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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刑警第二集--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二人转 字数:  编辑:520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5/15 12:21:06  最新修改:2010/5/15 12:21:06  阅读:
铁路刑警第二集
作者:晟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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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刑警第二集

41、晚 97次特快列车9号软卧车厢7号包厢内
两个时髦小姐还在和秃顶男人玩着牌……
卷发继续洗牌,把牌平摊在桌子上,说:“晶晶抽牌。”
披肩发抽出一张牌,翻开,喊道:“9——”
秃顶男人抽出一张牌,翻开,喊道:“2——”
卷发抽出一张牌,翻开,喊道:“7——”
“啊,吴大哥输了,喝酒。”披肩发高声叫道,抢先把啤酒打开,递到秃顶男人的手中,“都喝了,全喝光。”
“哎哎哎,事先可没说全喝了,我喝一大口。”秃顶男人推脱着。
“不行,不行,愿赌服输,至少也得喝一半。”披肩发不依不饶。
“我给吴大哥说个人情,喝三分之一吧。”卷发充当老好人。
“好好好,我喝三分之一,三分之一。”秃顶男人顺坡下驴,喝了一大口啤酒。
披肩发拿过啤酒在耳边晃了晃,装作检验一下,说:“不行,还不到三分之一,再喝一大口。”
秃顶男人接过啤酒,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洗牌,摊开在桌子上,“来来来,继续。”
卷发抽出一张牌,翻开,“老K——”
披肩发抽出一张牌,翻开,“8——”
秃顶男人又搓了搓手,吹口气,嘴里念叨:“老K,老K,”抽出一张牌,翻开一看,是3,“妈妈的,真糗。”
“啊,吴大哥又输了。喝酒,喝酒。”披肩发显得异常兴奋。
“我喝,我喝。”秃顶男人端起啤酒喝了一大口。
披肩发拿过啤酒又晃了晃说:“不行,还不够。”
秃顶男人接过啤酒又喝了一大口,说:“这回行了吧。”继续洗牌,摊开,“ 来来,抽牌。”
卷发抽牌,“J——”
披肩发抽牌,“7——”
秃顶男人抽牌,“6——”
“喝酒,喝酒,这次得全喝光。”披肩发端起啤酒往秃顶男人的嘴里送。
 
42、晚 宿营车内
陈浩继续回想着往事……
陈浩画外音:
1996年4月,宁州铁路局辖区发生一起重大货盗案件,我作为专案组成员外出破案,一去就是三个月。就是这三个月,我的个人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与宁珊珊失去联系,那时手机还没普及,往珊珊医院打电话总是没人接,问别人又都说不知道,已经好长时间没来上班了……我虽然是放心不下,可又没有别的办法,破案工作太忙了……三个月后,等我回到宁州,才见到了珊珊写给我的信……
 
43、回忆镜头十九 陈浩家里
陈浩在看着宁珊珊的来信……
陈浩:
我是蘸着自己的泪水给你写的这封信。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和于涛结婚了。
请你相信我,我不是不爱你,而是我已经没有资格再爱你了。怪谁呢?谁也不怪,怪只怪老天爷太不公平,怪只怪命运捉弄了我。毫无办法,我已万念俱灭……
求求你,千万千万别再来找我,把我忘了吧……
如果有缘,我们来生再做夫妻!!!
 
                                            珊珊
                                      1996年6月21日
陈浩画外音:
看到这封信,我顿觉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我怎么也不会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珊珊嫌贫爱富,傍上了于涛这个大款?是珊珊的父母嫌警察的工作太危险,逼着珊珊嫁给于涛?还是于涛耍了什么手腕,迫使珊珊就范?……什么意思,还不让再去找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经受了几天的痛苦的折磨,我对宁珊珊由爱变成恨。我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知道去找宁珊珊也没有用了,我不想让别人看笑话。我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去,我下决心要把宁珊珊忘掉……
 
44、回忆镜头二十 逐个案发现场
陈浩忙于案子侦破,勘察现场……抓获罪犯……
陈浩画外音:
在这期间,又有一位姑娘闯入我的生活。这位姑娘叫安洁,在宁州铁路客运段宁州至青山豪华旅游车上当列车员,是我们刑警支队支队长安成的妹妹。我们两家同住在一个铁路宿舍,老一辈也都很熟悉,知根知底。安成又是我的直接领导,他很欣赏我,有心让妹妹嫁给我。安洁呢,从小和我一块儿长大,对我和宁珊珊的事也全都知道,她也非常喜欢我,她往我家里跑得更勤了,洗衣、做饭、照顾我的母亲,什么事都干……
 
