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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神话惊悚哲理电影剧本《人鬼两世缘》--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话剧剧本-感人话剧 字数:  编辑:安奇趣记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5/11/7 17:47:56  最新修改:2015/11/7 17:47:56  阅读:
话剧神话惊悚哲理电影剧本《人鬼两世缘》
作者:安奇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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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神话惊悚哲理电影剧本《人鬼两世缘》全本

趣记作者·编剧:安奇趣记

一.故事梗概

半夜,书生李从生从朋友家喝酒回来路过一片墓地,墓地埋的是在永乐扫北中被惨杀的冤魂。村里近来传说墓地夜里经常出现闹鬼的事情。

书生紧张的过墓地,虚惊之下在墓地里并没有遇到鬼,而在过了墓地两三里,忽然听到前面有女子的哭声,随着哭声书生看到一美丽年轻的女子,坐在前面月光下哭的十分伤心。

书生疑惑不定的向前问女子哭因,女子说她是鬼不是人。

书生此时却并没有感到害怕,经过对话,知道女子原来就是村里近来传说的女鬼。女鬼在永乐扫北中,因不堪忍受屠村官兵将军沈士总侮辱,用沈士总之剑杀沈士总后自杀。

沈士总死后,因生前杀人太多,被阎王下了十八层地狱。沈家给沈士总化来许多钱,沈士总用这些钱贿赂狱官狱卒,被从地狱减刑放出来。

沈士总出来第一件事就想找当年杀他的女鬼报仇,但找到女鬼后看到女鬼手里仍拿着杀他的宝剑,又吓跑了。

沈士总被吓跑后仍不甘心,就收拢余部官兵鬼魂千余人去投靠鬼王。

鬼王是个玩鬼女吃鬼胎婴出名的恶鬼,当年在人间活着时是官军先锋刘忠。因为在青州御石棚一战中被起义军射死,死后在阴间收拢官军战死的残鬼人马自为鬼王。鬼王听到沈士总谗言女鬼貌美,心动欲纳女鬼为鬼王妃,就排鬼军师上门去求婚。

但女鬼的父母和全村人都恨明军当年屠村,惨杀无辜百姓杀了他们全村,又知道鬼王在阴间无恶不作就不同意。鬼王为迫使女鬼同意,先排鬼兵抓走女鬼父亲,相继又抓走女鬼的兄弟姐妹,再抓走女鬼母亲,并排鬼先锋沈士总率领鬼兵包围了女鬼村子,迫使女鬼答应同意。

女鬼在追母亲半路上被围村的恶鬼拦回来,就坐在地上哭。书生知道这一切后,就欲帮助女鬼摆脱困境,跟着女鬼到阴间去见长者。

长者生前活着时是个相师,长者看出书生是将来阳世的探花,共同欲借探花文曲星之威,到阎王殿去状告鬼王。

三人出村时,书生的阳刚之气果然吓退鬼兵,女鬼手中之剑吓退鬼先锋沈士总。鬼王闻报震惊,亲自率领一万鬼兵挡住去路,欲捉拿女鬼。

书生怒斥鬼王,被鬼王打返人间,因再回不到阴间,就回家散家财欲自尽到天庭告御状,但屡次上吊都被人救,最后一次判官和鬼随令绳子火焚再无法上吊。书生又去投河自尽,但在河中又被船上老丈父子救上船。

船上老丈听到书生和女鬼的遭遇,十分同情,提醒书生到南京寻找射死鬼王的箭制服鬼王。书生去南京路上感到一无钱二无马,南京又路途遥远,鬼王被射死的事又事隔久远,恐短时间内找不到箭耽误救长者和女鬼的时间,就写好状子,一手持笔一手拿状子服砒霜自尽。

书生被他救济的百姓和船上老丈共同凑钱葬了后,灵魂到女鬼村子,知女鬼和长者被鬼王抓走,就上天庭告御状。

空中迷路寻找天庭不见,喊声惊动了巡天哪吒。哪吒受感动带着书生灵魂去见托塔天王李静。托塔天王李静领着书生去见玉帝,玉帝闻文曲星自杀十分震怒,令托塔天王李静率领天兵天将去捉拿鬼王。

巨灵神哪吒大战鬼王,鬼王鬼先锋最终被捉上天庭正法。

天庭群仙的争论,书生知道天庭可以主宰人类祸福,在与玉帝辩论中,玉帝认为书生女鬼有一番缘情,随让书生再降人间,将女鬼提到天庭,降为生书生妻。

书生降生的时侯,玉帝忘了给书生喝迷心忘事汤,因此书生降生时还牢记前事,长大后,凭记忆和被鬼王打返人间时从女鬼身上撕下来的一块衣裳布,持布四处寻找下生到人间的女鬼。

女鬼降生到人间长大后去赶庙会路上,忽遇一阵大风刮的昏天黑地睁不开眼,风过后发现身上衣服象被撕去一片,回家刚换衣服,猛听母亲从门外进来说外面一个书生拿着一块布正在四处找人。

女鬼下生的张瑞玉立刻到外面一看,看到书生和布,随想起了自己所做之梦,梦中有人说持布寻人者乃你夫,而又看到书生手里的布蹊跷,就回家取出少了布的衣服,布和衣服完缝无缺。

书生终于寻找女鬼三年,找到了要找的人。二人经过交流,书生因牢记前事,张瑞玉知道了自己的前世身份,二人不由相拥而哭,又一起到书生前生李从生的墓旁,相拥而涕。

并感动了跟在后面的张家父母,两家人给书生和张瑞玉缔结了姻缘。

后书生果中探花,为官清廉,受百姓赞颂,至晚年还乡,百岁与女鬼后世张瑞玉双双无病而故。

 

二.主要人物表

李从生·······················书生。

赵从生·······················探花,李从生后世。

邢瑞玉·······················女鬼。

张瑞玉·······················民女,邢瑞玉后世。

长者·························相师鬼魂。

玉皇大帝·····················神话故事中的天神

托塔天王李静·················神话故事中的天神。

哪吒·························神话故事中天神李静三儿子。

巨灵神·······················神话故事中的天神。

鬼王·························刘忠。

鬼先锋·······················沈士总。

三.作者简介

安奇趣记,退役军人,参加过对越作战,并曾经参加人民文学创作班文学创作学习。现从事各类小说和电影剧本的创作,曾在网络上连载具有代表性二百余万字的长篇历史武侠小说《江湖侠女泪》,深受广大读者喜爱,和各类短中长篇小说。现创作多部各类具代表性的电影剧本,其中《人鬼血恋情》《喋血侠女泪》《老太难》《讨饭爹的儿子媳妇们》等电影剧本,都各别具一格,本剧本《人鬼两世缘》就是其中之一的一部人鬼惊悚神话哲理恋情的剧本。

 

四.卖点分析:

本剧本拍成影片后,无论从故事剧情,还是从知识层面哲理方面人们对好奇心需求渴求方面,都会有较高的观看度,必定会成为一部深受欢迎的影片。

五.话剧神话惊悚哲理电影剧本《人鬼两世缘》正文

第一幕

夜,外景,转场。

半夜,夜幕下的墓地。

书生(李从生),上,二十几岁青布衣打扮,走在夜幕下的墓地里。

墓地怪声四起,险象环生,风吹树木嗖嗖怪鸣,猿啼狼嚎,令人毛骨憟然。

镜头闪到白日,村民议论纷纷。

村民甲(二十六七岁样子,青布衣打扮,满脸惊恐,白):墓地里,那晚上先听到有鬼哭声,后来你们猜再有什么?竟然出现一个美丽年轻的女鬼,样子象有十七八岁,模样美丽极了,我亲眼看到的,开始我认为是人,后来又听到乱七八糟的哭叫声,可怕人了。

村民乙(五十几岁黑布衣打扮,白):你怎么知道是鬼不是人?

村民甲(白):那还用说?后来乱七八糟的哭声却看不到人,再后来女鬼一下子不见了,我才知道这肯定是鬼不是人了,可把我吓坏了。

村民丙(三十几岁青布衣打扮,白):我也看到了,确实就是这样,我们跑的时候碰在一起,这才一块跑回来了。

村民甲(白):就是,光我自己说你们不信,这下信了吧?

村民乙(白):这是一片永乐扫北的时侯留下来的墓地,墓地里都是冤魂,多少年了都很平静,怎么会突然闹鬼?

众人,都面面相虚。

镜头拉回:

书生向前行走(紧张样子,白):但愿我不要碰到鬼,(看着坟)我知道你们都是永乐扫北时冤枉死的,你们都是好人,都是好鬼,希望不要让我碰到,我今天是在朋友家里喝酒,朋友相聚,无奈才喝到半夜,这才半夜往家走,我并不是有意要走夜路,希望不要让我看到,千万不要。

继续往前走,镜头一个个坟墓,瞬间缩放性的出现,狂风吹着草,伴着草响虫鸣,一棵棵树木,发着怪音,树木中透进来月影,随着风吹树木晃动在坟墓中,场面惊恐。

书生(白):但愿没事,会没事的,我不是什么恶人,但愿什么也不会碰到,什么也不会发生,不会,不要让我碰到。

书生紧张再不敢看周围一切,神情恍恍惚惚,紧张害怕的急向前走。

过了墓地,出树林,背后风吹树林叫,和风吹坟草唰唰声渐渐远去。

书生(这才松一口气,白):终于过来墓地了,终于什么也没碰到,我说过,你们都是好人好鬼,不会让我碰到,终于没有。

声刚落,前面不远处传来女子哭声。

书生立刻紧张的随声向前看,随着前面传来忽高忽低荡漾的哭声,前面不远地方月影下象坐着一个人,人象个女子模样,悠悠扬扬传过来的哭声,也显示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哭声。

书生(不由停下脚步,白):半夜了,为什么会有女子在前面哭涕?已经都过来墓地了,肯定不会是鬼,如果是鬼,为什么不在墓地哭要在前面哭?前面都离墓地两三里了,但愿这不是近来村里传说的女鬼。(向前看,稍停,又疑)如果不是鬼是人,为什么半夜会一个人在外涕哭?难道会有这么胆大的女子吗?(犹豫)难道是人,因为有什么难事伤心事被逼成这样?待我向前问问不就就知道了吗?

向前走。

前面女子哭声越发清脆清晰,渐渐,浩圆月影下,镜头样子能看到女子侧影轮廓,白色月亮照的女子形貌越来越清晰,女子侧影是一个楚楚动人美丽年轻的女子,样子象十六七岁,侧影月影下渐渐越发清晰分明。

书生(再不由站住,白):这么一个年轻女子,怎么半夜会只一个人在此涕哭?不管什么难事伤心事难道就没有父母了吗?莫非这就是近来村里传说的女鬼?如果是女鬼,我又怎么没有感到有一点害怕呢?是鬼我会不怕吗?(再向前看,稍停,不由)看看分明是人,既然我没有害怕,如何不向前问问原因?

又向前走,离女子越来越近。女子哭声越来越大,镜头女子坐在地上哭的很悲伤。

书生(再次站住,向前看,心里自白,嘴不动,书生话音):确实不象鬼,哭的这样伤心,样子和真人有什么分别?现在更看分明了,定了,肯定是人遇到伤心过不去的事了,或者父母家人有了难,所以才一个人独自坐在此处哭,会是谁家女子生的这般美丽?以前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会是那个村的?有什么伤心事会哭的这样伤心?

书生(仔细看一会,继续心里自白,嘴不动,书生话音):难说,从一个人半夜敢在此处这样大声哭,又象是鬼,女子那有这样胆大半夜一个人敢这样在野外大声哭的?可从样子,和我没有感到害怕上,又不象鬼,到底是人是鬼呢?

书生踌躇不前。

却女子哭着转过头看看书生,忽然不哭了,站起来,要走。

书生(着急,心里自白,口不动书生话音):我得赶快上去问问,今日遇到的到底是人是鬼?要是就这么糊涂的不问让女子走了,是人是鬼我心里不就永远是个疙瘩了吗?(立刻对女子白)姑娘,请稍等。

女子(邢瑞玉)(停下,转头看着书生,白):书生,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书生(急向前离女子更近,站住,白):姑娘,你刚才哭的那么伤心,如何要一个人那样伤心?不能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忙吗?

女子忽然流着泪把书生上下看一遍,看一会,又哭,再一次坐在地上,哭的又很伤心。

书生(自白):看来姑娘确实有伤心难过的事,姑娘,难道就不能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吗?

女子(哭着抬着头,再看看书生,白):书生,你休管我,快走吧,我知道你喝醉了,赶快走。

书生(白):大姐,我没有喝醉,难道你莫非认为我喝醉了帮不了你不成?我没醉,真的没醉。

女子(猛不哭了,白):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书生(再此看看女子,白):你乃一女子,我焉有不知之理?敢问大姐,你家住那里?姓甚名谁?在这夜深人静出来涕哭,必定有伤心难过之事,不知大姐有何为难伤心事?不妨告诉我,若我能帮助大姐,我当尽量。

女子(白):书生,你知道吗?我不是人,我是鬼。

书生(猛紧张,不由再看看女子,看一会,不由样子象有些纳闷不信的,自白):那里象鬼?分明是人,如何要说自己是鬼呢?如果是鬼我怎么没有感到害怕?鬼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会是这样打扮漂亮的一个女子?(不由松一口气对女子)大姐,我看你分明是人,如何要说自己是鬼?难道你怕我不安好心?故意说自己是鬼想吓走我吗?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没有坏心,一点也不害怕,我不怕鬼,就是想帮你,再没有别的意思。

女子(惊讶,白):书生,我当真是鬼,你不要再向前了,再向前就会沾了我的鬼气,那样我会害了你性命的。

书生(诚恳的,白):姑娘,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坏人,没有恶意,确实想帮你,请姑娘不要害怕,难道姑娘不为自己的事情着急难过了吗?

女子(又低着头哭,镜头显示女子哭伤心的样子。)

书生(看着女子难过的样子,白):到底什么事会这样伤心?

女子(哭一会,猛止住哭,抬起头,再看着书生,白):书生,你一个阳间人活见了我本来是会死的,但你喝醉了酒,醉眼看到我不至于会伤了命,若你再向前沾上我的鬼气怕也会害了命的,我不忍心害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赶快走吧,我的事你管不了。

书生(有些不服气的,白):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管不了?

女子:我是鬼,你是人,我在阴间,你在阳间,你如何能管得了阴间的事?

书生(有些诧异紧张的,白):你难道真的是鬼?(自语,白)难道我今天真遇见鬼了?如此说来也是,谁家女子会半夜一个人在此涕哭?可看看又分明就是个人,鬼怎么会这样呢?

女子(白):不信你再看看月影下我可有身影?而你呢,有身影。

书生(看看女子果无身影,再看自己,果月影下有身影,不由惊讶,自白):果无身影。(转身从一边绕道要走,走几步,又忽站住,犹豫的心里自白,书生嘴不动,书生话音):)既然我今天已经遇到鬼了,也没有感到怎么害怕,干嘛又这么走了呢?这女子莫非就是近来村里传说的女鬼?既然她有可能是村里传说的女鬼,我又没怎么害怕,我如何不问问她因何在此哭而又这样伤心呢?

书生(又转身,再次看着女子,白):请问姑娘,难道你们阴曹地府也有什么伤心难过事让你在此涕哭吗?

女子(忽然似有感触,再次大哭。)

书生(白):看来的确有伤心难过的事,不然如何会一提起来就这样伤心?如此,我更不能不管了,更要问问了。姑娘,你说吧,如果我能帮上你,我一定帮你,既是你是阴间的鬼我也要帮。

女子(再次止住哭,抬起头,白):大哥,今日反正你是醉眼与我相见,我不妨告诉你实情,我们即是已经对话了,我想在你醉酒时也不会轻易害你性命。

书生(白):姑娘,放心,我不怕,说吧,反正今日你我见都见了,我难道还怕和你对话吗?

女子(白):大哥,我叫邢瑞玉,年方一十七岁。大哥,你听说过永乐扫北吗?

书生(白):听说过,永乐扫北是一场悲剧劫难。

邢瑞玉(白):是一场杀人无数的劫难,我就是在永乐扫北中遭难的,我当时住的村子,就是你现在住的村子,那年我十七岁,官兵突然杀进村来。

第二幕

日,外景,转场。

村子。

镜头闪到官兵村中杀人的场面。

一群群明军(手拿滴血的钢刀,带血的长枪,及各种被鲜血染红了兵器,和野兽一样叫嚣着,白):杀呀——,杀——,(奔进村,象恶狼一样扑向村里的人,扑上去见人就杀,大人小孩老幼,都在劫难逃。)

镜头从邢瑞玉家大门推进院子,邢瑞玉爹娘兄弟姐妹都倒在血泊中,几个官兵又奔向惊呆了的邢瑞玉。

官兵甲(冲在前面,猛站住看着邢瑞玉,白):这个女子好美,好美丽的女子,我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美的美人。

官兵乙(不由站住诧异的,白):是,我也是,如此美丽女子就这么杀了岂不可惜?这样美的女子还要杀吗?

官兵丙(站住,白):这样美丽女子我好象感到下不去手杀,你们能下得去手杀吗?

官兵甲(白):谁说不是?这不我就下不去手吗?我看不如先找个地方,让我先舒服舒服再说。

官兵乙(白):光让你先舒服能行?我们不好也先舒服?

官兵甲(白):我的意思就是让我们都先舒服。

官兵乙(白):都先?怎么能都先?总要有个先后吧?(说着不由打量看着邢瑞玉,样子有些迫不及待,一副无法控制馋猫贼溜溜的样子)我看我先。

官兵丙(白):我看越馋的越不能先,你们两个都馋,还是我先。

官兵乙(白):你不馋你能说你先?你骗谁呢?当我们是傻子?

官兵甲(白):我看你两个看到美丽女子都语无伦次了,互相变着法子争先,如此你两个谁也不能先,是我先说这个女子不忍心下手杀的?所以得我先,看你们两个那个馋样,连话都说不好了,还怎么能先?

官兵丙(白):我看你更馋,馋的象个饿狼,不信你让张三说说,张三,你说是不是?

官兵乙(白):我看你两个都象饿狼,所以得我先。

官兵甲官兵丙(立刻共同白):我看你更象。

官兵丙(对官兵甲,白):我们两个说你象,那你就象了。

官兵甲(白):你们两个胡扯淡,谁象了?你看看你们两个的熊样。

邢瑞玉(从被惊呆中反应过来,猛扑向倒在血泊中的娘,抱住娘哭,哭的凄惨,无助的哭爹娘和一家人被杀,无助绝望的哭,白):娘啊,爹啊,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官兵乙(猛对官兵甲官兵丙,白):都别争了。(再转向哭的死去活来的邢瑞玉,一副鳄鱼的样子,)这好办,这好办,一会你就知道怎么办了。看,你的样子,不但人长的美,就连哭声也美丽动听,太美丽动听美妙了,我们一定会让你好办的,姑娘,别哭了。

官兵甲(猛对官兵乙,白):看,你个鳄鱼样子,还想先讨好姑娘,黄鼠狼给鸡拜年,瞧你那发急的样子,再发急也不能先有你的事。(猛转向邢瑞玉,贪瘘的样子,)啊!简直没法提了,不但人长的美,哭声更美,更好听,这种滋味,要不是来到山东,元帅让进村杀百姓,这辈子怕是享受不到这种美丽的民间女子了。

官兵乙(急不可待的跟着,白):就是就是,元帅真好,如此就赶快拖进屋里去吧,再不行咱们三人抓阄,谁先抓着一就先,抓着二就中间,抓着三就最后,这样不就公平了吗?

