地方吗?净想点子瞎门儿。 白玉成,:我就不信这个邪,只要我肯动脑子,总会有发那一天。 (孙宽媳妇文芝从外面回来,听见草屋有男的和婆子说话,便躲在暗处偷听。) 白玉成﹕嫂子,说个正经事行不? 孙宽妈!啥正经事?你说。 白玉成!廷君走了,不如咱俩过吧。我看你那娃跟媳妇待你也不沾,五六十的人了还得伸着脖子给他们掖,我那娃在城里做生意,谁也不管谁的事,挣多挣少都是自己得了,比跟着他们过得滋润。 (藏在暗处的文芝恨得咬牙切齿。) 孙宽妈﹕从来都没想过改嫁这回事,再说句你不耐烦听的话,既使改嫁也不会往你那儿去。 白玉成:咋了?我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你大我好几岁哩。 孙宽妈:我不说你人赖,我也是烦你那个穷摆调,挣俩钱不够你糟蹋。 (大门外拴的两头耕牛卧在地上睡得正酣。) (牛屋里,一堆青草已经铡完,摆调把铡搬起靠在墙上,然后出牛屋 。) 文芝:(从暗处窜出来拦住),摆调穷,你别走,你跟俺婆子呱答哩啥你说。 白玉成:(先是吃了一惊!),俺只是扯了两句闲,你听见俺呱嗒啥了? 文芝:你想勾引俺婆子你就勾引她,你说俺干啥?俺不孝顺你孝顺,中不?我说你常天献勤子来铡草,原来是有想头哩。 孙宽妈:(闻声从牛屋里跑出来,先是对着文芝)你瞎说个啥?(然后使着眼色把白玉成往外推):走吧,走吧,别跟她一样,你真不知她那号样。 文芝:(却在后头一蹦三尺高地):摆调穷,你没尿泡尿照照你那人样子啥号劲,连自己的老婆都养不住,还想娶俺婆子哩,下辈子吧。 5、白天。田野。 (白玉成在紧挨大路的责任田里干活,村支书和村主任每人骑着一辆自行车从远处过来。) (二 人快骑到白玉成跟前时), 支书:(向主任招招手):哎,下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二人下车,向白玉成走近。白玉成也看见对方,停下手中的活计。) 支书:玉成叔,正忙着哩? 白玉成:(一边打量着村主任,一边回支书的话):闲忙,又转过来了? 支书:大叔,过来,过来。 白玉成:(向跟前靠近,支书指着主任向他介绍):大叔,这是咱们村新上任的温主任,上边派下来的大学生,下来帮助咱们发家致富。你这个老科技迷一定能跟他拍到一块儿。, 白玉成:(忙上前握手):欢迎,欢迎,真是太好了。 主任:请问大叔贵姓? 白玉成:免贵,姓白,黑白的白。 支书:(又指着白玉成向主任介绍):白大叔不仅是多年的科技专业户,全乡出名,还经常给报社、电台投稿,可响了。 白玉成:是啊,有名的百不成。 (齐笑。) 主任:若说这,我还得拜你为师哩。 白玉成:不敢当,不敢当。 支书:大叔,不再往下说了,俺还得往那庄去,你忙吧。 (俩人又握手相别。) (白玉成又在低头干他的活。) (支书和主任推着自行车一边走,一边聊:) 支书–:这是个很有科技头脑的人,先后买过豆芽机、电烤箱、豆腐机、电炕鸡娃机,都是些新鲜玩意,可惜一样也没成功,于是落俩外号,一个是百不成,一个是摆调穷。最近老婆又离了婚,弄得灰溜溜的。 主任:照这么说,他也一定很有经济头脑,并且脑子非常地灵活,人们不能借着这些事把他看成笨蛋,一事无成。我认为,这种人就属于那种不鸣则己,一鸣惊人那一类。我相信他定会有成功的时候,有机会我跟他好好聊聊。 6、晚上。白玉成的家。 (室内摆设简单,桌子上的闹钟时针接近9点。) (白玉成正和村主任倾心交谈。) 白玉成:现在上边派你们这些大学生下来当村官,我是一百个赞成。科技兴农,科技兴村,科技发家,并不是光嘴上喊喊就中了,存在着落实不落实的问题,这些口号喊哩可有年头了,但只是流于口头。有些村长,甭说叫去搞科技了,按老一套的种法他们也种不好,咋去指导别人?