45、回忆镜头二十一 宁州至青山豪华旅游车上 陈浩家里
安洁在列车上值乘,给旅客倒水……安洁在陈浩家里照顾陈浩的母亲,洗衣、做饭……
陈浩画外音:
我对安支队长的良苦用心非常感激,安洁也长得非常漂亮,可是我总也提不起情绪……我知道,我的心里还是忘不掉宁珊珊……
为了逃避感情上的折磨,1998年初,我毅然报考了中央警官学院,并以优异的成绩被录取……
 
46、回忆镜头二十二 宁州铁路公安局大院
安成还有刑警支队的全体同志为陈浩送行……
陈浩画外音:
我原以为离开了宁州会慢慢忘掉宁珊珊,可等到了警院我才知道,自己又错了。这四年的时间,不仅没忘掉,思念之情反而愈来愈强烈,宁珊珊的身影总是在眼前晃动,挥也挥不去,做梦也常常梦见和宁珊珊在一起……
我明白了,我不能再欺骗自己,逃避是逃避不了的,只能勇敢的面对现实。所以,我不想留在警官学院任教,我想回宁州。我想回宁州照顾母亲,我想回宁州能见到宁珊珊……
 
47、晚 97次特快列车9号软卧车厢7号包厢内
“不喝…喝…了,我不…不…能喝…喝…了……”秃顶男人有些神志不清。
“不行,不行,吴大哥你必须喝了,不能耍赖,你要像个男子汉,把这点酒全喝了。”披肩发不容分说,硬把啤酒往秃顶男人的嘴里灌。
秃顶男人勉强又喝进一口,已经不省人事,趴倒在桌子上……
“行了,别管他了,快把箱子拿过来,看看到底有什么货。”卷发低声说道。
披肩发从秃顶男人的身后抽出密码箱,递给卷发……
卷发接过密码箱,从挎包里拿出一串万能钥匙,找出一把,伸进密码箱锁口,“咔嗒”一声,密码箱锁开。一打开密码箱,俩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满满一箱捆扎整齐的人民币……
“姐,咱们发了……”披肩发用颤抖的声音说。
“别说话。”卷发低声喝道。她盖上密码箱,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秃顶男人,又趴在车窗上看了看窗外,回身问道:“现在几点?”
披肩发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说:“现在是23点55分。”
“火车0点06分到沧海。快,收拾一下,沧海下车。”卷发一边说,一边把密码箱塞进高档时装手提袋。
披肩发把桌子上的扑克牌拢起来,也塞进手提袋。俩人站起身,检查了一下四周。
卷发打开包厢门往外看了看,回头对披肩发说:“别在这节车厢下车,一直往列车后部走,我跟着你。”
披肩发点点头,提着手提袋走出包厢……
卷发把包厢门锁从里面掰了一下,走出包厢,然后把包厢门轻轻地关紧。显然,卷发对软卧包厢很熟悉,门锁从里面掰一下再关上就把门锁上了,外面的人没有车门钥匙是打不开门的。
俩人一前一后往列车后部走……走到6号软卧车厢,列车慢慢停了下来。披肩发回头看了看卷发,卷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马上下车。沧海火车站不算大,此时又是夜间,上下车的旅客并不多。俩人一前一后下车,快速向进出站的地道口走去……
 
48、晚 沧海火车站站台
站台开车铃响,列车员督促站台上的旅客上车,列车员最后上车关上车门。97次特快列车徐徐启动,驶离沧海车站……
 
49、晚 97次特快列车9号软卧车厢
列车行进了约半个小时,一名旅客拿着补票手续来到9号软卧车厢乘务室。列车员拿着登记簿,领着旅客来到7号包厢。列车员敲了敲门,没动静,再敲敲,还是没反应,列车员用钥匙打开门。只见秃顶男人趴在小桌上昏睡,而对面铺位的两位女乘客没了踪影,再看看行李架,除了一只黑背包以外其它什么也没有……
列车员感到情况有点不大对劲,上前推了推秃顶男人,轻声唤道:“同志,您醒醒;同志,您醒醒。您对面的乘客呢?” 秃顶男人毫无反应。
列车员好像意识到什么,马上退出包厢,关上门。转身对补票的旅客说:“对不起,请跟我到8号包厢。”
为补票的旅客安排好铺位,列车员马上用手机与列车长联系……
 