官兵甲(看看官兵丙,官兵丙点点头,官兵甲白):那好,就抓阄,说不定我先抓着一呢。

官兵乙(白):那就赶快向里拖?

三人互相看看,都看看哭的死去活来的邢瑞玉,再互相点点头,三人猛向前拉起邢瑞玉向屋内拖。

邢瑞玉哭嚎,不肯进屋。

第三幕

日,外景

村子。

一个将军打扮样子的明军军官,上,挥手指挥官兵杀人,忽然被邢瑞玉悲惨抗争的哭声吸引住了。

将军(猛自白):哭声怎么这么好听?是什么女子哭声这么美?怎么还没杀了?是不一定人长的很美?待我进去看看。

猛推开邢瑞玉大门,大步急匆匆奔进院子,猛不由被三个官兵向屋内拖的邢瑞玉之美丽惊呆了。

三个官兵见进来的将军站着呆了,呆呆的看着他们和邢瑞玉,都愣了。

官兵甲(连忙笑着对将军,白):将,将军。

将军(猛象反应过来,白):你,你们要干什么?

官兵乙(看着将军,白):如,如此一个美丽女子,一,一下子杀了可惜,想拖进去先快乐快乐,然后杀。

将军(象被邢瑞玉之美貌吸住了魂魄,样子神魂颠倒,片刻,又猛然白):咹?混蛋,赶快杀别的人去?要快乐也轮不到你们快乐,等我快乐完了,你们品品味也不错了,赶快去杀别人,把女子交给我处理。

三个官兵只好乖乖松手,一个个贼溜溜不舍的眼神看看邢瑞玉,咽着口水看看再看看。

将军(愤怒,白):快去,还不赶快滚?没听见?

三个官兵只好不情愿的贼溜溜走了。

将军(看着三个官兵出去大门后还不舍得走,还站在大门口向里伸着头看邢瑞玉,愤怒,白):找打?快滚,滚的远远的,赶快把门拉上。

三个官兵只得把门拉上,都站在门外从门缝向里张望。

官兵甲(小声白):怎么这么倒霉,将军会进来?

官兵乙(小声白):都怪你们下手动作太慢。

官兵甲(小声白):都怪你们向我争。

官兵丙小声白):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们吃不到的东西,让将军先吃了,先看看将军如何舒服吧。

院内。

将军(看着再一次扑向娘,抱着娘尸体哭的邢瑞玉,白):你想不想活?

邢瑞玉(猛抬起头,质问,白):我们身犯何罪?你们为什么进村无故杀人?

将军(笑,白):哈,美人,还会发怒?发怒更美,更很美,这样更太美了,美人发怒的样子更好看。(一副贼溜溜的样子象猛然反应过来,)美人,就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没有罪,所以我准备救你,我叫沈士总,叫我士总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邢瑞玉(惊疑,白):将军果真知道我们没犯罪吗?那为什么还不下令别再杀人了?

沈士总(白):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邢瑞玉(白):小女子邢瑞玉。

沈士总(瞅着邢瑞玉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仍笑,白):好,这名字好,我爱听,我喜欢,赶快到屋里去,我有话对你说,到屋里说完了就赶快下令,我是将军我说了算。

邢瑞玉(看着沈士总贼溜溜的眼神瞅着自己的身,和自己的乳房样子象饿狼,害怕的央求,白):将军,放过我吧。

沈士总(迫不及待,白):赶快进屋里把事办完了就放你,自然会放你的,放心。

邢瑞玉(紧张的瞅着沈士总,白):将军先下令别杀人了,恳请将军放过我吧。

沈士总(猛原形毕露收住笑脸,凶狠,白):哼,你凭什么让我下令不杀人?告诉你吧,我骗你这样说让你就范是抬举你,否则,哼,我早就········,识相就赶快乖乖听话,想让我放过他们?你先看看我能不能放过你吧?我要是放过了你,那些官兵你能扛住了吗?他们能放过你吗?你是愿意要将军还是要那些象草木一样官兵?看来你并不傻,知道我让你进去干什么?

邢瑞玉(仍然害怕的央求,白):将军,请放过我放过我们村里的人吧,求求你了。

沈士总(猛如狼似虎猛兽般急不可待的,白):哼,哼哼哼,还求我?你想想羊求狼管用吗?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猛扑上去扑向邢瑞玉,凶神恶煞般)我就不信了,凭我一个将军的神力,会制服不了你。(拉起邢瑞玉,三推两推把邢瑞玉推进屋。)

第四幕

日,内景

屋里。

沈士总(样子神魂颠倒,全身抽虚激动,猛扑向邢瑞玉,去拥抱邢瑞玉,身上战甲宝剑碍事,慌忙再手忙脚乱摘下宝剑扔到地上,再慌忙脱战甲,衣服。)

邢瑞玉(绝望中看到地上宝剑,趁沈士总脱衣服,上去抓起宝剑猛抽出来。)

沈士总(听到抽剑声抬头,被邢瑞玉一剑捅在肚子上,立刻如杀猪一样大叫,白):啊——

沈士总不叫后,两眼发呆僵直着身子看着邢瑞玉。

甲乙丙三个官兵听到沈士总惨叫冲进来。

邢瑞玉从沈士总肚子上猛愤怒的抽出剑。

沈士总仍然两眼发直的看着邢瑞玉,身子缓缓向后倒在地上。

甲乙丙三个官兵从门外进来,看到邢瑞玉猛挥剑割颈自尽。

邢瑞玉割颈后,两眼含泪向外看着涌进来的三个官兵,身子慢慢向后倒下去。倒地后仍两眼不闭,仰面两眼僵直如生的向上看着,血从美丽的脖颈流到地上,渐渐染红了一片地。

沈士总双眼紧闭,满脸一副遭罪的样子。

官兵甲(白):死了,就这样死了,死了还睁着眼,仍不闭眼,样子还那样美丽,怎么会死的这样快?

官兵丙(白):将军也没有捞到,还搭上了性命,看来将军也死了。

官兵甲(白):将军的眼都闭上了,怎么还能不死?看来将军是死了。”

官兵乙(白):这个女子死了没闭上眼,将军还闭上了眼。

官兵丙(白):没看到这样贞烈的女子,宁愿死了也不受辱,可惜了一个俊样子了。

门外又进来一些士卒,看着沈士总和邢瑞玉。

邢瑞玉仍睁着眼躺在地上,鲜血虽然从脖子淌了一地,却仍然手里紧紧的握着杀死沈士总被血染红了的剑。

官兵丁(老年官兵,似有所感触,自白):一个令人敬佩的孩子,生不逢时,将军也会死在她的手里。

官兵戊(老年官兵,感慨自白):沈将军死了,我们埋将军的时候,也把女子埋了吧,死的可怜。

官兵丁(白):今天把这个村里的人都埋了吧,这个村有这样的一个孩子,更让人可怜,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死,不知道元帅是怎么想的。

官兵甲(白):你们要把沈将军和他们埋在一起吗?

官兵丁(白):就把沈将军另找个地方埋了吧。

官兵甲(白):你们真是徒劳,费这些事干什么?

第五幕

日,外景。

野外坟墓中。

一片新坟。

官兵丁(站在一个新坟前,手里拿着一张白纸,看着新坟,心里喃喃难过的自白):唉,这是一个贞烈的孩子,今天我把这个贞烈的孩子不堪忍受污辱杀将军沈士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贞烈之举写到纸上,希望以后有人不会忘记这个可怜杀了将军自杀的孩子,和扫北这场悲惨的悲剧。

自白完,默默的捡起一块石头将白纸押到坟头上,举了一个躬,默默的走了。

第六幕

夜,外景。

镜头闪回。

邢瑞玉(鬼魂,落着泪看着书生,白):因此,我们全村人就埋在前面你经过的那片树林里,你们传说的那片墓地。我们在那里过了很多年,过得都很平静,但谁知前些日子,因为杀人太多被阎王下了十八层地狱的沈士总,被罪满释放。

镜头拉到高高悬挂着【地狱】二字匾额的地狱之门,地狱整体样子一片昏暗,一些恶鬼在里面嚎叫,鬼吏的声音凄厉而尖锐,狂风呼啸声如同哨子。镜头沿着高挂【地狱】匾额的地狱之门推进去,地狱样子上下一望无边,黑黑的一片好似黑黑压压的浓云在翻腾,鬼哭狼嚎的声音更是尖锐而明显。

狱卒(尖锐的高叫着,白):沈士总,出来。

沈士总(从象浓云一样的地狱走出来,样子青面獠牙,瘦的几乎只有骨头和皮,看上去身上无一处不皮开肉绽,一副痛苦的样子,一瘸一拐无精打采的走到狱卒前,低头哈腰对狱卒,白):狱卒爷爷,您又有什么吩咐?

狱卒(满面凶光,脸干瘦象晒干了肉,身黑脸黑,脸色出了放光再几乎和身上的黑衣颜色没有分别,声音凄厉,白):接到上峰指令,沈士总,赶快从我十八层地狱,速到第一层地狱。

沈士总(立刻象高兴的样子,白):我终于要脱离十八层地狱受苦受罪了。

狱卒(凄厉的,白):要不是看在金子和银子份上,你仍然要在十八层地狱受罪,但是,没想到你的阳世家族这样有钱,送的钱几乎地狱里都无处放,就连本爷爷这样最低层的狱吏也得到了好处,赶快去吧,从今以后,你再不用受苦了,终于脱离了苦海。

沈士总(仍低头哈腰,白):谢谢,谢谢爷爷们了,谢谢,爷爷们都费心了。

狱卒(样子凶狠的,白):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恶鬼,老子才也跟着在十八层地狱陪伴你们,在这里跟着半遭罪半受苦,老子以往折磨你,希望你明白这是老子的职责和心里受屈。

沈士总(赶快的再点头哈腰,白):我理解我理解。

狱卒(白):明白就好,去吧,再不要让老子见到你,好好的做鬼去吧。

沈士总(仍点着头,白):哎,哎,一定,一定。

突然一个浑身赤白的狱卒站在沈士总面前。

沈士总(一惊,白):你,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浑身白狱吏(笑了,白):沈士总,我是一层地狱的狱吏,你小子挺有能耐,能从十八层一下子到第一层,你犯的罪能有这么屈吗?

沈士总(连忙再对浑身白的狱吏点头,白):不屈,不屈。

浑身白的狱吏(白):来吧,你会立刻离开苦海,出去做鬼自己好自为之吧。

沈士总(立刻高兴的再点头锅腰,白):是是,一定,一定。

浑身白狱吏(大声白):跟着我来。

瞬间,浑身白狱吏和沈士总向上直线上升。

第七幕

夜,外景。

镜头拉回。

邢瑞玉(流着泪白):沈士总从十八层地狱里一出来,首先就想到了我。

镜头猛闪到。

沈士总(独自走在野外,自白):看来,还是钱好使,有了钱罪也不用遭了,竟然被刑满释放,减刑放出了十八层地狱。十八层地狱,再见了,老子再不去了,什么狱吏爷爷老子,我就是爷爷老子,老子就是爷爷老子,我再才是你们的老子,爷爷。哼,老子是将军,将军,你们知道吗?你们这是对将军无礼,虐待将军,哼,可恨,让我变成这样的都是那个邢瑞玉,当年要是她不杀了我,我那会这样?那会成了一个被人杀死的恶人,说不定我还会在朝廷风光呢,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随即,沈士总凶狠恶狠狠的)邢瑞玉,我决放不过你。

邢瑞玉(幕后画外音与幕前沈士总行走的画面齐头并进,白):沈士总找到我后。

画面继续。

沈士总(恶狠狠呲牙瞪眼象凶狠的恶狼,愤怒的看着邢瑞玉,猛看到邢瑞玉手里杀他的宝剑,大叫,白):啊?她手里还有宝剑,原来她到死都拿着宝剑没松手。

立刻惊的向后退,随即转身跑了。

镜头拉回。

邢瑞玉(白):不几日,沈士总就找到当时与白莲教军作战,在青州御石棚寨被白莲教军杀死的鬼王。鬼王是永乐从南京排来十万官兵的总先锋副元帅。他死后,恶魂不散,又在阴间把被打死的官兵离家远的鬼魂集结起来,占山自己称鬼王。他手下有当时被白莲教军和洪家庄红秀女杀死的两万多离家远的官兵鬼魂。他们集结一起,仗着人多,在阴间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抓孕妇,杀人放鬼火,干尽了坏事,连阎王都不敢轻易惹他们,生怕惹不好他们会把阴府闹得天翻地覆。如今沈士总就投在鬼王手下当先锋,沈士总见找到我无法报仇,就向鬼王谗言说我貌美,鬼王立刻排鬼军师带礼物向我家求婚。我们当时被官兵杀了全村,我们全村人都恨透了官兵,如今鬼王这伙恶鬼又在阴间无恶不作,所以我爹娘不同意拒绝了他们。鬼王恼羞成怒,先派人将我爹抓去,逼着让我爹同意,用尽了酷刑,我爹死不同意,接着又把我哥哥弟弟相继抓去,我爹仍不答应。前天又把我姐妹抓去,今天,又派人把我娘抓走,要逼着让我娘同意,他们刚把我娘抓走。我救不了我的爹娘兄弟姐妹,就在这里涕哭,不想被哥哥碰到了,哥哥即是要问,我已经告诉哥哥了,哥哥赶快及早离去吧,免得酒醒了伤了性命,望哥哥赶快走吧。

书生(气愤,白):难道阴间就没有王法了吗?怎么会任由鬼王这帮恶鬼如此作恶?

邢瑞玉(白):王法?阴间有什么王法?到处都是黑暗不见天日。

书生(白):如此,近日我们村里都议论传闻经常听到你们所居之处有哭叫声,原来就是为此事这样的吗?

邢瑞玉(白):那是刘忠排人进村求婚,和抓走我爹我的兄弟姐妹。恶鬼见我长的好,我的姐妹长的不好,就动手打我的姐妹,连抓带打,打的我的姐妹哭喊连天。在阳间时,他们杀人杀惯了,进村见人又打,所以连你们阳间也听到了哭叫声。

书生(白):原来这样,为什么恶人在阳间作恶而到了阴间也作恶?难道上天就不会惩罚他们吗?如此天理何在?难道你们就不能到阎王那里去告他们吗?阴间不是有阎王吗?

邢瑞玉(白):我们去不得,恶鬼围着村,把我们全村外出的路都看起来了,我就是走到这里眼看着我娘被抓走,而被他们拦回来在此涕哭。再说就是我们到了阎王那里,阎王也不会因为我们这些惨死的野鬼,没有一个钱给他,而去得罪刘忠,所以我们都是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

书生(愤愤不平,愤愤而叹,白):人道是人世苍凉,没想到阴世也苍凉,活着害人,死了仍然害人,这就是曾经朝廷的将军吗?竟会在阴间无法无天,落草为寇残害人。可恨,实在可恨,象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翻身?

邢瑞玉(白):哥哥,阴间比阳间好不了多少,在阳间时,皇帝会因为疼恨白莲教让官兵惨杀无辜,屠村时,有些老人集合起来,手拉手跪在地上,挡在前面跪着央求官兵放过身后的孩子,可是官兵就象挖去了眼的刽子手,视而不见,挥刀乱砍,一阵子将跪在地上的老人砍死,又去砍老人身后的孩子,直到把全村人都砍净,再去砍下一个村的人,这就是永乐扫北。他们简直灭绝人性,是野兽。如今就是这样一些官兵死鬼聚在一起,你想我们的日子还能好受了吗?没想到活着时受他们宰杀,死后还要受他们欺压。(哭)没想到我们的命这么苦!·······

书生(愤怒,愤愤不平,白):这些恶人恶鬼,在人间灭绝人性,残害生灵,在阴间又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姑娘,我叫李从生,你快说,有什么办法我能帮你制止这些恶鬼?

邢瑞玉(哭,白):李哥哥,恐你也无法制止这些恶鬼啊,人鬼必定不是同路,请你赶快走吧,晚了恐再连累到你。现在鬼王正在逼着我的爹娘同意,若我的爹娘不同意,他就会顾不上再要鬼王体面了,一定再会排人抢我,他所抢去做鬼王夫人的女子都是这样被抢去的。在阳间为人时,我不堪忍受遭辱能自杀,而在阴间,我竟连自杀的权利也没有,想自杀也杀不死自己,只能任由着他们摆布欺压,和等待着阎王安排。可是阎王到现在也不安排,早把我们这些不该死而被杀死的野鬼忘了,所以我们只能任由着刘忠这些恶鬼的宰割了。如果你再不走,恐他们来抓我,也会让你沾上恶鬼之气,那时恐会害了你的,你是个好人,我不忍心连累你,你快走吧,李大哥。

李从生(坚决的,白):邢姑娘,如今不论是人是鬼我都已经不怕了,无所谓了,你们住的那个地方有长者吗?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你们的长者?我要请教长者,问问我有没有办法救你们?我一定要救你,邢姑娘,你不要难过。

邢瑞玉(忽然很为难的看着李从生,白):李哥哥,如此万一让你沾上鬼气就害了你了。你这样心好,你让我于心何忍?要知道你是一个在阳间和我一样年轻的人啊,你在阳间现在正是年轻的时候,没有人来杀你,你为什么要到阴间来自寻死路呢?李哥哥,阴间去不得,黄泉路不可走啊,黄泉路有去无回的呀。

李从生(仍然坚决,白):人迟早都有一死,今日能为姑娘而死,我死而无憾。

邢瑞玉(白):李哥哥,小妹感谢你一片真心,但恐李哥哥白送了性命仍救不了小妹,小妹劝李哥哥赶快及早离去,再晚了恐就迟了呀。

邢瑞玉(猛含泪双膝跪在地上,含泪向上望着李从生,白):请哥哥及早离去,小妹给哥哥跪下了,小妹求哥哥了,求哥哥赶快离开,以后你在阳间心里记着我就行了。

李从生(难过,似忘了人鬼之分,情不自禁走上去搀扶邢瑞玉,白):瑞玉妹妹,请起来,哥哥并不是个怕死之人。

邢瑞玉(被搀起来,又哭,白):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呀?