他们就喝酒、喷大话得门儿。哪像你们,脑袋里情是一 圪篓子知识,科技咋能上不去? 村主任:大叔太高看俺们了,我初来乍到,在一定程度上还存在着纸上谈兵,缺乏实践经验。以后还得向您多领教。 白玉成:甭谦虚了,你得多指点俺哩,毕竟你肚里的墨水比俺的多。 (残月,朦胧的天空,,白玉成家的外景,屋子里还亮着灯。) (屋里,主任还在和白玉成交谈,桌子上的闹钟时针已过了12。) 主任:大叔,您会玩电脑吗? 白玉成:不会,不过这问题我不怕,慢慢学嘛,人家造都造出来了,咱学还能学不会?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但就是俺他妈拦挡着不叫买。那东西真有用处啊 ! 主任:现在想买不想? 白玉成:可想买,就是钱不够,待钱够了一定买。 主任:缺多少?我支持你。 白玉成:不行不行,可不能问你借钱。 主任:大叔,别外气,这看上去是我支持你,实 际上是你在支持我,我想在咱村把电脑普及起来,但一直没人带这个头,既然是这,你就先把这个头带起来。 白玉成:那中,以后你想弄啥先找我,我当你的试验品。 7、白天。白玉成的家。 (屋里一派忙碌景象,几个电信工人正在给白玉成安装电脑。) (白玉成慌得又是让烟又是倒茶。) 工人甲:大叔,中了,电脑调试好了,电话也通了。 白玉成:来,叫我试 试。坐到电脑前,操作。 工人甲:大叔,那我们就走了,有问题随时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白玉成将几名工人送到大门外。) (几名工人走远,村主任骑着车子到跟前。) 主任:调试好了? 白玉成:好了,好了。快进屋,快进屋。 (两人进屋、) (主任坐在电脑前操作。白玉成在一旁留意每一个步骤。) 主任:大叔,就这吧,你慢慢勤练了,打字咋样? 白玉成:没事,我会拼音。 主任:(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白玉成,):大叔,我给你买本电脑手册、先好好看看。 白玉成:温主任,你真想的周到,我想:我只要有这台电脑,再有您的大力支持,一定能富起来。 主任:大叔,以后不准再这么叫,就叫我小温得了。 8、夜。白玉成的家。 (灯光下,白玉成坐在电脑前,一会儿动动鼠标,一会儿翻翻那本电脑手册。 (外间桌子上放的大座钟,时针己接近2。) 9、白天。村庄。 (村子中间,有讦多村民都端着碗聚在一起,有蹲的,有站的。) 村民甲:您听说没有?摆调穷又掏几千块买台电脑,连明扯夜坐那儿打。眼都熬红了。 村民乙:听说电脑都是城里人用的,咱这种地人能使上电脑? 村民丙:不哩咋给他起个摆调穷哩。 村民丁:这家伙还有个伸筋头哩,还能买得起电脑哩,听说他不是还争人家好些账哩吗? 村民甲:他屁哩钱,我听咱组长说,一半子都是温主任借给他哩。 村民乙:以前摆调,还有个人拨支拨支,如今老婆也离婚走了,也没人拨支了,自个想咋摆调咋摆调。 村民丙,:温主任又是听说他是科技迷,不知道他这个百不成。这钱啊,他给多少叫瞎多少。 10、白天。田野。 (在一块庄稼地里,温主任正在帮一个村民干活、。) 村民:温主任,你歇一会儿吧,别恁把子干了。 温主任:没事,没事。 (温主任腰里的手机响起,掏机,接听:) 机子里传来白玉成哭啼的声音:温主任,你在哪?能赶紧过来一下不能?昨夜里不知是哪个该枪杀的把我的电脑抱跑了、,天哪,这可咋办啊! 温主任:什么?你说什么?先别哭,慢慢说行不? 手机:我的电脑叫贼偷跑了。 温主任:好,好,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