50、晚 97次特快列车9号软卧车厢
不一会儿,女列车长与张乘警长来到9号软卧车厢乘务室。列车员汇报了7号包厢的异常情况,他们一同来到7号包厢门口。张乘警长用钥匙打开包厢的门,观察了一下。
“喂,同志,醒醒了,快醒醒。”张乘警长用力晃动秃顶男人。
“唔…唔…干…什么……”秃顶男人似醒非醒。
“来,醒醒,看看我。”张乘警长把秃顶男人身子扶正,拍打着他的脸。接着问:“你对面铺位的乘客呢?”
“乘客……什…么…乘客……”秃顶男人勉强睁开眼睛,神志还是不清。
张乘警长提高嗓门喝道:“你清醒一下,看看自己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这一喝使秃顶男人浑身一激灵,清醒了许多。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丢了什么…东西……”霎那间想起了什么,一转身看了看被子后边,大声喊道:“箱子,我的密码箱。天哪,30万…30万啊……”秃顶男人有些发疯。
“先别乱动。”张乘警长按住秃顶男人。问:“箱子原来放在什么地方?”
“被子后边,就放在被子后边……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秃顶男人有点失控。
张乘警长按住秃顶男人,转身对列车长说:“快叫两个人来,先把他扶到餐车清醒清醒。”
女列车长转身离去,叫来两个男列车员,把秃顶男人扶到餐车。张乘警长小心仔细地查看包厢的每一个角落……
 
51、晚 宿营车内
北京开往宁州的97次特快列车驶离北京站已近四个小时,此时已是夜里0点多了。陈浩还还没睡着,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宿营车上的列车员急匆匆来到陈浩的卧铺前,压低了嗓门说:
“陈警官,张乘警长让您马上到餐车去一趟,有急事。”
“噢,好,我马上去。”陈浩穿上警服,戴上警帽,快速赶往餐车……
 
52、晚12点多 97次特快列车餐车上
陈浩来到餐车……
此时秃顶男人喝了餐车做的醒酒汤头脑已经完全清醒,张乘警长正在作询问笔录。张乘警长让陈浩坐下,把案情详细跟陈浩说了说。
陈浩问秃顶男人:“你喝了多少酒醉成这个样?”
秃顶男人懊悔地说:“就喝了两听啤酒。一开始我和那两个女的一人喝了一听,后来我玩牌输了,她们又逼我喝了一听……”
“你平时能喝多少酒?”陈浩问。
“平时喝半斤、八两白酒没问题。”秃顶男人回答。
陈浩对张乘警长说:“走,我们再到包厢看看。”
陈浩和张乘警长两人刚站起身,秃顶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警察同志,请你们无论如何帮我找回这30万,这可是我们厂的救命钱啊。我求求你们了……”
张乘警长扶起秃顶男人:“好了,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你先在这呆一会儿,把整个过程详细写出来,每个细节都要写清楚。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写,我写清楚。”秃顶男人坐回座位上……
 
53、晚12点多 97次特快列车9号软卧车7号包厢
陈浩和张乘警长来到9号软卧车7号包厢……
张乘警长用钥匙打开包厢门,陈浩站在包厢门口仔细观察包厢里的各个部位。他的眼睛停留在茶几桌上的四个啤酒罐……
陈浩问张乘警长:“包厢里都找过了吗?”
“都找过了,没发现密码箱。”张乘警长回答。
“现场动了吗?”陈浩问。
“没动,我找的时候很仔细。”张乘警长说。
“从迹象上看,很像是一起麻醉抢劫案。通知列车长,锁闭这个包厢,不能再安排人,保护好现场。另外,向局刑警支队汇报案情,列车一到宁州,马上勘查现场取证。”陈浩吩咐着。
“好,我马上照办。”张乘警长点头。
陈浩转过身问张乘警长:“像这样的案子以前发生过吗?”
张乘警长说:“没有。不过,据局域网案情通报,这条线上其它列车曾发生过两起麻醉抢劫案。他妈的,真不走运,这回又让我摊上了。30万哪,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个大案子要是破不了,这半年的奖金算是泡汤了。”
“别着急,案子已经发生了,着急也没用。咱们一块想办法吧。”陈浩安慰着张乘警长。
“陈老弟,你是破案能手,又是中央警官学院刚毕业的高材生。无论如何你得帮我这个忙。”张乘警长诚恳地说。
“咳,一家人甭说两家话,破案是我份内的工作,你客气什么。”陈浩笑着说。
“那就太感激你了。只是耽误你休息,耽误你回宁州了,真不好意思。”张乘警长颇为感动。
“走吧,回餐车商量一下。”陈浩说。
“好,正好乘警小刘和小王现场调查也该回来了,一块碰碰情况。哎,先等一下,我把失主的包拿出来。”张乘警长一边说着一边把行李架上的黑背包拿了下来,随手关上包厢门,用钥匙锁上门。他似乎不放心,又用手试了试,确信门已锁好,这才跟着陈浩往餐车走去……
 