李从生(满脸刚毅,感慨,白):我就不信,我李从生作为一个活着的人,会救不了你的冤魂,我今日说什么也要救你。邢姑娘,我如果今日不救你我就不是人,你赶快跟着我走,我是人,我背着你走,我看看那些恶鬼那一个敢拦我?他们再恶也必定都是鬼,我不怕,人怎么会怕鬼呢?只有鬼怕人。

邢瑞玉(感激的样子看着李从生,哭着白):李哥哥,我的心里多么想着自己是个人啊,好跟着李哥哥一起走,就是跟着李哥哥一辈子吃苦受累也愿意。可是眼下我是鬼,鬼是不能跟着人走的。李哥哥是阳间人可以去见阳光,而我是阴间鬼见不得阳光,就是我要跟着李哥哥走,李哥哥能走出去,而我也走不出去的呀。这就好比我们阴间鬼到了阳间,如果阳间人要抓李哥哥,可以把李哥哥抓住,而抓不住我们鬼一样。在我们阴间,他们抓我就同人间抓李哥哥一样容易,我又怎么能走得出去呢?

邢瑞玉(猛然又象想起什么,猛向外推李从生,再哭,白):我怕害了李哥哥,没想到还是让李哥哥过来了。

拼命向外推李从生。

李从生(猛抓住邢瑞玉胳膊不放,白):瑞玉妹妹,你不要推,你再推我也不会松手,我感到我只要一松手,就再没有机会救你了。你看,我都已经触到你了,我什么也不怕,我一定要救你,你就别再推了,如果你能看到我的心,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里出了要救你,再什么也不想不怕了吗?

邢瑞玉(见挣不脱李从生,一下子扑在李从生怀里,伤心的哭,白):李哥哥,我为什么不是人呀?为什么要是鬼?如果我是人,我一辈子说什么也要嫁给李哥哥,一辈子服侍李哥哥,和李哥哥白头到老。可是如今人鬼有阴阳之隔,小妹心里是多么痛苦多么不甘心不舍啊。

李从生(难过的白):好妹妹,你是个多么好多么纯真善良可爱的姑娘,可没想到象你这样一个好姑娘会死的这样惨,令我心里难受,心疼。如今既然你我有缘在此相见,我就是死了也无憾,我一定要救你,请你相信我,快带我去见你们的长者吧,让长者想办法,我怎么才能救你。

邢瑞玉(白):李哥哥即是不肯走,执意要去见长者,在此亦不便多耽搁,免得那些恶鬼看到后回来连累李哥哥。李哥哥速跟我走,趁李哥哥酒未醒速跟我去见长者。长者活着的时候是一个相师,他在人间专以相面为生,人都称他张铁口,今日我带李哥哥先去问问,会不会因为我家的事连累李哥哥。(着急的左右看看)李哥哥,快跟我走。

转身向墓地方向走。

李从生慌忙跟着走。

第八幕

夜,外景。

野外的路上。

邢瑞玉(走一会,忽然回头,看到李从生落在大后面,正在跟着跑,猛站住,白):我只顾自己着急,怕被恶鬼发现伤了李哥哥,忘记了我是鬼李哥哥是人了,人走路怎么能和鬼一样快呢?

转过身,等着李从生跑过来。

李从生一跑上来。

邢瑞玉(白):李哥哥,都怪我心太着急了,忘了我是鬼你是人了。

李从生(上气不接下气,白):你们鬼走路的确快,我跑都追不上。

邢瑞玉(上来拉住李从生手,白):走,李哥哥,我拉着你走,咱们一起走。刚才对不住李哥哥,我再慢点。

李从生(急促的喘着气,白):没,没事,瑞玉妹妹,你尽管快,我再跑快点。

邢瑞玉(白):我知道李哥哥已经跑很快了,李哥哥跑再快人和鬼的速度也是不一样的,现在已经离开会被那些恶鬼发现的地方了,李哥哥,咱们就慢些走吧。

李从生(白):好,我再尽量快点。

二人手拉手走一段路。

邢瑞玉(忽然松开手,白):李哥哥,快到了,前面就是。

李从生(白):快到小树林了吗?

邢瑞玉(看着前方对李从生白):李哥哥,你向前看。

李从生(向前看,前面忽然出现一个村庄,村庄十分清晰,猛惊奇的,白):怎么前面会忽然有一个村庄?我记得不是树林吗?咱们是不走错了?

邢瑞玉(白):李哥哥,没走错,这就是我们村子。

李从生(白):你们村子不是墓地吗?坟墓那去了?墓地在一片树林里,树林又那去了?

邢瑞玉(白):墓地是阳间人看到的,在我们阴间就是村庄,你现在已经跟着我来到了阴间。

李从生(白):那树林呢?

邢瑞玉(白):李哥哥,你看村子中的树,那不就是树林吗?

李从生(仔细看,树木间一处一处的房子,和房子间一棵一棵树木,不由恍然大悟,白):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们阳间的墓地在阴间就是村庄。

邢瑞玉(白):是的,李哥哥。(忽又难过)李哥哥已经跟着我来到了阴间。

李从生(白):瑞玉妹妹,别难过。(猛自己笑)阴间好,我感到阴间好,我就愿意来阴间看看。

邢瑞玉(白):李哥哥,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人那有愿意到阴间的?

李从生(白):我就愿意,别人不愿意我愿意,瑞玉妹妹,别不好受,走,我们赶快进村去找长者。

邢瑞玉(感激的看着李从生,白):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李哥哥为我所做的一切。

李从生(白):没事,就这么点事,瑞玉妹妹就不要挂在心上了,况且还不一定能帮上你忙。

邢瑞玉(白):不管能不能帮上忙,我都会心里感激李哥哥的。

李从生(白):既然到了你们村庄,难道你就不赶快让我进去看看?

邢瑞玉(猛象反应过来,白):走,李哥哥,跟着我来。

二人一起进村,村中忽走出一个老妇人,老妇人到邢瑞玉李从生跟前,立刻站住了。

老妇人(对邢瑞玉白):瑞玉,你可回来了,你把大伙都快急坏了,你跟着寻你娘去追那帮恶鬼,你知道有多危险吗?万一他们再连你也抓走,你这不是自入虎口吗?

邢瑞玉(对老妇人白):二婶,多谢你们,多谢你们为我家的事跟着担心,多谢全村人都牵挂我们家的事。

老妇人(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客气个啥?只恨那帮恶鬼势力太大,全村人都有心却无力帮不了你们,眼看着你们家遭难遭不幸,却没有办法相救。唉,这天理又何在啊?在阳间时候就没有天理,没想到来到阴间也没有天理,恶人恶鬼四处挡道横行。瑞玉,和你一起来的这人是谁?怎么他身上有阳气?

邢瑞玉(连忙白):二婶,这是阳世书生李从生李哥哥,李哥哥听到我的遭遇后,执意要跟着来帮我们制止那帮恶鬼救我。

邢瑞玉(又转头对李从生,白):李哥哥,这是邻居刘二婶。

李从生(连忙,白):刘二婶。

刘二婶(一边答应一边打量李从生,白):好个一表人才的书生,看其面貌多么善良,可惜我们是鬼,若我们是人,二婶一定给你们做媒,你们看上去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可惜有阴阳虚实之隔。

邢瑞玉(难过的白):二婶,我也怕害了李哥哥,可李哥哥执意要跟着来,我怕耽搁久了被那些恶鬼发现反而给李哥哥带来麻烦,所以就领着李哥哥赶快想去问问长者,让长者看看李哥哥面,会不会因为我家的事连累李哥哥。

刘二婶(白):赶快去吧,长者正在为你们家的事因为帮不了你而在家里难过。(又对李从生)李相公,我走了,你们快去吧,看你们的样儿多么象一对,可惜我们已不是人。

叹着气而去。

第九幕

夜,内景

一个清奇的房子。

镜头从房子门推进房子,房子内桌椅条櫈摆放有序,桌旁椅子上坐着一个七十多岁青布衣穿戴打扮清奇的老者(长者),老者(长者)清奇干瘦,愁眉不展,清奇干瘦脸膛下巴银白色长须齐胸,虽愁眉不展却脸膛和蔼。

邢瑞玉李从生迈进房。

老者(长者)立刻睁眼瞅着李从生。

邢瑞玉(连忙对李从生,白):李哥哥,这就是长者。

长者(老者)仍然发呆的瞅着李从生,却身子不由立刻站起来。

李从生(连忙对长者恭敬的,白):长者,深夜打扰,多望海涵。

长者(猛然对李从生双膝跪下,诚惶诚恐向上望着李从生,作辑,白):不知探花爷到此,小老儿有失远迎,请探花爷海涵。

李从生(满脸吃惊。)

邢瑞玉(也惊呆了。)

李从生(诚惶诚恐向前,到长者面前十分恭敬客气的,白):长者请起,我乃凡间一书生李从生,长者如何叫我探花?请长者赶快起来,如此岂不折杀我了?

长者(十分恭敬的仍向上看着李从生,对李从生,白):即是探花爷让小老儿起来,小老儿怎敢不起。(起来,客气的)请探花爷上坐,探花爷上坐后,小老儿才敢说话,(又赶快去整理座位)请探花爷上坐。

李从生(慌惑,不解,忙对长者白):长者,我一个凡间书生,怎敢在长者面前上坐?请长者上坐。

长者(诚惶诚恐,白):探花爷今日书生他日探花,探花爷不坐小老儿怎敢坐?请探花爷上座后,小老儿才敢坐下说话。

李从生(白):长者乃是长辈,今小生贸然跟着瑞玉到长者家里打扰长者,长者不坐小生怎敢坐?

长者(坚决,仍诚惶诚恐,白):虽是小老二家,可是探花爷神威盖世,小老二乃阴间一平凡之鬼,焉敢在探花爷面前放肆无礼,若探花爷不坐,小老二也只好站着不敢坐了。

邢瑞玉(对长者白):长者,果真如此吗?

长者(对邢瑞玉白):小老二从来所言不虚。

邢瑞玉(惊奇的看着李从生,李从生仍诚惶诚恐样子,就对李从生白):李哥哥,既是长者如此说,李哥哥就先坐下吧,我们应当听从长者的话。

李从生(面为难,看看邢瑞玉,再看看长者,长者仍一副恭敬样子在那里候着,就再看看邢瑞玉,邢瑞玉正又在看着他,犹豫片刻,只好,白):既然我不坐,长者也不坐,如此让长者为难,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当不妥之处,还望长者多加海涵。

就坐了。

长者(仍站着十分恭敬,白):探花爷乃天上文曲星降世,今日有幸到小老儿这里,让小老儿顿感家中生辉,十分荣幸。

李从生(白):我乃阳间一书生,怎敢称文曲探花,请长者莫客气,快也坐下说话。我和瑞玉此来,实是有事相求长者,长者若不坐,小生怎可安心?

李从生(要起身,白):若长者不坐,小生也站着不坐。

长者(立刻欣然对李从生,白):即是探花爷让小老儿坐,小老儿怎敢不坐。

长者(坐下,又对邢瑞玉,白):瑞玉,即是探花爷让坐,你也坐下吧。

邢瑞玉(坐下,白):长者,你待人太客气谦逊了。

长者(白):并非小老儿谦逊客气,实是探花爷在此,小老儿不得不如此。

李从生(恭敬的,白):长者,你口口声声抬举我是探花,我乃阳世一个穷书生,并没有去科试,又怎么能称探花?

长者(仍毕恭毕敬的,白):探花爷,实不相瞒,小老儿自幼跟着爷爷学会相面之术,所相者无有不应,实乃探花爷一进门,我就见你之走相非寻常人。乃覌你面,一看你乃探花爷。你说你还没有科试未中,这个小老儿知道,但你早晚必中探花,这是你相中注定的,小老儿向来所言不虚,望探花爷再莫过谦。探花爷刚才说有事前来找我,不知探花爷在阳间遇到什么事而到阴世来找我?若小老儿未说错的话,是不是为了瑞玉家的事让我说你如何才能救瑞玉一家?

李从生(吃惊,心里暗中自白,口未动,李从生的声音,白):听长者之言,确实不错,我确实要来问如何救瑞玉一家。如此若根据长者所言,我将来能中探花,既然我是个阳世未来的探花,难道还不能救邢瑞玉一家吗?(心中独白完,对长者白)长者所言极是,小生正是为此事来请教长者,想请教长者如何才能救瑞玉妹妹一家而制止那些恶鬼。

长者(猛感激,激动,站起来,白):当今世上为官者都是些石头虎狼心肠之辈,而探花爷却有此心肠真是罕有,探花爷今日之举不由让小老儿肃然起敬感激。(忙再拜李从生)请探花爷受小老儿代全村人一拜,感谢探花爷以生命来解我们全村人之苦。

李从生(诚惶诚恐起身客气,白):请长者莫客气,小生并无他意,只是路见不平相助,还请长者多多指教。

邢瑞玉(也着急的站起来,白):长者,李哥哥会有生命危险吗?

长者(对邢瑞玉白):不可预料,后事难说,小老儿不敢细言,小老儿真想哭着感激探花爷,满肚子话,小老儿又无法说。

邢瑞玉(哭了,白):若此事能连累李哥哥性命,我宁愿不让李哥哥帮忙。

李从生(坚定的,白):我李从生那有那么容易死?长者说了,我是未来的探花,我还没中探花呢,怎么会死呢?瑞玉,别担心,别难过,我没有那么容易死,我的命没有那么娇贵。

长者(感激的对李从生白):请探花爷上坐,小老儿才敢继续说话。

李从生(白):长者,既如此,那我们共同一起坐吧。

长者(白):探花爷让如此,小老儿不敢不如此,谢探花爷如此抬举小老儿。

三人共同坐下。

长者(长叹一口气,白):唉——,说起这帮恶鬼来,与我们作对真有些年头了,当年在阳间时,我们全村老小,就死在这帮恶鬼手里。他们其中一千多人,就是屠杀我们村的人,千总沈士总,要对瑞玉欲行奸污辱时被瑞玉杀死,后这一千人在屠另一个村时,遇到白莲教军一部分余部,激战了一个上午,将他们全都杀死了。沈士总因杀无辜百姓太多,死后被阎王下了十八层大狱。在狱中,因为沈氏家族在镇压白莲教中折了沈士总,又在洪家庄战死沈士总的弟弟沈士杰,因此受到朝廷厚赏,给沈士总化来许多金银钱财。沈士总收买狱官狱卒,减刑从地狱里被放出来,寻找瑞玉报仇不得,纠合起当年一千多部下,投靠了鬼王刘忠,当了一个鬼先锋。鬼王刘忠在阳世时,御石棚寨一战被射死后,到阴间纠合被白莲教军杀死,和在洪家庄与红秀女作战战死的官兵鬼魂落草为寇占山自称鬼王。他恨白莲教军用箭射死他,所以在阴间无恶不作,专门祸害百姓。如今就是鬼王刘忠要逼着瑞玉去给他当鬼王妃,瑞玉爹娘和瑞玉不从,我们全村人深受那帮恶鬼之苦,也都不愿意让象瑞玉这样的好姑娘去嫁给鬼王刘忠,但我们又救不得瑞玉一家,眼看着这伙恶鬼围着村子,我们是告状无门,上天无路,眼睁睁的无能为力。今日探花爷肯来出手相救,真是瑞玉之福,瑞玉一家人之福,我们全村老小一村人之福啊。以探花爷乃天上文曲星降世之神威,围村的恶鬼必再不敢近身,探花爷可直接带着小老儿和瑞玉去阎王那里状告鬼王刘忠作恶一事,阎王虽然也不愿意去惹鬼王,但对天上的文曲星去阎王殿审理也不能小视,一定会拿出一个章程来。到那时,我们可有救,瑞玉一家人可有救了。

李从生(心中暗自欣喜,心内自白,口不动,李从生声音白):原来我来阴间还有如此神威,而在阳间却只一个别人看不起的穷书生,父母早早故去,只我孤身一人,又有谁能看起我?而我如今在阴间能为他们全村人解除痛苦,为救瑞玉一家人,我一定要当仁不让,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心中自白到此,便果断激动的看着长者,白)长者,既如此,那事不宜迟,当速早去救出瑞玉的爹娘和一家人。

长者(长叹,白):唉——,我们只有先一试了,只是事一件,探花爷务必要依着我的话,不管怎样,探花爷都要保住自己,在阳间中探花。

邢瑞玉(仍然紧张的,白):长者,李哥哥会不会真的有危险?

长者(白):只要探花爷能依着我的话,不会有事的,现在只有奋力一搏了。

李从生(白):瑞玉妹妹,请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长者,既如此,我们就赶快动身吧?

长者(白):探花爷既如此心急,那就现在事不宜迟,立刻动身。

三人起身共同出门。

第十幕

夜,外景

三人出村,沿村口路而行,前边李从生,后边,左有长者,右有邢瑞玉。

围村的恶鬼,忽隐忽现,怪相不断,此处恶鬼峥嵘面孔伴随着凄厉怪叫声刚出现又消失,它处又接着继续,且峥嵘面容与怪叫声奇形怪状,千奇百样,场面异常恐怖。

李从生(边走边愤怒的,白):恶鬼,你们吓唬谁?本爷爷不怕。

群恶鬼(声更是此起彼伏,鬼哭狼嚎,奇形怪状,惊人的场面忽显忽离,黑暗中就如炸了锅,如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李从生(边走边愤怒的大喊,白):恶鬼,你们嚎吧,看看本爷爷是否怕?好样的你们到我根前来,如何还要离着远?

忽有恶鬼更加凄厉声音响亮明显更近的怪叫。

紧跟着有恶鬼(凄厉的惨鸣,白):啊——!耐不得,耐不得了——

又有恶鬼(沉闷的声音,白):唉——,啊——,阳气太重,目出阳锋,如何耐得?耐不得啦——。

再有恶鬼(沙哑沉重的声,白):啊——呀,再也受不了了,闪路,快闪路,我要闪了。

忽然,许多呲牙咧嘴形象各异的恶鬼,纷纷向两边闪路。

恶鬼甲(遭罪的样子,惨叫,白):不行了,不行了,我抗不得了,这个人目之锐光带有锋芒,我浑身感到就要散架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恶鬼乙(白):和我的感觉一样,快跑吧?快回去报告沈先锋去。

众恶鬼(白):如何我们都有这样的感觉?

纷纷倒退。

十一幕

夜,外景。

野外沟坎。

深沟中,呼呼嚎叫着刮着鬼风,沈士总坐在沟底,面前对着一张风雨飘摇摇摆不定的桌子,桌子上放了四个小菜。

沈士总(手捏酒杯,仰头猛喝了一口酒,面目狰狞,自白):啊——这些日子想想,永乐皇帝还待我不薄,我尽管在阳世死了,可还厚赏我的家族,给我化来许多金银元宝,我终于收买狱卒狱官离开了那倒霉的十八层地狱,现在当了大王的先锋,又享福了。哼哼哼,只恨那美貌的邢瑞玉,我没办法享受,只好献给大王了,大王命我率领三千鬼兵,包围村子,不让邢瑞玉逃走,更不让村中一个人出去到阎王殿告状。哼,哼哼哼,邢瑞玉。(猛晃晃头,再狂笑)哈——哈——哈——,我报不了当年被杀之仇,想不到我有办法吧?让你全家不得安宁,把你送给鬼王,让鬼王把你折磨的变成一个不象样的鬼,然后让你怀孕挖你的胎儿,这样才解我心头之恨,看看到底谁无毒不丈夫?哼,哈——哈——哈——,如此不是就大——仇——得报了——吗?哈——哈——哈——

恶鬼乙,上,(慌忙跑过来,跪下,白):报——,报先锋官知道,有个人和邢瑞玉与一个小老头出来村了,这个人目出阳锋,所有鬼兵都眼看受不了要退了,先锋,如何办?