54、半夜 97次特快列车餐车上
餐车里,乘警小刘和小王以及女列车长早已在那等候。陈浩和乘警小刘和小王都很熟悉,互相握手落座。
张乘警长把黑背包交给秃顶男人,又交待了几句,然后对列车长说:“7号包厢我已经锁闭,从现在开始不能再让任何人进去,要保护好现场,跟列车员交待清楚。”
“好,我这就去交待她们。”女列车长快步离开餐车……
张乘警长走过来坐下,对乘警小刘和小王说:“把你们调查了解的情况说一说。时间很紧迫,简明扼要,捡最主要的说。”
乘警小刘抢先说:“我先说吧,我和列车长组织人员把列车的全部车厢验了一遍票,整趟列车我也从头到尾查了一个遍,包括厕所,没有发现可疑人。估计犯罪嫌疑人,也就是那两名女乘客已经下车。”
“好,小王,说说你了解的情况。”张乘警长示意小王。
乘警小王翻着记录本说:“我了解的情况有三点:第一,9号软卧车,也就是案发车厢的列车员证实,报案人在北京站上车时确实背着一个黑背包,提着一个棕色密码箱,且密码箱的尺寸大小与报案人的描述相吻合;第二,案发车厢的列车员还证实,7号包厢的27号下铺和28号上铺确实安排了两名女乘客,年龄长相和衣着打扮也与报案人的描述相一致,两名女乘客所带行李不多,一个女士挎包,一个高档时装手提袋。案发时,两名女乘客和所带行李不知去向。到目前为止,这两名女乘客还没有换票,她们的车票是北京——新泉。从列车员登记的情况看,这两名女乘客一个叫刘菲,一个叫李晶,两个人的身份证号都是吉林省的身份证号;第三,通过了解各车厢乘务员,7号软卧车列车员反映,沧海站停车时,有两名女乘客一先一后下车,年龄长相和衣着打扮与报案人的描述相仿,至于所带行李,列车员记不清了……”
“等等,你是说沧海站这两名女乘客下车了?准确吗?”张乘警长问道。
“应该准确。据7号软卧车列车员反映,沧海车站下车的人不多,她负责的车厢没有在沧海下车的,而这两个女乘客衣着打扮很个别,很时髦,特别扎眼,所以印象很深。光顾看人了,没有注意随身携带的行李,一直看着她们进了地下道。”
“陈浩,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张乘警长看着陈浩说。
“车票是到新泉的,身份证号是吉林的,在沧海下车……”陈浩自言自语地思考着……
“陈老弟,你给拿个主意吧。是不是要到沧海追捕?”张乘警长急切地问。
陈浩习惯地咬了咬下嘴唇,说:“案情现在已经很明朗了。这是一起经过预谋的麻醉抢劫案,同包厢的两名女乘客具有重大作案嫌疑,而且作案手段非常老道,看来是惯犯。沧海是一定要去的,但我觉得我们要把重点放在新泉,到新泉去堵截……”
“重点放在新泉?为什么?”张乘警长不解地问道。
陈浩继续说:“你想啊,她们为什么单单把票买到新泉呢?既然是早有预谋的作案,就一定是计划好了的。在她们的计划中,新泉是她们的终点站、目的地或者是她们的居住地。可以设想,假如她们上车后没有机会作案,她们会在终点站、目的地下车,然后伺机再上车作案。但是如果她们预谋得逞,就会随时下车,然后再回到目的地。也就是说,终点站、目的地是固定的,而从哪下车却是随机的、不固定的。这一单活她们做得很大,从沧海下车也是临时决定,两个女子携带30万巨款,人生地不熟,她们自己也会感到不安全,所以有可能想办法回到新泉。再一方面,这一单活一下就得到30万,够她们花一阵子,有可能她们要回到目的地或居住地隐藏一段时间。另外,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讲,愈是老练的罪犯考虑得愈多。她们会分析到,警察一定会知道她们在沧海下车而追到沧海,所以会自作聪明,来个金蝉脱壳,再坐别的车去新泉……”
“对,对,你分析得有道理。”张乘警长连声称道。
“那两个女人身份证号都是吉林省的,她们会不会从沧海直接返回吉林?”乘警小刘提出疑问。
陈浩分析说:“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但是现在弄个假身份证容易得很。她们既然是预谋犯罪,我想大概不会用真实的身份证。换句话说,即便是这两个女人真是吉林的,我想也不会马上回吉林。理由是:路途遥远,隋身携带30万现金会很不安全……”
“好了,时间紧迫,就按陈浩的意见办,到新泉去堵截。”张乘警长果断地说。
陈浩说:“这样吧,为保险起见,我们兵分三路:一路继续在车上值乘,负责保护案发现场,并向局刑警支队汇报案情,请求车到宁州后立即勘查现场取证,同时把两个女人的身份证号传到刑警支队,请求查证;另一路从前方站下车,立即返回沧海车站,通过车站派出所与地方公安机关取得联系,请求支援,查访车站周围的大小旅馆、酒店,重点是0点以后入住的两名年轻女子;再一路带着报案人到新泉去查堵,凡是途径沧海有停点的列车每趟必查……”
张乘警长一拍餐桌,说:“好,就这么办!小刘,你继续在车上值乘,按陈浩的要求去办;小王,列车马上到德安站,你在德安下车,立即坐最近的一趟车赶回沧海,严密组织排查;我和陈浩带着报案人在新泉下车,进行查堵。都打开手机,加强联系……”
 
55、半夜12点半 德安车站
97次特快列车慢慢驶进德安车站,列车刚一停稳,乘警小王就跳下列车,直奔车站值班室……
6分钟后,也就是0点34分,97次特快列车正点驶离德安火车站……
 
56、半夜1点 97次特快列车餐车上
陈浩和张乘警长继续商量着到新泉火车站查堵的事……
这时,女列车长来到餐车。她问张乘警长:“张乘警长,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干的吗?”
“没什么事了,你忙你的去吧。噢,对了,要求各车厢乘务员严密注意上下车的旅客,并提醒旅客看管好自己的行李物品。我和陈警官在新泉下车,车上的事由乘警小刘负责。”张乘警长说。
“好的。”女列车长回答。
陈浩插话道:“列车长,还得麻烦你,查一下我们这趟车从沧海开车以后,最近的是哪一趟车从沧海开出。”
女列车长说:“我知道,我们这趟车0点10分从沧海开车,最近的一趟车是K51次列车,0点46分到沧海站,0点50分开车,和我们的车相隔40分钟。”
“好,谢谢你。”陈浩微笑地说。
“别客气。”女列车长也微笑着,转身离开。
陈浩对张乘警长说:“假如作案嫌疑人想返回新泉的话,根本不用出站,直接从站台等候上车,上车再补票。K51次列车是重点,我们要好好查堵这趟车。”
“好,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张乘警长点头……
 
57、凌晨2点 新泉车站
凌晨2点,97次特快列车驶进新泉车站,陈浩和张乘警长带着秃顶男人下了火车,乘警小刘送他们下车……
陈浩交待乘警小刘:“我的行李箱还在宿营车上,到了宁州,别忘了帮我提下来。”
张乘警长补充说:“你退乘时,直接提到乘警支队值班室。”
乘警小刘说:“放心吧,忘不了。祝你们马到成功。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陈浩和张乘警长带着秃顶男人快步朝出站的地道口走去……
 
58、凌晨 新泉火车站出站口民警值班室
新泉火车站出站口民警值班室,陈浩和张乘警长向值班的车站民警说明案子情况……
车站值班民警打开对讲机:“一站台,一站台;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请回答,请回答。”
对讲机回音:“听到,请讲;听到,请讲。”
值班民警:“有重大案情,有重大案情;通知站台民警和治保人员,通知站台民警和治保人员;查堵K51次,查堵K51次;堵住站台两头,堵住站台两头;不让任何人通过,不让任何人通过;请回答,请回答。”
对讲机回音:“明白,明白;查堵K51次,查堵K51次;不让任何人通过,不让任何人通过;完毕。”
陈浩对值班民警说:“谢谢你们的支持。”
车站值班民警说:“咱们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
 
59、凌晨2点40分 新泉火车站一站台
凌晨2点40分,一站台铃响,K51次列车正点到达新泉火车站,下车的旅客陆陆续续下地道口,朝出站口走去……
 
60、凌晨2点45分 新泉火车站出站口民警值班室
出站口民警值班室里灯光关闭,张乘警长和秃顶男人正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屋里黑,外边亮,过往的旅客看得一清二楚。
陈浩和车站值班民警站在出站验票口两边,密切注视着出站的每一名旅客……
民警值班室里,秃顶男人还在屏住呼吸地往外看……
张乘警长嘱咐道:“你看仔细了,千万别把那两个女贼放跑了。”
突然,秃顶男人激动起来,“警察同志,快看,就是那两个女人……”
张乘警长也兴奋起来,忙说:“在哪里?在哪里?”
秃顶男人用手指着地道出口处:“在那里,刚出地道口,那两个女的……”
 
61、凌晨2点50分 新泉火车站出站口
地道出口处,两个年轻的女人正朝出站口走来……
两位小姐年龄都在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打扮很时尚。年龄略显大一点的烫着紫红色的卷发,穿着粉红色的低胸露脐短衫,绿色牛仔布短裤。年龄略显小一点的梳着披肩发,一身米黄色的露背吊带套裙。两个人带的行李不多,一个女士挎包,还有一个装高档时装的手提袋……
 