沈士总(猛站起来摔了酒杯,大声愤怒,白):竟有如此怪事?赶快带本先锋去看看。

恶鬼乙(起身,白):是。

恶鬼乙与沈士总飞跑出沟,向前飞跑。

沈士总(边跑边看到恶鬼纷纷向后退,不由愤怒,大叫,白):哇——,哇——呀呀呀——呀——,哇——呀——,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本先锋来——也——,哇——呀呀——呀——

四周恶鬼也都跟着怪叫,怪叫声瞬间就似浪潮,此起彼应,凄厉庞洪。

十二幕

夜,外景

镜头特写:一片恶鬼如浪潮一般的怪鸣声中,李从生,邢瑞玉,长者,三人渐渐有远而近走来。

飞跑中的恶鬼乙(猛指着前方,白):先,先锋,来,来了,那三人就是。

沈士总(猛站住,自白):我看看这会邢瑞玉怎样?还会拿着剑吗?

沈士总(仔细向前看,邢瑞玉手里仍忽隐忽现的拿着剑,不由惊,白):没想到此时她还拿着剑,本来想依靠鬼兵围住他们,眼下鬼兵怎么会被吓的如此狼狈?我看看这是什么人能吓退鬼兵?

镜头李从生两眼闪放锐光,恶鬼正迎锐光嚎叫着倒退,李从生身边的邢瑞玉手中之剑,也正放着寒光直向沈士总逼来。

沈士总(不由寒栗大叫,白):没办法了,看来没办法了,我本想利用三千鬼兵围村,借鬼兵之势镇住邢瑞玉,如今又冒出一个有阳刚之气逼退鬼兵的书生,可恨,怎么办?鬼兵抗不住书生,我抗不住邢瑞玉手中的宝剑,如之奈何?哇——呀呀呀——呀——,看来三十六计只有走为上了,对,赶快回鬼王殿报告鬼王去。

猛回身,调头跑。

恶鬼甲(大喊,白):沈先锋跑了,我们不跑更待何时?

恶鬼(一齐发着杂乱无章,尖锐,沉闷,粗洪,细长的怪鸣,白):跑,跑,赶快快跑啊——,沈先锋跑了,我们不跑更待何时?

都纷纷跟着沈士总奔逃。

沈士总(回头看看,鬼兵在后面跟着逃的已经不可收拾,咬牙切齿又恨又气,大叫,白):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小鬼,你们逃什么?也怕被杀?邢瑞玉,你先别高兴太早,我这就赶快去禀报鬼王,让他亲自来抓你,我就不信了,此仇不报,我就不是沈士总,我看你在鬼王面前还能逃到那里去?

十三幕

夜,外景。

镜头

长者(白):现在鬼兵即已不战自败,正是我们赶快到阎王殿的好机会,咱们应当赶快走,别让鬼王追来。

邢瑞玉(白):长者,李哥哥是人,不能和我们走的一样快。

长者(白):那怎么办?我担心沈士总会很快回去禀报鬼王。

李从生(白):就是恶鬼鬼王刘忠来了我也不怕。

邢瑞玉(忽然担心的,白):长者,李哥哥是人,沿着这条黄泉路到了阎王殿,还会再活着回来吗?

长者(想了想,然后,白):应该能回来的,探花爷命中注定还要在阳间中探花,如果不能活着回来,怎么去中探花?再说阎王爷有多大胆量,敢留住探花爷不让去中探花?

邢瑞玉(放心的,白):如此就好了。

李从生(着急的,白):我是人走不快,你们走我跟着跑,这样就会缩短时间到阎王殿了。

长者(白):探花爷,那你在前面先行,我们在后面跟着。

李从生(白):那小生就献丑了。

迈开脚步拔腿向前跑。

长者(白):瑞玉,咱们赶快跟上,免得夜长梦多,但愿鬼王刘忠不能立刻追来。

三人李从生在前,沿着黄泉路向前跑,长者邢瑞玉跟在后,跟着向前奔。

十四幕

夜,转场。

荒野萧条,风雨飘摇鬼王殿。

有【鬼王殿】三个银色大字的一块黑色透明的大横扁,挂在一个似有如无时隐时现,象宫殿样子水晶透明颜色的庞大狂风飘摇中的大殿门上面。

奔跑如飞的沈士总,一头扎进鬼王殿大门。

镜头沿着鬼王殿大门向里推进鬼王殿,鬼王殿上,一个高大的恶鬼,时隐时现面目不清的坐在狂风飘摇中的鬼王殿鬼王座上,座前鬼案上两边放着一些女人头,中间赤露的放着一个女人尸体,女人肚子上露出一个胎儿头,鬼王座后面身后,挂着一些赤露的婴儿尸体,隐约不清的鬼王一边拿着一只婴儿手吃,一边两边有数个俊俏的女鬼为鬼王把盏,鬼王案前的大殿正中殿堂上,有很多赤身短裤的男女鬼在狂舞嚎叫歌唱。

狂舞的男女群鬼(一齐歌唱,白):鬼王爷英豪英气盖人间,在人间指挥千军万马。大先锋大元帅皇上亲封,青州一战鬼王爷英豪到阴间。从此阴间有了鬼王殿,鬼王殿鬼王聚起千军万马。千万流浪的鬼魂成了鬼王军,鬼王爷不吃别的专吃女鬼腹中胎儿。鬼王爷······

忽然,沈士总一头扎进来。

沈士总(站住,大叫,白):别唱了。

狂舞狂歌中的男女鬼立刻象被定身一样呆在鬼王殿上,都不狂舞不歌唱了。

鬼王愤怒的猛裂开血盆大嘴,忽隐忽现发怒的看着沈士总。沈士总猛反应过来,一下子跪下装做难受大哭。

鬼王(声音铮铮又沉闷,隐隐约约裂开血喷大嘴,白):沈士总,孤让你围住美女村子,你何故回来放肆大哭?

沈士总(猛止住哭声,吃惊恐慌的大喊,白):报——,报报报,大王,大大王,大——王啊——。(又装作难受的哭起来。)

鬼王(发急,声音沉闷,白):快说,何事如此?

沈士总(猛然捶胸顿足,白):大——王——啊——,你不知道,我围村遇到一个阳气太重的阳间人确实受不了了,阴兵也都受不了啦,都先败逃了,我一个人无奈实在战不过那个阳间人,又怕耽误了大王纳美王妃的好事,所以没法,就只好先回来报告大王了,那个阳气太重的阳间人,正领着美女和一个老头逃走,请大王火速定夺,好赶快把美人抓回来纳为美王妃。

鬼王(立刻隐隐约约站起来,形象时隐时现,模糊不清,轮廓上看上去震怒的声音如洪钟,令鬼王殿上声音飞旋余音铮铮,白):啊——,这是何人?敢如此破坏本王的好事?如今把邢瑞玉的娘抓来,她娘也死活不同意,令孤甚是烦恼。孤正要听歌开心,不想又出现这档怪事。是谁敢来阴间与孤作对?孤要看看他有何能耐,敢来坏本大王的好事,孤让他知道孤家寡人本大王刘忠的厉害。

鬼王(一摆手,歌舞的男女鬼立刻烟消一般退出鬼王殿。鬼王又对左右把盏的女鬼怒吼,白):你们还不退下更待何时?难道也要让孤把你们挖开肚子吃了吗?

把盏的女鬼立刻惊慌的退下。

鬼王(一摇身,瞬间隐隐约约显出满身银甲银光闪闪放光,若隐若现,猛一根银光冲出鬼王殿,挥手大叫,白):宝马何在?

立刻一匹银白色的鬼马冲过来,鬼王双手向空中一舞,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刀飞出来,鬼王和鬼马立刻消失了踪迹,但闻鬼王声铮铮大喝,白):鬼王军何在?

立刻,许多鬼兵丢盔卸甲惨败不堪样子出现,跪在地上,一齐哭号连天,声音恐怖杂乱无章,鬼哭狼嚎。

鬼王的声音(白):咹——?因何啼哭?何故成了这个样子?

鬼兵一齐哭叫。

跪在前面的几个鬼(白):大王,并不是我们愿意败的。

鬼王勃然震怒的声音(白):竟然败的丢盔卸甲,实在不成样子,真是丢本大王的脸。来啊,给孤都把这些临阵败逃之鬼拖下去砍了,临阵败逃,本王决不轻饶,看以后谁还敢临阵脱逃?

许多恶鬼拿着明晃晃大刀扑上来,猛扑向那些跪在地上的鬼兵。

鬼兵一齐大哭,鬼哭狼嚎声悲惨一片。

恶鬼甲(猛大声吼,白):大王,冤枉,实在冤枉。

鬼王声音(白):临阵不战自败,有何冤枉?

恶鬼甲(白):并不是我们先败,实在是沈先锋不战先逃,我们没有办法才跟着逃。

鬼王愤怒的声音(白):果真如此?

恶鬼乙(大叫,白):大王,确实如此,不信你问问所有逃回来的鬼兵。

鬼王震怒的声音(白):沈士总:可是如此?

沈士总(吓的浑身发抖,对着鬼王声音的地方,白):大,大大王,不,不是这样,不,不是的,他,他们诬陷,陷害本先锋。

恶鬼甲(白):大王,你不知道,你在青州御石棚一战成了鬼王,不知道后来沈士总在柳升元帅麾下是一个出了名的逃跑将军。他在阳间为人在洪家庄与红秀女作战时,逃跑都成了他的拿手本领,跑的不用说那是极快又很迅速的,而且还是毫不犹豫的。他因为临阵逃跑,差点被柳升元帅斩了。你想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变成鬼在我们鬼王军中,还会不是个逃跑的能鬼吗?逃跑那是他拿手的好戏,不信,大王你当时在青州御石棚寨先阵亡了不知道,你问问在洪家庄战死的这些鬼军,是不是这样?

鬼王猛然愤怒的声音大喊,(白):来啊,给孤把沈士总拉下去砍了。

沈士总(慌忙跪下,爬着朝着鬼王的声音,猛叩头,求饶,白):大,大大王,饶,饶饶命,我对,对大,大大王,大大王一片忠心,上天可鉴,现在大大王当速去抓住美女才是,那个书生和美女还有一个老鬼,看来要到阎王殿上去告状,他们走的可是黄泉路,晚了可就迟了,难道大大王不要美女了?

鬼王猛然觉醒的声音,(白):啊——呀,原来如此,沈士总,你差点令孤误了大事。

沈士总(白):我这不就怕误了大王的大事,所以才赶快回来禀报大王?望大王及早定夺。

鬼王声音(白):决不能让他们到阎王殿,阎王虽然奈何不得孤,要是阎王把此事捅到天上去,岂不坏了孤的大事?

沈士总(赶快白):所以大王应当赶快去抓住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到了阎王殿。

鬼王的声音(白):好,念你一切为孤着想,孤就先饶你这次,再有下次孤决不轻饶。

沈士总(连忙叩头,白):谢大王不杀之恩。

鬼王的声音(白):都起来吧,赶快随孤出征。

众鬼兵一齐(白):谢大王不杀之恩。

鬼王的声音(白):一万鬼王军听令,立刻随本王出征。

鬼兵(黑压压一片,无边无际,一齐狂嚎着,疯狂尖叫,白):遵命。

鬼王声音(白):沈士总,前面领路。

沈士总(立刻站起来,瞬间满面精神,白):是。

于是,黑压压一万鬼兵一齐嚎叫着,沈士总当先带路,一根银光在沈士总后面时隐时现,银光后面浩浩荡荡黑压压一片恶鬼沿大路鬼哭狼嚎的向前杀奔。

十五幕

夜,外景。

野外黄泉路上。

李从生邢瑞玉长者,三人向前奔行,忽然背后不远地方黑压压象浓云一般向这压过来。

三人看后。

长者(边行边不由紧张的白):看来他们追上来了。

邢瑞玉(紧张,白):长者,那该怎么办?

李从生(白):长者,你们行的快,你和瑞玉赶快先走吧,我挡住鬼王。

长者(表情紧张,白):既然他们快追上来了,看来在鬼王面前我们都是走不脱的。

邢瑞玉(猛流泪,白):那该怎么办?鬼王是为了抓我,长者,你和李哥哥先走吧,我去阻挡鬼王。(猛站住不走,回身流泪对着黑压压越来越近象浓云无边无际的一片黑雾,手里握着剑,大声,白)来吧,你们来吧,今天我跟你们拼了。

李从生(停下,上来对邢瑞玉,白):瑞玉妹妹,赶快走,你自己如何能挡住这么多恶鬼?这样无疑是等着让这群恶鬼来抓我们。

长者(也停下,回身着急的看看越来越近的浓雾,对邢瑞玉,白):瑞玉,你这样是让我们一块等着鬼王来抓我们,你想你不走,我和探花爷能走吗?你被抓走,我们的所作所为还有何意义?

邢瑞玉(哭,白):长者,我真不忍心连累你们。

长者(白):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说这个干什么?孩子,别犯糊涂,赶快走,不要耽误时间。

李从生(白):长者,你和瑞玉先走,我挡住他们。

长者(白):探花爷,不成,我和瑞玉就是到了阎王殿,阎王也不会理我们,会把我们轰出来的。

李从生(白):长者,那你和瑞玉在前面,我在后面,我要看看那个大胆的恶鬼敢先追过来。

长者(着急的,白):好,咱们三人一块,不能互相离开,赶快走,希望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

邢瑞玉不哭了,三人立刻长者在前,邢瑞玉中间,李从生在后,急急向前奔行。

十六幕

夜,外景。

黑压压的浓云翻卷,镜头由远而近向前推,渐渐浓云变成了黑压压的恶鬼。

沈士总在前,他背后仍然是一根银光。

猛然黑压压恶鬼中有恶鬼叫(白):大,大王,前面的三人就是,看到了。

沈士总(慌忙大喊,白):大,大王,前面急行的三人就是,大王看到中间那个美女了吗?那就是美女邢瑞玉。

鬼王激动的声音(白):啊——,从背后看都那么美,确实是个美人,如此孤王纳为妃子,岂不美哉?

沈士总(来了精神,白):大王,等邢瑞玉怀了孩子后,你就再把她剖腹挖胎儿吃,如此不是感觉更好吗?她的胎儿味道一定更美更不错的。

鬼王的声音(白):胡说,这样的美人,孤王岂能把她挖了?再说鬼怎么能怀孕?那些怀孕的女鬼都是阳间人怀了孕还没生就死了的,有的是饿死的,再有的是被人杀了的,如此死了才能是怀孕的女鬼,你是不在十八层地狱坐牢坐糊涂了?坐的什么也不知道了?竟敢如此胡言乱语,要是让邢美人听见了,我逼着她做妃子她还能答应吗?

沈士总(白):是是,不能挖,不能挖。

鬼王声音(白):我挖女鬼的胎儿,这也是做好事给阳间人减轻负担,这样阳间人可以少生双胞胎。你想,阳间百姓大多数穷的连饭都吃不上,要是谁家一下子生了一对双胞胎,还不要了命了?

沈士总(白):是是是,大王做的对。

鬼王的声音(又忽然激动如洪钟般大叫,白):哈——哈——哈——,美人,太美了,我就喜欢这样的美人,有个性的美人,看你们今日再往那里逃?鬼王军的兵士们,那三个人就在前面,其中的那个美女,就是寡人要新纳的妃子,都把眼睁亮看好了,休要伤了寡人的妃子,快随孤王赶快加紧步伐向前飞,飞到他们前面,给孤挡住他们的去路。

众鬼兵一齐狂啸(白):得令。

银光一下子首先飞在前面,众鬼兵也纷纷都向前扑去。空中,霎时黑压压鬼兵密密麻麻遮住了天,从空中跟着银光向前飞落。

长者(回头仰望天空,不由叫苦,白):鬼王的喊声就在眼前了,看来他们要到前面挡住我们的去路。刘忠这个恶魔,可不是一般的恶鬼,他活着时,就非沈士总之流,在青州和御石棚寨一战中,他可是穷凶极恶杀人无数,若不是白莲教用箭把他射死,他还不知要杀多少人,白莲教中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本领可不是平常的人平常的恶鬼可比。

李从生(坚定的,白):长者,别怕,看这个恶鬼又能把我怎样?他即已来了,那我就会会这个恶鬼。

前面猛然,银光和鬼兵,都呼啦啦落下,在路中迅速一字儿排开,等在那里,挡住了三人去路。

银光在路中间鬼兵阵前翻卷,忽然银光里发出声音(白):哈——哈——哈——,看你们再往那里走?

长者邢瑞玉停下来。

李从生(走到前面,白)我在前面,你们跟在后面,我看谁敢挡路

继续往前走,长者邢瑞玉也跟着往前走。

沈士总(在银光一边,样子尽管很威风,但猛看到邢瑞玉手里时隐时现发着带血寒光的宝剑,惊的站不住的样子,白):啊——

大叫完。

沈士总(又对着银光大喊,白):大,大大——大大大,大大王,就,就就就,就是他们,就在前面了,来,来来,来了,向这边过来了,怎么办?

吓破胆似的向银光后面躲。

银光(怒声白):沈士总,你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我今天总算看到你的鬼胆了。

沈士总(惊恐,白):大王,你看那个美女,美不美?

银光(猛然激动的声音,白):果然美女,孤纳定了。(迅猛的向前翻卷,翻卷在路中间拦住去路,鬼王的声音大笑,白)哈——哈——哈——,孤王的爱妃,你非要让孤亲自来不可?孤来了,哈——哈——哈·——·······。

李从生长者邢瑞玉,三人站住。

长者(白):这挡在路中间狂笑的银光就是鬼王刘忠。

李从生(看着发着狂笑声的银光,愤怒,白):我认为是什么狂鬼,竟然连本来面目都不敢现出来,还敢在此狂笑。

银光(猛然变成一个人,再狂笑,白):哈——哈——哈——,谁说孤不敢现出来?你睁开眼好好看看孤是什么样子,哈——哈——哈,孤今日要新纳妃子,如何不敢现?

喊完,一个人银魁银甲,骑在一匹银白色马上,满脸横肉,相貌凶猛,面似锅铁,手拿一把银白关公大刀,横在路正中,鬼高马大象一座铁塔放在马上,看上去关公刀白光雪亮,寒光逼人。

李从生(白):前面之鬼,莫非就是鬼王刘忠?

鬼王(在马上白):前面书生乃是何人?快报上名来,本大王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李从生(怒,大声叱,白):我是你探花爷李从生,刘忠,你个无名鼠辈,见了你探花爷在此如何不速下马来拜?听我之言,速回去弃恶从善,本探花爷念你青州御石棚初战即死,未屠村乱杀平民百姓,免你不死,快回去放了瑞玉爹娘和全家人,休再欺男霸女作恶。否则,定让你鬼灭魂消,决不姑息。

鬼王(在马上,哈哈大笑,白):哈——哈——哈,我当是谁呢?你也不看看孤是何人,孤现在是鬼王,将来说不定还能当上阎王,能注定阳间每一个人的生死。到那时,孤休说看中了一个美女,就是看中了人间所有的美女,让人间所有的美女死了到阎王殿上来,让孤纳为妃子,孤也照纳不误,那时孤相信,孤的妃子就会成群结队,让孤顾及霞意不完,哈——哈——哈,相信老阎王死了,这一天一定会到来,不会长久,老阎王一定很快就会死的。

李从生(白):象你这样的恶鬼,还想三想四痴心妄想?简直是白日做梦。奥,对了,对你这样的恶鬼,那里还有白日?你简直就是黑暗中的小丑,恶棍,天理怎么会由着你这样的恶棍胡作非为。今日还是及早听你探花爷一句,及早弃恶从善,免得天地难容。

鬼王(又大笑,白):哈——哈——哈,好个弃恶从善,好个探花爷李从生,什么探花爷?分明是个还没及第的将来探花,尽管是天上的文曲星下界降世,但你认为我就怕你了吗?你不知在天上得罪了那路神仙,得罪了谁才排你降世到人间,你却不知道反思悔改,不去进取,又多管闲事来到阴间想来管我?就凭你这样一个多管闲事的心,你在人间还能为官长久吗?在人间为官,当今世道,那可是要有虎狼石头心肠才能长久,所以我劝你还是及早改变心肠返到人间,这样中了探花后才能为官长久。

李从生(白):胆大妄为的恶鬼,自己作恶,还敢劝我也作恶与你合污,你若再不思悔改,我定让你魂散无容身之地。

鬼王(大笑,白):哈——哈——哈——。李从生,你真让我恶心,你别我给你脸你不要脸,你当你是谁?你认为我会怕你吗?你不就是个未及第的探花文曲星降世?而你不看看我是谁?我是天上的武曲星降世,我在阳世的时侯,做的官可比你以后做的官大多了。况且我又是个武将,又当时深受永乐皇帝重用,封我为十万军的副元帅总先锋,而你呢?还未出世做官的小子,你敢对我如此狂喊乱叫?今日,看我如何收拾你,让你晓得本大王的厉——害——。

李从生(愤怒,白):呸,休说是武曲星,你简直给武曲星丢人,我看你就是朝廷的鹰犬,杀害百姓无恶不作的刽子手,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你这是作恶多端,恶贯满盈,屠杀百姓的下场。没想到你到此还不悔改,仍然在阴间作恶,你还有何面目在我面前言你是武曲星?还有脸吗?

鬼王(白):哈,还好大的口气哈?我只想信我的刀能让我耀武扬威显神通,能让我建功立业面上生辉,并不知道什么叫脸面,你要脸面你在世上有过什么功劳?扬过什么威?显过什么名?分明乃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还敢在本大王面前胡言乱语,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若不及早返回阳间,我定让你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你还说我无葬身之地,而我现在本来就没有身,又谈何葬身之地?没有身又何谈要脸?而你,你却有身有脸,我才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而身首异处。

李从生(白):原来就是一个无耻之徒,还有脸哈,就你这样一个人还配做十万军的副元帅总先锋?那永乐原来也不是个什么好皇帝,竟然用刽子手去屠杀平民百姓。

鬼王(白):我没有脸哈怎么了?你算什么东西敢骂皇上?皇上可是天上排下来的真龙天子,可比你文曲星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你文曲星在天上不过一星星耳,天上那么多星星,还缺你这颗星了吗?那会在乎你?而真龙可是能言之活物,是受玉帝之托降世来治世的,你一个小星星就敢胡言乱语?真不知天高地厚,有胆量你过来,看我今日怎么教训你这个无知胡言乱语之辈,也好让你知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李从生(白):似你这种恶人,还敢提玉帝?难道玉帝让你们下界来无恶不作了吗?让你们来残害生灵百姓了吗?你若再执迷不悟,我定上天庭到玉帝面前去告你,看看你们这些恶人恶鬼能有什么好下场,你的被杀,就是你作恶多端满盈的下场,难道你还贼心不死想下十八层地狱不成?

鬼王(白):哈?哈哈哈,地狱?什么地狱?地狱能奈我何?(伸出一只特别长胳膊的手,一把将沈士总抓到手上,)你看看,这就是从地狱刚被放出来的沈士总,他现在做了我的先锋。这个胆小如鼠的狗辈,当初杀人那么多,你说他是刽子手还差不多,他杀的人真大多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又被平民百姓中的一女子杀死,真是可笑,哈——哈——哈——。

大手一把将沈士总扔在阵前,沈士总害怕的向阵内爬。

鬼王(仰天大笑后,白):李从生,我们阴间的事,我劝你还是不要管,其实你想管也管不了,你识相点,当早返阳间,免得在阴间耽搁久了害了你自己性命,你我在此斗嘴都无用,你若真要管我,你就拿出点真本领来,看看你能否胜过我这手中大刀否?我量你一文曲星也斗不过我,我就让你先动手如何?免得让人说我以武欺文。我先让你三招,你若真斗不过我,你就速离阴间返阳间如何?

李从生(大义凛然,临危不惧,白):我量你一件武夫,又已成鬼,刀又能开脱掉你所犯之罪吗?必不能,今日我与你斗,你又能将我怎样?快闪开路,不知悔改的东西,谁把你看在眼里?

李从生愤怒若无其事的向前走,长者邢瑞玉也跟着向前走,三人一起手拉手很快到鬼王马前,鬼王在马上一愣。

鬼王后面的鬼兵一齐叫(白):啊——,阳气太重,目露阳锋,耐不得,耐不得了。

都一齐向两边闪路,迅速闪出一条大路。

鬼王(不由勃然大怒,白):好啊,三人手拉手根本不把本大王放在眼里,好个胆大的李从生,我今日不杀你怎可解我心头之恨,怎可为鬼王?我怎能容你在我面前如此无礼?

拍马挥刀直冲向李从生拦腰砍来。

李从生听到背后风声,回头一看刀到近前,连忙将长者和瑞玉一推挡于身后。

鬼王刀瞬间起着风声向李从生砍过去了。

鬼王刀砍过去,似如虚物,根本伤不到李从生。

李从生(见刀在身上来回砍了好几次,用手拍拍身,自白,口不动李从生的声音):怎么象没砍上?一点没感觉到被刀砍的滋味。

鬼王(在马上惊的发呆,白):啊?啊——呀,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砍上象没砍上?李从生一点没有事?

李从生(看看身,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对惊呆了的鬼王,白):狂鬼,休再无礼狂费力气,看看你的刀这叫刀吗?

鬼王(从惊呆中被喝过来,猛羞恼成怒,白):啊——呀,呀呀,我今日杀不得你,你沿着这条路要干什么?自然不会在阳间活腻了自己去黄泉,莫非要到阎王殿去告我?我怎么会让你去告我?你不就是个文曲星将来的探花吗?你就仗着自己是文曲星大胆妄为在此欺我?你认为我杀不得你就没有办法了吗?就怕你了吗?你不就是一个还未及第的探花吗?并且还未受到过皇恩,你即便就是个受了皇恩,即便就是个及第的状元我也不怕,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这就把你打返回阳间去做你的探花去,在阴间你还奈何不得我。

把关公刀向马上一挂,伸出一只长约丈余的大手,要去抓李从生。

李从生(猛看到大手伸过来,忙用手去抓邢瑞玉,白):决不分离。

鬼王长约丈余的大手,猛抓住李从生。

李从生手没抓住邢瑞玉,邢瑞玉的衣裳,猛被撕下一片。随即手里拿着从邢瑞玉身上撕下一片衣裳布,被鬼王迅速变作数丈的大手举在空中。

鬼王(笑着举着李从生,晃了晃,猛一鬼掌照李从生打去,白):去,滚回阳间去,那来的那去。

李从生被打飞在空中飞行。

十七幕

夜,外景,转场。

天,

夜晚的星空,星星漫天。

李从生(被打飞在空中,眼看空中满天星星,飞舞着自白):我怎么会飞到天上来了?难道真的被鬼王刘忠打飞到天上来了吗?

空中回音不断。

地,

地上鬼王发着疯狂鬼啸般的笑声。

邢瑞玉哭了。

长者(大声,仰天,白):探花爷——好自为之,不要记着我们了。

天,

李从生空中飞行一会,又向地面上坠落。

李从生(白):我向地上坠落,这么高,我岂不是就摔死了吗?也罢,死了正好,我可以在阴间和瑞玉在一起了。

地,

地上,一块尖历历的石头,正朝上对着李从生。

天,

天空中。

李从生(向下看着尖历历的石头,石尖眼看向自己扑来,不由惊的大叫,白):啊——·······

声音回旋,响彻天空,和大地。

大地,

地上,

坟地,西月树林下的坟地。

李从生(身子躺在一坟旁,拼命挣扎晃动,大声,白):啊——,啊——

声落。

李从生(猛睁开眼,坐起身,眼急切的扫着四周坟墓,不由,白):我从天上落下来,难道没有落到石尖上?难道没死?这是那里?这不是坟地吗?我记着很清晰的跟着瑞玉去了阴间,(不由懊悔)难道真被鬼王一掌打回阳间来了吗?我记着瑞玉说阳间看阴间的村就是坟墓,这不又是坟墓吗?怎么就象做梦?难道这一切都是做梦吗?我记得好象从瑞玉身上扯下一块布。

向手里一看,手里果然拿着一块布。

李从生(不由惊奇的直了眼,白):就是这块布,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象做梦,又不是梦,布是真的,梦自然不是梦了,又记的这样清晰,就象历历在目刚经过,梦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我喝酒回来,路过墓地,遇见瑞玉,和瑞玉一起见了长者,又一起走在黄泉路上,又被鬼王追上,难道我这就又被打回阳间了吗?打到墓地来了吗?如此,所有的一切肯定都是真的,决不是梦,也不是刚才我在梦里遇到石尖挣扎喊叫。

李从生(不由站起来,懊悔,白):如此,我被鬼王打回阳间,长者和瑞玉岂不落到鬼王刘忠手里了吗?如此,我本来要去帮助瑞玉,这样岂不是害了瑞玉吗?长者还说我是探花文曲星,我就是这样的文曲星探花吗?怎么会这样没有用?这一切肯定都是真的,不是梦。(沮丧的样子)李从生,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这样无用?明明要去救瑞玉,这样不是又害了瑞玉吗?

李从生(顿足跺脚,用手猛拍自己胸脯,白):如此,我不是倒过来正帮了鬼王刘忠大忙了吗?这便如何是好?我得赶快再回阴间,找找从那里能到阴间?我当时跟着瑞玉到墓地是从那里去的阴间?

李从生(在坟地转着圈找,转一圈找一会,猛顿悟,自白):现在没有瑞玉领着同行我怎么到阴间?(懊悔状)现在肯定去不了阴间了,看来已经没有希望了,怎么办?

邢瑞玉哭了,长者仰天的情景镜头闪到眼前,长者仰天的声音回荡耳边:探花爷——好自为之,不要记着我们了。

李从生(猛落泪双手捂着头,白):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不是梦。

于是,焦悴的用手抓住自己心窝,痛疼沮丧满脸焦悴着急的样子。

一会。

李从生(白):李从生,李从生,文曲星,文曲星,你不能就这样扔下瑞玉长者再不管了,你还要继续去救他们啊,你要自己赶快想办法,赶快到阴间去救他们,你知道,瑞玉看到你被鬼王打上天哭了,她的心里是多么的绝望,你忍心看着她绝望再无助吗?可是从那里再能入阴间呢?从那里再能到阴间看到瑞玉的村庄而不是这些坟呢?那里又是长者的家?看来只有找到长者的坟才能找到长者的家?长者的坟我又怎么能找到呢?对了,瑞玉说她坟头被一个老官兵押上写着字的纸,我何不先找到瑞玉的坟呢?

又找。

李从生(猛然,醒悟似的,白:)我都糊涂了,昨夜喝酒喝多了,到现在才象猛然消了酒,年代都这么久远了,什么样的纸还会不被雨打风吹没有了?一个个模样都是一样的老坟?我如何又能找到瑞玉的坟呢?如此怎么能到阴间去呢?

李从生(苦恼,绝望的样子,站在墓地里,看看手里的布,再看看坟,猛一拍头,白):看来我真象喝酒喝糊涂了,这时才清醒了,我只顾找坟,找到坟又能怎样?况且还分不清那个是长者的坟,那个是瑞玉的坟,就是找到了,人活着能从坟里到阴间吗?人不死怎么能到阴间去呢?如此,我该怎么办?

远处,村里,传来鸡叫。

李从生(看看天,东方发白,预示着天就要亮了,绝望的坐到地上,再看看手里的布,咬牙发急,白):刘忠,你这个死鬼头,你活着时候,就在人间不知杀了多少人?如今死了也在阴间不安分不思悔改,竟然为鬼王继续胡作非为,我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放过你,我活着再不能到阴间,我死了也要到阴间到阎王殿上去告你。刘忠,你给我等着,我回家,将家中一切处理好后,我就马上到阴间。

李从生(猛起身,神情坚定,白):我记得,长者和瑞玉带着我要到阎王殿,走的是黄泉路,现在长者和瑞玉肯定已经被刘忠抓走了,瑞玉现在不知怎么样了?我决不能迟延,我死后,人死后不就沿着黄泉路走吗?我死后只要记着到阎王殿去告刘忠,不信我死了会去不了阎王殿。

拔腿往家走,走着。

李从生(忽然,白):如此,我死了变成鬼到阎王殿,还没中探花就自杀死了,已经不是探花文曲星了,已经是一个平常的鬼了,阎王还会理我吗?还会听我去告刘忠吗?如此,我再怎么能救得了瑞玉和长者呢?如此,我何不直接到天庭去找玉皇大帝告刘忠?刘忠不是说我是玉皇大帝天上排下来的文曲星吗?我到天庭去,我是天上排下来的文曲星,天上玉皇大帝总不会不管也和阴间一样吧?看来我只有死了到天庭去了,对,就这样,我到天庭去告刘忠。

十八幕

日,外景

一村中。

李从生(将家中财产赠与穷人,自拿一根绳子,走到一无人树旁,系绳欲上吊,绳扣系好,看绳扣,摇头,叹气,白):唉——,看来我只有如此死法了,如此方可得个全尸之魂,到天庭去告御状。瑞玉,别绝望,我一定会去救你们的,我在心中一定要牢牢的记住了,我死后要干什么。

头入绳扣,上吊,吊上,猛有几个人扑上来,放吊。

几个人当中。

中年男子甲(一边放吊,一边白):果然,果然。

众人把李从生放吊救醒。

李从生(躺于地,面向上,睁开眼,看着下看他的数人,白):为什么救我?怎么知道我上吊?

中年男子甲(白):李从生,你把家财无端分给我们,自己拿一根绳不松手,我们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了,果然这样。

李从生(白):你们暗中看着我?

中年男子乙(憨厚样子,白):李相公,何故无端自己寻死?好死不如赖活。

李从生(欲起身,众人扶,起身坐地,白):我不死了,怪我一时想不开,怕这次高中不就,没有勇气,想一死了结,现在我明白了,我何不先去赶考一试呢?

老年男子丙(白):这就对了,这样才是对的,凭你的学问,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中呢?我认为你一定会中,应该先去试试,你连死的勇气都有,怎么会没有勇气去试试?

李从生(站起身,白):放心吧,我再不死了,这就上路赶考去试试,多谢你们相救教诲。

众人(白):对了,这就对了。

老年男子丙(白):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众,一齐散去。

十九幕

日,外景

路上一树旁。

李从生又吊在一棵树上,被憨厚样子中年男子乙救下,醒来。

李从生(惊疑的看着中年男子乙,白):你怎么还跟着我?

中年男子乙(白):你这样心好,我仍然不放心。

李从生(站起来,感激,白):谢谢你还这样关心我,你这样关心我,我再真的不死了。

中年男子乙(憨厚样子,白):你真的再不死了?

李从生(白):真的,真的再不死了,放心回去吧。

中年男子乙(白):那你为什么说不死了又死?你不是说要考考试试吗?还能这么快试完了?

李从生(白):还没去试,我再真不死了。

中年男子乙(白):那你发誓,发誓不死了我就回去。

李从生(白):我发誓,发誓不死了。

中年男子乙(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这才一步一回头,走了。

二十幕

日,外景。

野外,一树下。

李从生(又树下上吊,白):野外,不会有人了。(头入扣,吊上。)

老年男子丙(从沟里跑出,树下,救下李从生,将李从生救过来。)

李从生(坐起,迷茫的睁开眼,白):为什么?

老年男子丙(白):李相公,你不是说不死了吗?怎么又上吊?你心里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能不能和我说说?

李从生(白):看来真再死不成了,大伯,让你们跟着挂心了,我再不死了,你们都放心吧,再别跟着看着我了,我再真的不死了。

老年男子丙(白):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死呢?

李从生(白):我还是对赶考没有信心。

老年男子丙(白):我说过,李相公,凭你的学问,就是夺不得状元,二名榜眼,三名探花,总是可能的,你何故要先没有信心呢?

李从生(白):借大伯吉言,如此我再不死了,我一定去考中探花,大伯,请回去吧。

老年男子丙(白):你样子总让人不放心,你想想你爹你娘都没有了,如今只剩了你,你这样寻短见,你对得起你爹你娘吗?

李从生(哭,双膝跪下,白):爹,娘,孩儿对不住你们了,孩儿再不死不寻短见了,孩儿一定去中探花,去光门耀族,报答乡亲们屡次关怀相救之恩。

老年男子丙(白):大侄子,这样想就对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李从生(含泪,白):大伯,谢谢你关心我,我一定再不死了,请大伯回去吧,我这就赶快赶路去赶考。

老年男子丙(白):大侄子,我等着你高中回来的喜讯。

李从生(站起,白):我高中后,一定回来报答乡亲们相救之恩。

老年男子丙(白):你把绳子让我拿回去吧,有绳子我不放心。

李从生(白):大伯,绳子我一路上好捆行李,如果我要死,不用绳子,难道还能死不成吗?

老年男子丙(想了想,悄悄把绳子做手脚,后,点点头,白):这道也是。(绳子递给李从生,看看绳子,再看看李从生,不放心的样子)你要赶考也用不着散家财啊。

李从生(白):我那时确实想死。

老年男子丙(再点点头,白):你真的想明白不死了?

李从生(白):请大伯放心,大伯刚才一番话,难道我还能那样糊涂吗?

老年男子丙(再看看李从生,白):那好吧,我相信你,相信我的话你听进去了?

老年男子丙走了。

二十一幕

夜,外景。

半夜村中一树旁。

李从生(在一树下上吊,自白):但愿这次深夜不会有人跟着看到救我了,但愿这次能死成。

头入扣,吊上,镜头上移到空中。

空中,出现判官和鬼随。

判官(向下看着吊上的李从生,对鬼随,白):鬼随,你看,下面上吊的这个书生不是李从生吗?他能中探花,如何要上吊?