62、新泉火车站出站口
张乘警长打开民警值班室的门,朝陈浩点点头,用大拇指指了指两个女人过来的方向。
此时陈浩也发现了目标,他朝张乘警长做了一个OK的手势,走到车站值班民警的身边,低声道:“迎面过来的那两个时髦的女人就是嫌疑犯。”
陈浩和值班民警朝两个时髦的女人走去……
“同志,请出示你们的车票。”陈浩截住两位女士说。
“什么?哦,车票……”年龄大一点的卷发故作镇静。两人掏出车票……
陈浩看着车票说:“噢,是在沧海上的车。”
“是,是在沧海上的车,在车上补得票。”卷发连忙说。
“请你们俩跟我来一下。”陈浩威严地说道。
“干…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卷发已经语无伦次。
“少罗嗦,跟我们走。”值班民警喝到,押着两个女人,把她们带到民警值班室。
 
63、凌晨3点 新泉火车站出站口民警值班室
民警值班室的灯光已经打开,两个女人一进民警值班室就全明白了,立刻蔫了下来……
秃顶男人突然像急红了眼的饿狼扑向两个女人,“你们这两个坏女人,骗子……”
张乘警长赶忙拦住秃顶男人,喝道:“别激动!”
陈浩质问两个女人:“密码箱呢?快说。”
卷发指了指披肩发手里提着的高档时装手提袋,披肩发连忙把手提袋递给陈浩。
陈浩拿过手提袋,从里面掏出密码箱,对秃顶男人说:“打开看看,少没少?”
秃顶男人慌忙接过密码箱,打开看了看,“没少,一点也没少。”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陈浩和张乘警长的面前,“恩人呐,你们可救了我的命啦,我给你们磕头,我给你们磕头……”
“好了,起来吧。”陈浩制止道。
张乘警长掏出手铐把两个女人铐在一起,喝道:“蹲在地上,老实点。”
陈浩对值班民警说:“太感谢你们了,能不能找个女同志过来……”
还没等陈浩说完,值班民警马上说:“明白。”
 
64、新泉火车站出站口
值班民警走出民警值班室,打开对讲机:“艳红同志,艳红同志;收到没有,收到没有;请回答,请回答。”
对讲机里一个女同志回音:“收到,请讲;收到,请讲。”
值班民警:“马上到出站口民警值班室来,马上到出站口民警值班室来。”
对讲机回音:“明白,明白;马上就去,马上就去;完毕。”
值班民警:“一站台,一站台;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请回答,请回答。”
对讲机回音:“听到,请讲;听到,请讲。”
值班民警:“案情告破,案情告破;请收队,请收队。”
对讲机回音:“明白,明白;马上收队,马上收队;完毕。”
 
65、新泉火车站出站口民警值班室
民警值班室里,陈浩对张乘警长说:“抓紧给他们都回个信吧,省得他们都惦记着。让小王抓紧从沧海赶回来,我们在车上与他会面,押送犯罪嫌疑人回宁州。”
张乘警长不好意思地说:“高兴得都昏了头了,把这茬给忘了。我马上给他们打手机,马上给他们打手机。”张乘警长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出民警值班室……
 
66、凌晨5点 新泉火车站站台
陈浩和张乘警长处理完有关事务,于凌晨5点,带着秃顶男人,押着两名女嫌疑犯,从新泉火车站登上了K101次列车。
 
67、K101次列车
在K101次列车餐车上,陈浩他们与乘警小王会合,他们押解两名女犯共同赶往宁州……
 
68、接近中午 宁州火车站
已近中午,K101次列车到达宁州火车站,宁州铁路公安局的警车早已在站台上等候……
陈浩和乘警小王、张乘警长从餐车上下来,乘警小王带着秃顶男人,押着两名女嫌疑犯上了警车……
陈浩和张乘警长在站台上话别。“老张,我的任务完成了,其他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得去拿行李箱,然后回家。”陈浩握着张乘警长的手说。
“陈浩,真是太感谢你了,没有你,我恐怕就要栽在这个案子上了,赶明儿我请你喝酒……”张乘警长感激万分。
“没问题,咱兄弟俩好好喝一场,庆贺庆贺。”陈浩笑着说。
张乘警长也上了警车,陈浩朝他们挥了挥手,目送着警车驶离站台……
 