鬼随(向下看看,白):判官大人,你没仔细看看?这根绳子已经被人做了手脚,马上就要断了。

判官(白):不管怎样,还是救一救他吧,免得绳子万一不能马上断了呢?让他吊死了怎么办?

鬼随(白):这好办。

把手向下一指,李从生上吊绳子忽断,绳裂口处并冒着烟,顷刻整根绳子火焚,烧成了灰烬。

判官(白):看他再如何上吊?

地上。

李从生(绳断坐地,见绳烧成灰烬,站起来,灰心,白):绳子没有了,怎么能烧成灰烬?看来我上吊不成了,再怎么办?

空中。

判官(对鬼随,白):好了,走吧,我们也尽到心了。

判官与鬼随有空中飞走消失。

二十二幕

日,外景

白天路上。

李从生(走在路上,白):我上吊不成,何不去投河自尽?这样也可得个全尸去告御状。

一处很高的河崖。

李从生(站在河崖上面,白):从这里跳下去,必然再无生还。(慢慢转身向后走。)

河崖上游不远河里拐弯处,拐过一艘载满草的小船,小船上一老丈和一中年男子。

河崖上。

李从生(慢慢走着,停下,慢慢转回身,站着,仰脸闭目,深深吸一口气,猛奔冲向河崖,大声白):瑞玉——我来了——

身子猛跳下河崖。

李从生坠崖身子猛落到载满草的小船草上,又从草上弹到水里。

船上老丈(慌忙,白):快救人。

船上中年男子(立刻猛扎入水中,将李从生拽于船旁,对船上老丈,白):爹,快把他拖上去。

船上老丈(忙放下船篙,慌忙来拖李从生,白):这是怎么了?会忽然掉下一个人来?

李从生被拖上船,中年男子也上了船,船上老丈赶快用手巾给李从生擦脸上的水,并掐李从生人中救人。

李从生躺在船上,猛睁开眼,向上看到船上老丈和水淋淋中年男子都站着满脸迷茫的向下看着他,猛闭上眼,泪从双眼流出来。

船上中年男子(白):怕有伤心事,哭了。

船上老丈(白):不会,象被什么追的。

李从生(猛睁开眼,白):怎么会这样?

船上老丈(向下看着李从生,白):你终于醒了,刚才你从河崖上掉下来把我吓了一跳,不知被什么追的跑这样快?

李从生(白):又没死成。(伤心)老丈,大哥,多谢你们把我救起来,但你们不知道,我那里是被什么追的?我不想活了。

船上老丈(惊讶,白):年轻人,好好的如何不想活了?不知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非要走这条路不可?

李从生(坐起来,长叹,白):唉——老丈,大哥,实不相瞒。

镜头穿插。

鬼王(狂笑,白):哈——哈——哈,这下李从生已经被孤打返到阳间,看你们还有什么能耐?美人,看看能否逃脱孤的手掌?来啊,给孤把美人和老头拿下绑了。

恶鬼一齐向前,立刻将长者和邢瑞玉鬼绳绑了。

沈士总(走到邢瑞玉面前,如狼嚎叫般发着奸笑,白):哼,哼哼,邢瑞玉,我看你再往那里走?你找来一个阳间书生也在大王面前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逃不过大王的手心吗?哼,大王可不怕你手里的什么宝剑,大王一定放不过你,这就是你杀我的好处。

船上老丈(含着泪,白):原来还有这种事?真让人无法相信。孩子,所以你为了要救人,想自尽让自己再去阴间?

李从生(含泪点点头,白):老丈,大哥,在这种情况下,我若再不赶快回阴间,瑞玉和长者落到刘忠手里,不知将会怎样,如此我如何能对起长者和瑞玉?

船上老丈(叹一口气,白):唉,怎么会这样?孩子,你自尽到阴间后,如果自己也变成一个鬼了,你还能对付住刘忠这伙恶鬼吗?这样不是白死了吗?

李从生(白):我要到天庭去告刘忠。

船上老丈(白):天庭在那里?你知道吗?你死了后,万一灵魂再不听你使唤去不了天庭怎么办?天庭可不是平常人随便就能去的。

李从生(白):老丈,不会,我死时会牢记着要去干什么的,我就是打听着也要去天庭见玉皇大帝。

船上老丈(摇摇头,白):孩子,我了解刘忠,刘忠虽然在永乐扫北中,没有象柳升那样屠村惨杀那么多无辜百姓,但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在青州和御石棚寨一战中,他杀白莲教民军无数,没想到在御石棚被白莲教民军射死后,又在阴间作怪作恶,真是恶人恶鬼。听你这么说,沈士总怕邢瑞玉杀死他的那把剑,刘忠也一定怕射死他的那支箭了?

李从生(猛然,激动,白):对呀,老人家,你说的对啊,过去听说鬼雄后羿被碰蒙用桃木打死后就怕桃木,而那刘忠也一定怕那支箭了,可那支箭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了,现在又向那里才能找到呢?

船上老丈(白):听说刘忠被射死后,连箭带人都运回了南京,听说射死他的箭还不少,一定都散落在南京很多地方,现在不去不知道,去了一定会知道那里有的。

李从生(猛着急的站起来,白):多谢老人家指点,我这就去了,马上到南京去找箭。

船上老丈(白):孩子,但愿你能找箭成功。

船靠河边。

李从生作辑告别船上老丈和中年男子,上岸而行。

二十三幕

日,外景。

白日路边。

白日路边的丛林,百鸟争鸣。

李从生(急匆匆行走在路上,猛停下脚步,白):我去南京找箭,山东离着南京路途这么遥远,我一路一无钱二无马,要走这么遥远的路,要多长时间才能到了?就是到了,时隔这么多年,即是箭再多,我如何又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就是找到了,又如何知道是不是?就是知道是真箭,可是回来,又要花多少时间?就是回来了,手里拿着这些箭,我还是去不了阴间,这样又有什么用?况且这样日子一耽搁,瑞玉和长者落在刘忠手里不知又会怎样了,这样我岂不是误了救瑞玉和长者时间了吗?在这么长时间里,恐瑞玉会遭到不测了啊,看来我还是自尽到天庭去告御状快,瑞玉和长者都是鬼,他们行的比我快,我变成鬼到天庭岂不也就快了吗?看来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把瑞玉一家和长者救出来了。

稍停。

李从生(长叹一声,含泪,白):唉——,看来今生今世,我只有一死方能制止刘忠救瑞玉一家了。我既然上吊不成,投河不成,我只有去买砒霜而死了,只有这样才能得全尸去告刘忠。(泪下,再擦干泪)瑞玉,我一定要救你,我说过要救你,我不会食言,我这就去制止刘忠这帮恶鬼。

转回身,到一村中买了纸笔,砒霜,立刻在村中一石上含恨写状子。

李从生(手握笔,愤而疾书,笔在纸上随手飞动。满脸愤慨,嘴不动,而声音飘逸,屏幕血书泪字飞洒,白曰):

【上天人间,华天白日。如何罪恶遍地?富贵无德?权贵横行?遍地穷人血泪如山,累累白骨两世含冤。如何权贵草菅人命不报应?

书生李从生,酒后过冤坟,夜遇女子含冤哭,却原是冤鬼冤难申。生在人间无辜被冤杀,死后被恶鬼惨害苦难鸣。

一片白莲卷胶东,引来野兽柳升兵戈扫胶东,如何村庄累累白骨成冤魂?如何永乐捕杀白莲圣母屈杀天下女子成千万?天何不见?地何不鸣?难道天地真理不容善良无辜穷苦百姓?

自曰天上武曲星,人间挥刀杀人熊熊,死后如何阴间称孤道寡聚鬼兵?自做鬼王强男霸女丧尽天良,真理何方?

挖鬼胎,食胎肉,丧尽天良坏事做尽为非作歹,难道这是天理能容玉帝默许?如何至今仍然横行?

李从生,见不平,阴间会鬼王刘忠。若我是文曲星,如何不能阻止刘忠为非作歹?如何不能救善良女子邢瑞玉离火坑?如何会被鬼王刘忠打返人间?

刘忠恶行,怒填我胸,实在难容,含血含泪服砒霜,灵魂持状上天庭,到玉帝前状告刘忠,今李从生血泪灵魂玉帝前,我虽死,立地世人前,不惩恶鬼我心不甘。

持状执笔上青天,但愿天地动,惩恶行,拯百姓,莫让天下恶人再横行,还天下百姓太平,我死而无憾。

李从生,生前注血注泪挥笔疾书。】

李从生,书毕,执笔持书起身,含泪出村,服砒霜死,身立村口,一手执笔,一手将状子拿手中,满脸含恨怒目立地不倒。

二十四幕

日,外景。

村口悲壮,众人都围着死后立地不到执笔持状的李从生,叹气,落泪。

中年男子乙(哭,白):没想到还是自尽了,还是没有救住他。

老年男子丙(落泪,白):侄子,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非要走这条路不可呢?

中年男子甲(哭,白):好人,好人一个,就这么·······

船上老丈与船上中年男子匆忙从围观人群中进来。

船上老丈(猛站住,落泪看着立地死而不倒的李从生,哭,白):没想到你还是走了这条路,不是说好了吗?你要到南京寻箭,怎么还是自杀了?一个令人多么伤心难受孩子。(哭,身子要站不住。)

船上中年男子(落泪扶住船上老丈,一边看着李从生,一边对船上老丈,白):爹,别难过。

船上老丈(用衣袖擦擦泪,对船上中年男子,白):快看看他都写了些什么?他还是去告状了。

船上中年男子(眼看着李从生,向前,慢慢,轻轻,悲伤,谨慎的从李从生的手里双手抽出状子,到船上老丈前,白):爹,他上面写着·········

船上老丈(白):念,让人都听听,好心的孩子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船上中年男子含泪念,画面嘴动,无声音。

众人都哭,画面无声音。

船上中年男子念完,又慢慢到李从生面前,再轻轻把状子放回李从生手里拿着。

老年男子丙(洒泪,白):原来是这样,(哭)怪不得这孩子三番两次要上吊,这个好心的孩子,你的心里原来这样苦。

二十五幕

日,外景。

树林下的墓地,增添了一个刚垒起的新坟,和一块墓地唯独存在的石碑,新石牌,石牌上写着【李从生之墓】,新坟石碑前站着很多神情庄严难过的人。

人群中。

船上老丈(手里拿着一张状子,含泪看着坟和墓碑,白):孩子,安息吧,前些日子,听说你散尽家财分给穷人,现在这些人都为你送行来了,都和老休一样出了钱,为你买棺材,将你葬在你要救的邢瑞玉墓地里,你生前没有分出那个是长者,那个是邢瑞玉的坟,我们也分不出来,只有将你葬在他们墓地的边上了,希望你能到天庭告倒刘忠,救这些被屈杀的冤魂。原来你写的状子,我们仍然放在你的手里,你拿着,这份是老朽让人抄下来你写的状子,老休要拿着这份状子,永远忘不了一个为人世穷苦人鸣不平的好孩子。孩子,你走好,希望你顺利的到达天庭,告倒刘忠,我们都拭目以待等着你,你大胆的去告吧,你一路走好。

众人(皆大哭,齐白曰):李壮士,人间顶天立地的好心人,走好,走好吧,走好········

二十六幕

阴间,外景。

一村庄,村庄内树木苍翠。

李从生迈步村庄村头。

村里忽然走出刘二婶。

刘二婶(看到李从生,站住,惊呆了,白):李相公,你怎么也变成鬼了?如何自己一人在此度步?

李从生(站住,白):二婶,瑞玉呢?她和长者回来了没有?他们住在那里?我怎么找不到了?

刘二婶(白):李相公,瑞玉和长者都被刘忠抓走了,你现在已经成鬼了,怕去找刘忠会凶多吉少的呀。

李从生(落泪,白):二婶,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已经是鬼了,再去找刘忠不但救不了瑞玉,还会难脱身,所以我要到天庭去告御状。

刘二婶(哭,稍停,白):怎么象李相公这样的好人,也会屈死成鬼了?还那有天理?

李从生(白):二婶,别难过,我走了,我要赶快到天庭找玉帝告刘忠。

刘二婶(白):李相公,到天庭很难,我们被杀死成鬼后,连天都去不得,更不用说天庭了,但愿你能到了天庭。

李从生(白):我一定要到天庭,不到天庭,我誓不回还。

二十七幕

日,外景。

天空,彩云满天,云霄云海茫茫,直上云霄的灵魂,似箭穿云拔雾。

李从生(直上云霄的灵魂,四处展望一望无边的云海,忽然在云海中飘摇,转着圈四处仰望,自语,白):我向西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未见到天庭,天庭到底在那里?我当再往何处去?

天空,云海茫茫,灵魂在云海中回旋。

李从生(自白):向西,西天找不到天庭,听说天庭有南天门,找南天门,南天门必然在南面了,只要找到南天门,必然就能找到天庭了。(灵魂再向南穿云拔雾。)

往南,仍然是一片云海,云海仍然一望无边,没有南天门的影子。

李从生(灵魂被迫再停下来,再次仰望,白):如何还不见南天门?

镜头上移,李从生上方空中,两个打扮穿戴样子怪异的人向下观看。

天鬼:二人之一的,样子打扮十分年轻,一身褐色衣象鬼一样打扮,尖头秃头,面黄肌瘦,黄面獠牙,贼眉獐目。

云怪:二人之一的,面白清秀,穿一身素白衣,眉清目秀,年轻风雅。

二人打扮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天鬼(向下看着仰望的李从生,对云怪尖声怪气白):我说云怪贤弟,这个新鬼在天空如此荡漾喊叫,奔行了几天几夜了,如此不惧阳光,不会代替了我也成为不惧阳光的天鬼吧?

云怪(向下看着李从生,对天鬼,白):天鬼大哥,你看看这不是降世的文曲星李从生吗?

天鬼(仔细向下看看,白):是啊,是文曲星李从生。

云怪(白):文曲星降世怎么这么年轻就回来了?难道玉帝让他下凡如此短命吗?样子象是要找南天门,看来又不知路,我们引他一下?

天鬼(白):你我好不容易得到玉帝默许,成了天鬼云怪,在天上造各种形状的云,怎么又要多管闲事去自找麻烦?他不知是怎么回来的,你看他手里象拿着状子,另一只手还持着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我看最好你我别管这种闲事自找麻烦。

云怪(点点头,白):也是,那就任他去吧,谁叫我们也都自身风雨飘摇不怎么样呢?

天鬼(白):老弟,你也聪明起来了?这就对了嘛。

二人一对视,便迅速消失在云中。

镜头穿云下移。

下面。

李从生(仰望天空,稍停,再向南飞,见天空仍然一片一望无边的云海,不由着急,自白):怎么还见不到南天门?南天门到底在那里?不知走了多少时日了,恐瑞玉和长者落到刘忠手里遭了不测了啊。(猛大叫)南天门,南天门啊——,你到底在何方?为什么到如今连南天门影子也见不到?南天门,南天门——啊——,你到底在何——方——?文曲星啊,你连南天门都找不到,你还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还能········

声音带着余音一环一环传上空中云霄。

云霄,翻卷的云层之上,南天门外训视的三太子哪吒忽然出现。

哪吒(手搭凉棚,向下看,仙眼之光向下射过云层,白):这是何人在下面如此喊叫?如何还喊文曲星?文曲星又如何了?

仙眼光射之下。

李从生(一手执笔一手持状,正悠悠荡荡在云海中向上仰望,再白):南天门,你再那里?如何不见踪影?如何?文曲星,文曲星,如此如何赶快救人?

云霄之上

哪吒(白):好奇怪,怎么如此喊叫?待我下去看看。

按下云斗,脚踩风火轮手执长枪下移,到李从生灵魂前。

哪吒(白):何方灵魂?如何在此吼叫南天门?又如何喊叫文曲星?

李从生(看哪吒,心里自白):脚踩风火轮,手持长枪,必然是三太子哪吒。(忙作辑)小生参见三太子。

哪吒(白):小仙正是哪吒,你乃何方灵魂?如何只身游荡喊叫?

李从生(白):三太子,我乃文曲星降世的李从生。

哪吒(白):原来是李文曲?玉帝排你去治世,如何这么年轻就变成灵魂而归?你手里如何又持了状子?

李从生(凄然泪下,白):三太子,你听我说。

二十八幕

阴间,内景。

阴间鬼王殿。

鬼王坐宝座上,吃胎儿头,案上放一无头胎婴,两边两个鬼女把盏,两个鬼女给他捶背。

邢瑞玉长者,被分别绑在鬼王殿两根柱子上,二人两边各立着两个手拿大刀的恶鬼,鬼眼虎视眈眈看着邢瑞玉长者。

鬼王(吃着婴头,喝着酒,猛开血喷口如洪钟,白):邢瑞玉,你看看本王身边缺美女吗?你要不是跟着李从生与这个死老头子想到阎王殿上去告我,我还不会这么快把你抓来,我会继续给你时间,让你自己最终想明白,然后自己甘心情愿嫁给我做鬼王妃。可是你,简直令寡人失望,好好自己想想,跟着孤,做孤的王妃,有什么不好?

邢瑞玉(怒视鬼王,白):你这个恶鬼,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在阳间为非作歹杀人也就罢了,那是皇帝让你杀人,却死后也不知悔改,又在阴间胡作非为,简直伤天害理。象你这种恶鬼,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鬼王(白):看看,到现在了还和我讲下场。我的下场怎样?不是天天美酒不断,美女给我把盏捶胸捶背,还要天天听着歌舞,我还要再有什么下场?而你。你的下场又怎么样了?我的下场再不好,可我还是鬼王,手下仍然有千军万马,阴间阎王也得让我三分。你下场好,怎么落到我手上了?还要本不同意也要同意成为我的王妃,受到我的玩耍。你说,你不为非作歹,你的下场会比我下场好吗?你自己可以随便的比一比?

长者(愤怒的对刘忠,白):恶鬼,我看你就要恶贯满盈了。

鬼王,不屑一顾的看看长者,再喝一口酒,白):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老死鬼?当年是怎么死的?不会也被杀死的吧?瞧,你们这些人的下场,真够不好的,我当年还是当副元帅总先锋战死的,而你们被杀死,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可以想得出来嘛,一点也不奇怪,噗——,一刀捅进去,就这样变成鬼了。

邢瑞玉(白):我怎么看你象个刺猬?

鬼王(猛吃惊的看看自己身,惊慌,自问,白):象吗?象吗?难道我当时被万箭穿身到现在还能看出来?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哇呀呀——

顷刻,鬼王殿暴叫如雷。

二十九幕

日,外景。

镜头上移,空中云层中。

李从生(含泪涕鸣,白):三太子,就是这样。

哪吒(愤怒,白):没想到刘忠死后会在阴间自称鬼王,为非作歹,竟将李文曲也逼成这样。(感动落泪)唉——,也难怪李文曲宁愿自杀来见玉帝。逼李文曲如此,看来人间阴间十分黑暗,竟然有权有势有钱人任意草菅人命,竟然永乐扫北惨杀无辜百姓,竟然文曲星下界都被迫自杀而回,令人疼心。走,李文曲,跟我去见父王,让父王带你去面见玉帝。

上来猛拉起李从生,向南天门飞奔而上。

三十幕

日,内景,转场。

天宫大殿。

大殿两边分别站满了天上群仙,玉皇大帝坐在大殿上首中央宝座上。大殿两排文武群仙中间殿堂中央,托塔天王李静与李从生分别左右站立。

托塔天王李静(拱手参见玉帝座上的玉皇大帝,声音铮铮,白):臣托塔天王李静,参见玉帝陛下。

玉皇大帝(声音飘逸,白):李爱卿,你身边所站何人?