69、接近中午 宁州市大街 出租车内
陈浩从火车站附近的铁路乘警支队值班室拿出自己的行李箱,截了个出租车回家……
出租车上,陈浩不住的观看着马路两边的景色……
陈浩画外音:
我家住的铁路宿舍离火车站并不算远,我故意让出租车多绕了两条马路,我是想多看看宁州这几年的变化。尽管上学这几年每年寒暑假都回来,可这次回来和以往回来大不一样,心里感到特别踏实,特别亲切……
 
70、接近中午 宁州铁路公安局机关家属宿舍 陈浩家
陈浩家所在的铁路宿舍位于一条繁华街道的旁边,一个独院,并排着五座青砖红瓦的二层小楼。此时是夏季,小楼的外墙长满了“爬山虎”,显得郁郁葱葱……
陈浩下了出租车,拖着行李箱走进宿舍院……
陈浩画外音:
这个独院和五座小楼,最早是日本侵华军驻宁州铁路宪兵队司令部。解放后,这里便成了宁州铁路公安局的办公所在地。直到1990年,铁路局投资在火车站附近又盖了一座公安局办公大楼,这里才改成宁州铁路公安局机关家属宿舍,宁州铁路公安局机关的头头脑脑大都住在这里。我的父亲原是宁州铁路公安局刑侦处的一名老侦察员,1985年在一次追捕逃犯中光荣牺牲,被追认为烈士。我和母亲作为烈士的遗属,属于特殊照顾,也搬到了这里。
陈浩拖着行李箱,直奔最后一座小楼的东单元一楼西户,那就是陈浩的家。陈浩走到家门口,刚要按门铃,门突然打开了。是安洁,宁州铁路公安局刑警支队长安成的妹妹。
(注:前面说了,他们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安洁是宁州铁路客运段宁州至青山豪华旅游车上的列车员,今天正好休班,她是来照顾陈浩母亲的,此时正准备出门。)
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陈浩感激地说:“安洁,你在这。”
安洁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有些羞涩又有些慌乱地赶忙接过陈浩的行李箱,转身朝屋里喊:“大娘,我陈浩哥回来了……”
 
71、陈浩家里
陈浩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听到喊声,扶着门框从里屋走出来:“浩儿,浩儿……”
“妈,我回来了。”陈浩赶忙跑过去搀住母亲 :“妈,我回来了,我毕业了,这次回来就再也不走了。”
“回来好,回来好……”陈浩的母亲拉着陈浩的双手,又摸摸陈浩的脸颊:“黑了,又瘦了……回来就好,咱不走了,不走了。”
安洁在一旁看着母子俩亲热,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眼圈发热,泪水夺眶而出……她赶忙用手抹去眼泪:“大娘,您先和我陈浩哥说会儿话,我出去买点菜,中午给我陈浩哥接风。”
“哎,好,买点浩儿爱吃的酱牛肉,给他补补。”陈浩的母亲答应着。
“我知道。”安洁说着就去开门。
“哦,小洁,顺便给你哥哥打个电话,看看他中午有没有时间,一块儿来家吃顿团圆饭。”陈浩的母亲又嘱咐道。
“好嘞……”安洁答应着,人早已跑出门外。
 
72、中午 陈浩家里
安洁带着套袖,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陈浩此时已换了便装,穿着一件合体的体恤走进厨房:“安洁,需要我帮着干点儿什么?你尽管吩咐。”
“不用,不用,你去陪大娘说话吧,我一个人能成。”安洁一边说着一边把炒好的菜盛在盘子里。“哎,等等,把这盘菜端到桌子上。”安洁支使着陈浩。
“好,好。”陈浩端着那盘菜走出厨房。
 