托塔天王李静(白):启凑陛下,此乃下凡到人间的文曲星。

李从生(拱手向玉皇大帝施礼,白):文曲星李从生,参见玉帝陛下。

玉皇大帝(问托塔天王,白):李天王,这是怎么回事?

托塔天王李静(白):启凑陛下,下界文曲星李从生,特到天庭来告御状。

玉皇大帝(白):所告者何人?如何一个凡间人也能上天庭?

托塔天王李静(白):启凑陛下,李从生所告者刘忠,李从生已经自杀,自杀后灵魂到了天庭。

玉皇大帝(震惊,白):朕排到下界的文曲星李从生,竟然自杀?朕让他自杀过吗?如何会是这样?如此岂不打乱了天庭安排?

托塔天王李静(白):启凑陛下,李从生自杀确实不是玉帝让他自杀。但又确实令人震惊,令人为之泪下。

玉皇大帝(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托塔天王李静(白):李从生有状子在此,玉帝见了状子,自然都会知晓。

玉皇大帝(白):将状子呈来。

天使从李从生手里接了状子,双手躬身举着状子,到玉皇大帝前。

玉皇大帝(拿了状子,见状毕,震怒,郑重,白):朕排到下界的文曲星李从生,自杀而归,非同小可,令天宫各司,都到灵星宝殿,朕要亲闻此案。李从生,跟李天王到殿后,朕要细听原因。

天庭灵星宝殿。

各司群仙,纷纷一齐涌进灵星宝殿各归其座,托塔天王李静,和李从生站立宝殿大堂中央。

玉皇大帝(郑重亲临灵星宝殿,上首中央坐后,再将状子看一遍,震怒之声飘逸灵星宝殿,白):如此,关于文曲星李从生自杀一案,看来下界阳世阴间确实已经黑暗,刘忠这样的恶人,竟然死后没有下十八层地狱,还在阴间聚鬼作乱,朕排到下界治世的文曲星,竟被他坏了不该死自杀而归,刘忠胡作非为竟到了如此地步,竟然改编天庭安排,如何得了?你们都说说,应该怎么办?

众仙(一齐白):应当立刻捉拿刘忠归案,不能拖延。

玉皇大帝(白):李天王,朕令你速带天兵天将到阴间,让十殿阎王将两万恶鬼严加管束,将刘忠沈士总立刻拿上天庭,朕要在南天门外将二鬼正法,让二鬼魂消魄散,不再返生。

托塔天王李静(白):遵旨。

三十一幕

阴间,外景。

阴间一片昏暗。

月亮之光,穿越阴间,阴间一片混沌。

镜头上移,一声轰轰震耳的雷鸣,天空密布翻卷的云中,托塔天王李静,哪吒巨灵神,盔甲闪亮,浩浩荡荡的天兵擂着天鼓,由远而近,向阴间压来。

顿时,空中闪光倾泻而下,划破阴间混沌黑暗,闪光伴着雷鸣直冲飘摇中的鬼王殿。

鬼王殿上,群鬼乱作一团。

鬼王(惊恐,白):这是何故?

长者(被绑在柱子上,怒视鬼王,白):刘忠,你的末日到了。

鬼王(惊恐,白):何故天兵天将到阴间?

电闪伴着雷鸣,猛一个火球冲进鬼王殿,鬼王猛跳起来,两边捶背的两个鬼女,慌忙趴到了地上,双手抱着头。把盏的两个鬼女酒杯落地,也趴到了地上。

邢瑞玉(被绑在柱子上,笑,白):刘忠,你听到雷鸣了吗?你看到了吗?你作恶多端受到惩罚的时候到了。

鬼王(一伸手,火球被打出鬼王殿,对邢瑞玉,白):爱妃,不要高兴的太早,看到了吗?能耐寡人何?天空雷鸣这是经常的事,与寡人与阴间何干?

长者(白):刘忠,你在阴间听到过这样闷响的雷鸣吗?

猛然,一根亮光射进鬼王殿,照亮鬼王殿所有地方,殿外传来托塔天王李静的声音。

托塔天王李静的声音(白):刘忠何在?出来见本天王。

鬼王(表情异常惊恐,白):我何时得罪过天庭惊动过李天王?

三十二幕

阴间,外景。

鬼王殿外。

鬼王战战兢兢冲出鬼王殿,向上看,天空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托塔天王李静手托铁塔,威风凛凛,两边分别站着高大手拿两把大锤的巨灵神,和矮小童子模样脚踩风火轮,手持长枪,身背乾坤圈的三太子哪吒。

鬼王(惊变了声,白):如何这般?这是如何啊?

托塔天王李静(威风凛凛,声音平稳,白):刘忠,你可知罪?今日奉玉帝旨意,特来捉拿你到天庭,沈士总呢?快出来一并到天庭归案。

鬼王(大惊,白):我不去,我何罪之有?

托塔天王李静(白):去不去由不得你。

鬼王(慌忙跪下向托塔天王李静施礼,白):李天王,我身犯何罪?玉帝让你来拿我?

托塔天王李静(白):你在阴间作恶多端,害死阳间文曲星,打乱天庭安排,违反天条,今有文曲星到天庭告你,你还不快让沈士总出来一并受缚?

鬼王(白):我何时去过阳间?又如何能害死文曲星?我自从战死之后,再一次阳间也没去,没去阳间,怎么能害阳间文曲星?望李天王明察,回去凑明玉帝明察秋毫。

托塔天王李静(白):你即身已为鬼,就该在阴间安守本分,却你在阴间为非作歹,做尽坏事,天条不容,今又害死文曲星李从生,还敢强词夺理?快快伏法受诛,免得动手让你受皮肉之苦。

鬼王(心里自白,嘴不动鬼王声音,白):难道李从生死了?我会一掌打死他了吗?文曲星会这么容易死了?(不由紧张,对托塔天王李静,白)害死文曲星李从生?真是笑话,我没去阳间何能害死李从生?文曲星会这么容易死吗?

托塔天王李静(白):你逼的文曲星服砒霜自杀,持状上天庭告你,还不认罪?

鬼王(白):原来这样?如此,请问李天王,我在阴间要纳一女鬼为夫人,难道还能碍着阳间文曲星事了吗?文曲星为什么要到阴间管我?我只把他打回阳间,难道他自杀了还能找我?我也并没有在阴间为非作歹,肯定是文曲星诬告本王,请李天王禀报玉帝明察秋毫,休听从文曲星一面之词,还本王一个清白。

托塔天王李静(震怒,白):嘟,大胆恶鬼,竟敢在本天王面前自称本王,真乃胆大包天。

鬼王(白):请李天王海涵,我是说你李天王说错了嘴说成了本王,我在阴间实乃一本分之鬼,实乃阴间良鬼,今文曲星诬告我,请李天王为我到玉帝面前鸣不平。

托塔天王李静(白):你既然感到冤枉,那就快随本天王到玉帝面前去和玉帝自己说,听说你还在阴间自称鬼王,称孤道寡,分明反意已露,违背天条,还敢认为本天王不知道吗?今日你又在本天王面前自称本王,果然如此,快让鬼兵将你和沈士总缚了,免得本天王动手。

鬼王(白):难道李天王一定要冤枉我吗?不能为我明察秋毫还个清白吗?

托塔天王李静(白):恶人还想着要清白,是何道理?真不知羞耻,把本天王当成什么看待?(环顾左右,稍停)谁与我去拿此不知羞耻之辈上来?

巨灵神(向前,两把大锤手里一提,声音粗洪,白):天王,末将愿往。

托塔天王李静(白):巨灵将军,速去将恶鬼刘忠擒来。

巨灵神(大声,白):得令。

两把大锤手中一挥,半空中似打个响雷,有空往下,往刘忠扑来。

鬼王(仰望空中巨灵神,白):既如此,被擒必然一死,横竖一死,不如拼了。(大叫)鬼兵儿郎们,我们决不能坐以待毙等死,我若被他们抓去杀了,你们也会被他们毫不留情的杀死,快为我们的生存,当同当年齐天大圣孙大圣花果山上的猴子们一样,给我杀啊——。

首先自己挥舞着大刀上马,等待巨灵神到来。

鬼兵(都一齐大叫,白):愿与大王同生共死,与他们拼了。

纷纷持了兵器,摩拳擦掌,形状各异,一齐仰望空中,等待巨灵神到来。

空中。

托塔天王李静(震怒,白):真是反了,这些小鬼也敢不自量力对抗天兵。哪吒,速去助巨灵将军一臂之力,将鬼兵震服,不得有误。

哪吒(拱手,白):得令。(挥抢,脚踩风火轮向阴间奔来。)

鬼王(惊,大叫,白):沈士总,你个怕死鬼,你死到那里去了?难道我们完了,你还能活了不成?快出来,与我共同迎战大敌,共同杀出一条生路。

巨灵神(猛冲下来,怒吼,白):恶鬼,你喊什么?

鬼王(大怒,白):沈士总,你死吧,我完了你不出来也逃不了。(又对巨灵神)巨灵将军,你忘了我在天庭时,与你有交情了吗?

巨灵神(愣了,稍停,白):我何时与你有过交情?我怎么不记得?分明死到眼前血口喷人,看锤,看今日如何锤死你,再让你血口喷我。

举双锤向鬼王扑来。

鬼王(白):傻大个也聪明了?看来今日只有一战了。

拍马挥刀,猛向前,战巨灵神。

巨灵神(大叫,白):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敢不自量力迎战。(怒吼)今日不锤死你,也把你锤个半死吃苦,擒你半死不活去见玉帝。

巨灵神与鬼王大战场面:

【巨灵神与鬼王都向前,霎时,刀锤相碰,鬼王刀碰到巨灵神锤象没碰到一样,巨灵神锤穿过鬼王刀直砸下来砸向鬼王。

鬼王身一闪,巨灵神锤走空,锤砸在鬼王马上,将鬼马砸倒。巨灵神另一锤同时砸向鬼王。鬼王鬼马倒地不起,鬼王从马上跃起来,闪过巨灵神锤,巨灵神另一锤又打过来,鬼王躲避不及,锤盖身打过来。】

鬼王(惊,大叫,白):啊——?

巨灵神锤穿鬼王身,鬼王无碍,象没打到一样,鬼王身象虚物。

鬼王(乐,大笑,白):哈——,哈哈哈,哈,哈哈,锤穿过我身,象没事,原来我有孙悟空一样金刚不屈之身?

随身不躲,站着不动,任凭巨灵神挥双锤打过来打过去。

鬼王(大叫,白):你看你这叫锤吗?让你锤,都象没锤到一样,原来神仙也奈何不得我?我乃虚身不死之身,岂不与当年齐天大圣媲美?你还记得当年齐天大圣吗?是不是我也给你挠挠痒痒?逗大傻瓜玩玩。

巨灵神(大怒,吼,白):哇,哇——呀呀——·······

鬼王(白):叫有什么用?让你马上把叫变成笑。

鬼王立刻化作一根银光,银光直扑巨灵神。

巨灵神(猛大笑,白):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传上空中。

镜头上移。

空中。

托塔天王李静(白):这这这·······,怎么这样?这······(再向下看。)

巨灵神(笑完,不由大怒,白):哇——呀呀——(匆忙挥锤又砸向鬼王。)

鬼王(化作的银光不住躲闪,白):笑够了?再让你卖卖力气,免得让你不舒服。

巨灵神(又高又大的身躯,挥双锤砸鬼王化作的银光,不就砸不到让银光躲过,不就砸到象没砸到,气的又羞又恼,恼羞成怒大叫,白):哇——哇呀呀呀呀——(叫后,匆忙擦擦汗,再举锤砸鬼王。)

镜头上移直上云霄。

云霄。

托塔天王李静(白):这,这这这······

地上。

鬼兵(都跪下,不住的给哪吒叩头,一齐白):不敢了,再不敢了。

云霄。

托塔天王李静(白):哪吒,你去接替巨灵将军,速速拿下鬼王。

地上。

哪吒(白):遵命。

云霄。

托塔天王李静(白):巨灵将军,你去看住鬼兵,休让鬼兵泛滥。

地上。

巨灵神(白):遵命。

哪吒(冲过来,白):巨灵将军,我来拿这鬼贼。

巨灵神(闪到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大叫,白):三太子,这鬼贼不好拿,当心,小心被他挠痒痒。

哪吒(白):看我怎么收拾这鬼贼。(挺枪脚踩风火轮直扑鬼王。)

鬼王(白):三太子,你难道不知道我冤枉吗?

哪吒(怒,白):你冤枉?李文曲冤不冤枉?

鬼王(白):他自己自杀还能找我?上天讲不讲理?

哪吒(白):与你讲理那有天理?看枪。(挺枪直刺鬼王。)

鬼王(不闪不躲,让哪吒一枪刺过去,枪头穿过鬼身,大笑,白):看你杀得了我吗?

又到哪吒前,化一根银光,挠痒哪吒。

哪吒抽回枪闪躲,鬼王化作银光迅速,围哪吒身银光翻腾,猛然嬉笑不止,孩童笑声飞向天空。

镜头直上天空,

天空。

天兵忍不住跟着嬉笑。

托塔天王李静(摇头,怒,白):难道鬼王还能象当年的齐天大圣?不会天地再生出一个齐天大圣吧?

地上。

哪吒(笑完,摇身一变,变出三头六臂,持三杆枪从三个方向,怒,叫,白):恶鬼,看你再如何挠我痒痒?

鬼王(笑,白):三太子,你认为如此就没法挠你了吗?你赶快回天庭替我鸣冤。

哪吒(白):你痴心妄想。

鬼王(白):那好吧,看来还挠的你不到程度。

银光又扑向三头六臂的哪吒。

哪吒(顷刻,又大笑,白:)哈哈,哈哈哈········(孩童笑声,充满了纯洁。)

鬼王(化作的银光猛飞到一旁,立地显鬼王原形,白):三太子,如何?笑的不错吧?感觉还好吧?

哪吒(怒,猛把枪一扔,伸出六只手,白):不信,三头六臂,六只手会捉不住你,不怕,你再来。

鬼王(白):好,那就让你再见识见识。(又化一银光扑向哪吒。)

银光一飞起来,直到了哪吒手上,被哪吒拿住了。

银光猛变成鬼王身躯在哪吒手里挣扎,挣扎不脱。

鬼王(惊,白):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会象被吸住再挣不脱?三太子何时有这番本领?

哪吒(双手拿住鬼王,惊呆,白):我什么时候有如此本领?竟然不费吹灰之力。

天空。

出现一个老道身影。

老道(手持拂尘,往下看,衡音平气,白):哪吒,不要感到奇怪,这是刘忠该死,你是莲花化身,没有三魂六魄,只要一伸手,就会吸魂吸魂,如此,刘忠焉有不被你吸住之理。

哪吒(仰望天空,白):师傅,没想到惊动了您。

老道(白):我还是来迟一步,没想到还没告诉你,你已经拿住了刘忠。(声毕,微笑着遁去。)

鬼王被拿上云霄。

托塔天王李静(白):将刘忠绑了。

天兵立刻绑了鬼王。

托塔天王李静(白):沈士总何在?

鬼王(稍倾,白):不知道。

哪吒(白):父王,既然孩儿有此本领,待孩儿再将沈士总擒来。

托塔天王李静(白):速将沈士总擒来。

哪吒(白):得令。(复飘降地上,两手一伸,手发出两根锐光,沈士总从鬼王殿被吸出来,到哪吒手里,与巨灵神把沈士总拿上云霄。)

沈士总(抖不成样子,被绑,白):不关我事,何要拿我?

地面上。

鬼兵(一下子跪下,求饶,白):请天王要命,我等再不敢了,都是刘忠沈士总作恶,与我们无干,我们是屈从的。

托塔天王李静(白):起来听候发落。

鬼兵(一齐,白):谢天王不杀之恩。(一齐起来。)

托塔天王李静(白):十殿阎王何在?

十殿阎王(一齐从十殿阎王殿出来,身子抖擞发抖,齐跪下,白):小,小王们在此,小王们参见天王,不知天王唤小王们有何吩咐?

托塔天王李静(白):十殿阎王可知罪?

十殿阎王(齐惊恐,白):小王们不知,请天王指教。

托塔天王李静(白):刘忠阴间聚鬼作乱,害死文曲星,打乱天庭安排,你们不知道吗?这两万鬼兵又是怎么回事?

十殿阎王(一齐语赛,白):这——,这个——,都是小王们失察,请天王息怒,我们立刻把两万鬼兵严加管束发落,让他们马上下地狱受罪,请天王放心。

托塔天王李静(白):罢了,将他们严加管束即可,你们失察之罪,等侯玉帝发落。(对天兵天将)回天庭。

天兵天将浩浩荡荡,押着鬼王刘忠鬼先锋沈士总,顷刻云霄翻滚,消失在空中。

三十三幕

日,外景。

云霄彩云无际,南天门隐现彩云中,彩云仙雾缭绕在南天门外。

彩云仙境中,鬼王刘忠鬼先锋沈士总被绑在天刀天刃柱子旁。

玉皇大帝(彩云仙雾中,渐渐出现坐在两排群仙上首中央宝座上,看着对面五花大绑的鬼王鬼先锋,白):这等货色,竟也兴风作浪?

鬼王(看着仙雾中渐渐出现的托塔天王李静和李从生,不由大叫,白):李文曲快救我。

李从生(面对鬼王,白):自作恶,何人可救?若救你天理何在?若不想如此,怎地当初作恶多端?

鬼王(默然无语,稍倾,白):你如何好好的探花不做?要如此?怎么自己能不想着活着?

李从生(白):你扫北,青州,御石棚一战,杀死的饥寒百姓又如何不想活着?你让他们活着了吗?

鬼王(白):那是皇命难为。

李从生(白):你在阴间作恶,也是皇命难为?

鬼王(默然,低头,稍倾,叹气,白):唉,知将死,何言?将死,何以无由?加罪满天,亦难分辩。

玉皇大帝(白):将二鬼问斩。

顷刻,鬼王先死天刀下,鬼魂化浓烟而散。沈士总受惊自先无气头垂胸前,亦被天刃斩化浓烟消。

顿时,空中云雾缭绕,群仙遁去,不见了南天门。

三十四幕

日,内景。

天庭,灵星宝殿。

群仙一下子出现,各自围着殿堂坐了一圈,玉皇大帝坐上首中央宝座上。

太白金星(白):刘忠被射死后在阴间作恶,十殿阎王也有失察之罪,当问十殿阎王管束之罪。

太上老君(白):十殿阎王也有十殿阎王之难处,十殿阎王天天要分管阴间那么多大小事物,怎能样样具查面面俱到?这就好比天庭,天庭只排文曲星下界,却没有让文曲星得志制止恶人,最后不得不自尽而归,狂费了玉帝人间二十余年的心血,难道这一切还能怪天庭不察之罪?

南极寿星(白):这一切杀戮完全可以避免,特别永乐扫北,杀戮更不应该发生,为什么我们要让发生?

李从生(坐在托塔天王李静一边,白):既然上天可以控制人间战乱祸福,为什么还要排永乐下界扫北?和我状中所写的柳升刘忠这样的恶人下界?这不是扫北到人间去草菅人命吗?

玉皇大帝(白):李从生,不必多言,一切皆有定数。关于你殿后所说之事,朕已有安排。天体一些事情你不知晓,你眼下只让邢瑞玉之遭遇感化了心,让刘忠恶行愤慨了心情,而不知天道大数之曲。下界之事,朕在此让你略知一二,以解毛塞。关于下界每个人之善恶,皆有他们自己随时善随时恶自己决定,皆随他们自己之心之情之喜怒哀乐决定,这些天庭难以给他们人人随时注定。再者,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天上这一天瞬间过去,而人间一年人会发生干出很多事来,永乐扫北几个月乱杀百姓,却在天上眨眼一顿饭工夫,待天庭看到时,皆为时已晚,之后,天庭愤慨,只能治他们的罪,却无法阻止恶行的发生。实在让天庭愤慨者,天庭也只能用雷电劈死他,再实在让天庭愤慨者,天庭只能用雷电劈死后在身上刺上字,言其罪恶,以警世人。

李从生(白):玉皇大帝,如此扫北滥杀无辜百姓的柳升被治罪了吗?

玉皇大帝(白):柳升,已被罚受牢狱之灾,死前受牢狱之灾,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仍受牢狱之灾,且也被人杀死,离乡背井被杀死在交趾。

李从生(白):那永乐之罪,何人敢治?为捕杀白莲圣母,竟惨杀屈杀无故民女与尼姑上万,如此其罪昭然不?

玉皇大帝(白):父债子受,如此,天之定数只有他的末代玄孙代受了,哀哉,天数已定。

李从生(白):玉皇大帝,这不公平,父罪焉可后代受?

玉皇大帝(白):父死,父罪造成的恶果,只能其后代受,如此方可警世人不作恶。

李从生(叹息,白):如此,乍听起来,不和道理,却又无法否认天理。

玉皇大帝(白):天理罚人,亦速亦迟,速则立被雷击,迟则隔辈数代,难逃被究。永乐后代,便是如此,崇祯辛累,不得善终,其他后代,相继出相继被杀,已成定局。

李从生(白):天庭怎么要有这样安排?

玉皇大帝(白):李从生,既然已回天庭,凭你心之善良,看来做不得人间之官,只有留在天庭仍为文曲,且你已问了一些天机大事,更不能下界去了。

李从生(白):玉皇大帝,如果心善良不能为官,如此说凡为官者都是铁石心肠了?

玉皇大帝(白):你见不平,感情用事,不该死而死了,会再坏了天庭计划。治世,当另排一心肠硬,有手段明事理的前去,方能不服天庭安排。

李从生(白):玉皇大帝,照这样凡是为官者都心肠硬,铁石虎狼心肠,就如柳升刘忠这样会明什么事理讲什么文明?他们的文明无非是杀人,维护他们作威作福的文明,这样人间百姓还有什么文明可言?岂不又让永乐扫北的旧剧重演?又要让天下百姓再次生灵涂炭?

南极寿星(白):陛下,李文曲所言极是,如此,天下百姓再次生灵涂炭,人间百姓个个死的悲惨,百姓短命又有什么好处?不能要铁石心肠的文明,这样又有什么文明可言?

玉皇大帝(白):南爱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我会和你两个所说为官者都铁石心肠去治世吗?我的意思是不能象李文曲这样善的太大了,要在两者之间,即明事理,又识大体,又有文明,不能随便自尽,要顾大体,心肠善,要善在为百姓着想的大事上,心肠硬,要硬在对恶人恶官毫不心肠软的惩恶大事上。

李从生(白):玉皇大帝,可是天下铁石心肠虎狼禽兽不如为官者遍地都是,这样下去,让百姓再如何生存?

玉皇大帝(白):李文曲,你看的尽是一方面,却不知道天道规律,若世上一律都是好官,又如何能看出好官?只有恶官,被好官铲除,方能显出好坏之分,恶官作恶多端遭到报应,好官顾大体铲除恶官,乃大千世界黑白并存的自然规律。

李从生(白):玉皇大帝,若遍地恶官横行,百姓再见不到天日,长期下去,百姓岂不苦哉?

玉皇大帝(白):总有文明治世者出现,拨云见日,让横行一时的恶官得到报应铲除,他的美名也会跟着被天下百姓拥戴壮举,被天下百姓永远留芳,永远不会忘记。这就与恶官作恶,虽恶一时,却不是害人害己自取其灭,就是被铲除最终暴死,而成了善恶对比,如此天下百姓就会鉴定出好坏善恶报应天道伦理,如果你明白天道伦理,就不会只看到一方面了。

李从生(白):在这其中,被恶官害死的平民百姓岂不冤枉?就如邢瑞玉一家,在永乐扫北中,死的岂不冤枉?如此不是太残忍了吗?

玉皇大帝(白):死的冤枉的也不光她一家人,永乐扫北死的冤枉的还有很多,但都已经死了,如今也只有顺其自然了,全有阎王妥善安排他们即是。

李从生(白):邢瑞玉和那些在扫北中被杀的百姓死的太可怜,应当让他们再返人间,为什么还要在阴间受苦被欺压?

玉皇大帝(白):时机未到,天理自有安排,这些人将会天启后崇祯时出现,毫不留情的改变世道。这就是天地善恶报应轮回,从长远实现天道公平。看来你心到现在仍在凡间,并不是在天界,看来还应当让你下界去。既然你与女子邢瑞玉有牵心挂念之缘,看来这是天数缘分,去吧,到凡间去,此女随后也到凡间。

李从生(连忙,白):那柳升这个恶鬼呢?他还没有得到惩罚,他虽然为鬼在地狱没有机会同刘忠之恶,可在人间永乐扫北中他是惨杀无辜百姓的首恶,恶大于刘忠。

玉皇大帝(白):将他押于南天门正法就是,让他魂消魄散,不再超生,放心去吧,再休多问。(一挥手)来人,速将李从生打返人间,再去为官。

李从生立刻被上来的两个执法神拉出灵星宝殿,拉到降生台上向下一推,穿过云层,向大地奔来。

三十五幕

日,外景。

天空云层。

李从生灵魂荡漾在云层中向地上堕落,云层中出现两个送生娘娘。

送生娘娘甲穿一身红衣裳。

送生娘娘乙穿一身黑衣服。

两个送生娘娘后背分别都有一个黄圆。

送生娘娘甲黄圆内写【女送生】三字。

送生娘娘乙后背黄圆内写【男送生】三字。

送生娘娘甲(对送生娘娘乙,白):你快看,这个飘落越来越近的灵魂,又是直接从天上下来的,看样子又是玉帝排来到下界去的,看他的眼神四处张望,象没喝迷心忘事汤。

送生娘娘乙(白):怎么办?难道玉帝还能漏了给他喝迷心忘事汤?如此不是来我们麻烦了?送不送?

送生娘娘甲(白):最好什么别问,别自找麻烦,玉帝排下来的,你再改变,万一玉帝故意这样的呢?还是原样去送好。

送生娘娘乙(白):那就当我们什么没看出来,一个姓赵的富户正要生了,既然是玉帝直接排下来的,就送到富户家吧。

送生娘娘甲(白):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正与你我红黑颠倒,我穿红衣应该送女,你穿黑衣应该送男,却偏背上写字的时候颠倒了,变成了你送男我送女。既是玉帝排下来的,必有大用,尽管送到富户,但也不会改变其心。

送生娘娘乙(白):如此,只有我去送了。(立刻向前一只手拉住李从生手,一只手向李从生盖头一罩,李从生灵魂立刻变做一个婴儿大小。)

李从生(白):如何把我变小?

送生娘娘乙(白):我什么也没听到。

双手抱起李从生,向大地奔去。

三十六幕

日,内景

赵家赵府。

赵太爷(五十余岁,满面含笑,向众人拱手,白):谢谢光临,谢谢光临。

众人(都一齐向赵太爷贺喜,白):恭喜赵太爷,贺喜赵太爷,晚年喜得贵子,子必有大的出息。

众人(有的,笑,白):贵子又白又俊,一定不是个一般的小子。

众人(有的,笑,白):不知贵公子取名叫什么名字?赵太爷真有福分,晚年还能得子。

赵太爷(连连拱手,满脸喜悦,白):现在还没取名字,正在考虑取什么名字。

婴儿(刚刚生下还没有几天的婴儿,白):我有名字,叫李从生。

众人满堂都惊的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赵太爷(也惊的眼睁老大,不由白):难道是生了个妖怪?

众人(一老年人反应过来,白):小孩刚下生六日,就会说话,是个记生,记着前世之事,赵太爷,你真是更有福分了,生了个记生。

赵太爷(不由喜悦,连忙对婴儿,白):孩子,你生在了咱们赵家,从今往后,你就叫赵从生吧。

婴儿(笑,白):那我从今往后就是赵从生。

众人(一齐笑着白):恭喜贺喜赵太爷喜得记生贵子。

三十七幕

日,内景。

天庭灵星宝殿。

邢瑞玉香魂站在灵星宝殿玉皇大帝面前。

玉皇大帝(白):果然貌美,难怪文曲动容,如此,柳升确实可杀,速将柳升提到南天门外正法。

执法神(立刻拱手向前,白):遵旨。

下殿而去。

玉皇大帝(忽然,白):没有给李文曲喝迷心忘事汤。(稍停)罢了罢了,既已降生,随他去吧,如此,以后与此女相认也易,只恐文曲看破人生,不再为官,文曲为官,全在此女身上,去吧,给此女喝下迷心忘事汤,打返人间,配文曲去吧。

三十八幕

日,内景。

平民百姓张家。

白日,张家生孩子的场面。

张家妇人(躺炕上,问一旁站着的接生婆,白):是个什么?

接生婆(满脸喜悦,白):恭喜喜得千金。

张家妇人(又对站着一旁的男子张父,白):给女儿起个什么名字?

张父(白):我昨夜梦到有人向我说你女瑞玉,今日果然生了女儿,既然这样,就叫张瑞玉吧。

接生婆(连忙喜悦,白):这叫天赐名字,以后必然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恭喜二人喜得贵女。

张家妇人(对接生婆,白):谢谢让你费心了,这名字确实好听,我也喜欢。

三十九幕

日,外景。

路上。

赵从生(李从生模样)手拿一块布行走在路上。

画外男音(与画面并进解说,白):李从生再次降生,就在李从生离开天庭一天,邢瑞玉被天庭也降生到人间。而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故邢瑞玉在人间比李从生晚降生了一年。因为李从生降生时没有喝迷心忘事汤,故下生后牢记以前的事。他在来到人间出生到赵家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从邢瑞玉身上撕下来的一块布,赵太爷看到这块布惊奇之余, 尽管将布先众人前藏起来,不让人看到,但一直将布收拾着完好没有扔掉。赵从生长到一岁的时候,就向赵太爷要这块布。因为是一块布,赵太爷也没有当回事,就给了赵从生。于是,赵从生自小再这块布一直不离身,一直到赵从生长大后,凭着这块布,和自己对前生往事的记忆,正在四处拿着这块布已经离家寻找邢瑞玉三年,却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邢瑞玉。

四十幕

日,外景

路上。

张瑞玉(邢瑞玉模样)走在路上,忽然一阵大风刮的昏天黑地,大风过后,张瑞玉身上衣服少了一块布,身上衣服出现一个大窟窿,象被刚才撕去了一片。

张瑞玉(白):如何会这样?象被人撕了一片去,如此,衣服忽然破了个窟窿,如何再去庙会?算了,不去了,回家。

转身向回走。

四十一幕

日,内景。

张家。

张瑞玉(匆忙进来,白):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衣服。

张父(白):怎么才去了又回来?

张瑞玉(白):衣服被一阵大风刮去了一块,破了个大窟窿。

张父(奇怪的,白):什么样的大风会刮破衣服?

张瑞玉(白):昏天黑地,布都刮没有了,我去换衣服。

张妇人(进来,看着张瑞玉身上衣服窟窿,白):难道这口子是被刚才书生撕去的吗?你与书生怎么了?

张瑞玉(看着张妇人,惊讶的,白):母亲,什么书生?

张妇人(白):刚才外面一书生,手里拿着和你衣裳口子少一样的一块布,正在四处打听寻找邢瑞玉。

张瑞玉(白):真的?(慌忙换衣服向外跑。)

四十二幕

日,外景。

村中街上。

张瑞玉(站在赵从生前方,端详赵从生,惊讶,自白):分明就是我梦中的书生,在梦中我梦到有人告诉我,持布寻人者乃你夫,难道这个书生就是我的夫君吗?

赵从生手里拿着布,看着张瑞玉,不由呆了,似要开口向前,又没有开口向前。

张瑞玉看看赵从生手里的布,猛转身向家跑。猛从家里拿了一件衣服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赵从生前面,停下。

赵从生看看张瑞玉,再看看张瑞玉手里拿的破了个窟窿的衣服,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布,不由泪下,白):莫非就是瑞玉在这里吗?前面站的可就是瑞玉?

张瑞玉(看着赵从生,白):你是何人?

赵从生(白):我就是前世的李从生,今世的赵从生啊。

张瑞玉(白):你怎么知到我叫瑞玉?

赵从生(泪下,白):你就是瑞玉,瑞玉,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连原来的名字都没有变,所以你就是我真正要找的瑞玉。

张瑞玉(白):我下生的时候,爹夜间梦中听人说你女叫瑞玉,天亮我娘生了我,给我起名瑞玉,难道名字会应在这里吗?

赵从生(白):看来你真的就是瑞玉,确实就是我要找的瑞玉。

张瑞玉(迷茫的,白):让人难以相信。

赵从生(白):瑞玉,你手里拿的衣服,衣服上一个窟窿,我手上·······

张瑞玉(猛然,白):对,我手上衣服被撕了一个大窟窿,这又是怎么回事?你的手里怎么会拿着一块衣裳布?

赵从生(白):瑞玉,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张瑞玉(白):记得什么?记得风?又怎么会在你手里?难道就是这块布?

不由走向前,将衣服上的口子和赵从生手里的布一对,布和衣服口子完好无缺,不但颜色一样,还又正合口子。

赵从生(忍不住哭,白):瑞玉,我终于找到你了,就是你,完全对,你就是邢瑞玉姑娘。

张瑞玉(惊讶,白):我不叫邢瑞玉,我叫张瑞玉,错了,可布和衣服对在了一起。

赵从生(白):没错,瑞玉,我知道你又下生在张家,所以叫张瑞玉,而我下生在赵家,所以叫赵从生,以前我叫李从生,以前你也叫邢瑞玉。

张瑞玉(疑惑,白):你把我说糊涂了,以前我怎么没记得这样?我怎么没记得我叫邢瑞玉?你胡说什么?

赵从生(白):瑞玉,我知道你都什么也不记得了,可你手里的衣服,说明了一切的呀。

张瑞玉(白):难道刚才我到庙上去上香路上,一阵大风刮得昏天黑地睁不开眼,大风过后,衣服少了一块,是被你撕去的吗?

赵从生(白):不是这样?我手里的布,分明是跟着邢瑞玉到阴间,被鬼王刘忠要打返阳间时撕下来的,怎么成了刚才撕下来的?瑞玉,你相信我的话,我不是个这样的人,我不是会去撕姑娘身上衣服的人,你再看看,我手里的布,是刚才撕下来的吗?这块布在我手里已经二十年了,拿着找你都找三年了。

张瑞玉(惊疑的看看赵从生,再看看布,白):你今年多大了?

赵从生(白)今年二十了,十七岁我就离家出来找你,整整三年。

张瑞玉(再看看赵从生手里的布,再看看赵从生真诚的样子,白):我今年十九岁,比你小一岁。

赵从生(白):这更对了,我在天庭时,是先降生的,你降生在我后面,我虽然没看到你降生,但我知道,你也要降生到世上,所以我找你,你再看看这块布,出了完缝无缺外,颜色是完全一样的吗?是我刚才撕下来的吗?

布和衣服再比对在一起,布和衣服出了完缝无缺外,尽管颜色一样,但布明显比衣服旧。

张瑞玉(疑惑的,白):奇怪,完缝无缺,颜色一样,却新旧不一样,布明显的比衣服旧,这又是怎么回事?

镜头:猛闪到李从生与邢瑞玉初次相见的无音画面,与邢瑞玉同行进村一霎那的无音画面,被刘忠打返阳间撕下邢瑞玉衣服一霎那的无音画面,喝砒霜一手持笔一手持状死后立而不倒的无音画面,变成鬼魂到天庭遇哪吒的无音画面,刘忠沈士总被正法的无音画面,被推下降生台的无音画面。

镜头:闪回来。

赵从生(涕不成声,白):瑞玉,就是这样,你的前生,受尽了磨难,让人难过。现在想起来,都不免泪下。

张瑞玉(泪流满面,白):我知道了,原来这一切是真的,我知道赵哥哥的前生李哥哥为了救我,更是那样悲壮。人间也都流传过书生李从生喝砒霜上天庭告状救人的事,我也看到过李从生的墓,这些我都知道是真的,以前的事我虽然都不记得了,可是赵哥哥现在记得,被赵哥哥这么一说,我就象看到一样。赵哥哥,李哥哥,你就是李从生,我就是邢瑞玉。

二人不由哭在一起,抱在一起。

赵从生(哭着,白):瑞玉,走,咱们到李从生墓前,到他墓前,确定我们已经找在了一起,从今以后再不分开。让李从生给我们见证。

四十三幕

日,外景

丛林,李从生墓前。

赵从生和张瑞玉立在李从生墓前,二人默默看着李从生墓,四行热泪不由从两个脸上滚滚而下。

躲在一边赵从生张瑞玉背后的张父张妇人不由热泪盈面。

画面画外音男子解说与画面并进,(白):自此之后,赵从生和张瑞玉缔结了姻缘,赵家张家很快给二人完婚,二人恩恩爱爱,赵从生厌倦世道官场朝廷黑暗,不肯出世为官,在张瑞玉劝说下,为了给穷苦百姓办事,又去科考,果然中了探花,为官做到尚书。为官其间,为人清廉,爱戴百姓,铲扫恶官,深受百姓喜爱赞颂,至晚年,才告老还乡,二人一生恩恩爱爱,一个活到百岁,一个活到九十九岁,无病而故。故前,赵从生记叙了人鬼两世恩怨,在世上流传,被流传为悲欢离合的佳话,在世上成为故事永远流传。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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