73、中午 陈浩家里
接近中午12点,一桌丰盛的饭菜基本就绪。
“小洁,你哥哥中午能来吗?”陈浩的母亲在屋里大声问安洁。
“没问题,大娘,我给他打电话了,他说他一准儿来。”安洁一边翻着炒勺一边大声回应道。
正说着,门铃响了。陈浩说:“准是安队长,我去开门。”陈浩打开门,正是宁州铁路公安局刑警支队队长安成。“安队,我想死您了,快请进,快请进。”陈浩招呼着。
安成比陈浩大五、六岁,五大三粗的,透着一股豪爽劲儿,此时着便装,手里提着两瓶北京二锅头。他一进门说笑着当胸给了陈浩一拳:“陈浩,你小子真不够意思,回来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车站接接你。”
“哎呀,您是谁呀,堂堂的支队长,这么大的领导,我哪好意思麻烦您哪。”陈浩说笑着接过二锅头放在桌子上。
“大娘,您这几天身体还好吧。”安成和陈浩的母亲打招呼。
“好,好,瞧你们这哥俩,一见面就打。”陈浩的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
“哎,咱们边吃边说吧,看这满桌的菜,我的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安成说着到厨房去洗手。陈浩把母亲扶到桌子的正位就座。
安成从厨房出来:“陈浩,今中午我陪你好好喝几杯。这一阵子局里面刚公布了‘五不准 ’禁令,工作期间不能喝酒,我今天专门跟局长请了半天假,下午不上班了,今中午咱哥俩放开了喝。”
“没问题,还是老规矩,一人一瓶。”陈浩把两瓶二锅头都起开,递给安成一瓶,然后又给母亲和安洁的杯子里倒上饮料。
“小洁,先别忙活了,过来吃饭吧。”陈浩的母亲朝厨房喊道。
“好了,好了,这就得了。”安洁端着一盆汤从厨房出来。她把汤放在桌子中间,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坐在了陈浩母亲的身边。
安成和陈浩都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三份之一的白酒。安成端起酒杯说:“来,第一杯酒敬大娘,祝大娘身体早日康复。干杯!”
“干杯!”大家应和着。
“谢谢,谢谢”陈浩的母亲高兴地说。
安成和陈浩又倒上白酒。安成端起酒杯说:“第二杯酒,祝贺我们中央警官学院的高才生陈浩学业有成,凯旋归来。”陈浩和安成碰杯,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哎呀,你们哥俩别光喝酒,吃点菜。看小洁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菜,快趁热吃。”陈浩的母亲疼爱地说。
“吃菜,吃菜。”陈浩和安成大口吃菜。
“大娘,您也吃。”安洁往陈浩母亲的碗里夹菜。她又精心的挑了一块鱼,放到陈浩母亲的碗里说:“大娘,您尝尝这鱼,看看我的手艺是不是见长。”
陈浩的母亲尝了一口鱼,说:“嗯,好吃,小洁做的菜就是好吃。”说完这句话,陈浩的母亲看着陈浩说:“浩儿,你上学这几年,多亏了小洁照顾我。你回来就好了,你们结婚吧,你都32岁了,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呢。我想早点抱孙子了。”
听到这番话,安洁的脸红了,羞涩地低下头,眼角瞟着陈浩……
陈浩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看看安洁,再看看安成,很是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安成显得沉着老练,为了打破这尴尬局面,他赶紧转移话题:“陈浩,你的事局里面已经都知道了,不能留校就不留校,回来也不是件坏事。我已经和局长说了,你还是回重案组吧,干我原来的职务,重案组组长,怎么样?”
“我服从领导的安排。”陈浩说。他又端起酒杯,感激地看了看安洁,又看看安成:“安队,安洁,我从心里感谢你们,这杯酒我喝了。”说完把杯中酒一干而尽……
 
74、下午3点 宁州市大街上
中午吃完饭送走安成和安洁,陈浩服侍母亲睡下,自己也休息了一会儿。下午3点陈浩起来洗了洗脸,走出家门,他想出去转转。
陈浩漫无目标的在大街上走着,尽管刚才已经睡了一会儿,可毕竟是喝了整整一瓶高度的北京二锅头,此时他仍略带点酒意……
宁州的夏天就是这样,刚才还是烈日当空,可突然间天渐渐地阴了下来,下起了毛毛细雨。有蒙蒙细雨扑面,呼吸着清凉湿润的空气,陈浩感到头脑清爽了许多……
陈浩画外音:
在我上学的这四年里,宁州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大得几乎让我认不出来了。街道比以前宽了许多,路两旁的法国梧桐也被一年四季不生虫子的整齐划一的桂树所代替,人行道用彩色防滑瓷砖拼成各种图案,低矮陈旧的门头房变成了鳞次栉比用大理石贴面的高楼大厦……
陈浩感叹宁州这几年的变化,猛然间,他停住了脚步,“上岛咖啡”
四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
陈浩画外音:
“上岛咖啡”厅原本就开在一座商厦的底层,所以这些年周边的房屋都拆除了盖高楼,而“上岛咖啡”厅和它所依附的商厦仍保留着,只是重新作了精装修,外部黄地黑字的大门头招牌已被红红绿绿的霓虹灯所代替,更显得醒目和温馨。
这是以前我和珊珊最喜欢来的地方,珊珊喜欢喝咖啡,所以每当时间完全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的时候,我常陪着珊珊来这里喝着咖啡聊天、谈心、说笑,生活很有情调。自从和珊珊分手到现在,已经6年了,这6年来我一直深陷在不愿提及往事的痛苦之中,所以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今天,我自己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走到这里来了。
蒙蒙细雨早已停了,太阳又高挂在天空,天气越来越热,陈浩注视着“上岛咖啡”,沉浸在往事中,在烈日下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他却浑然不觉。直到他注意到了过往行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他才感到自己有点失态。他想离开,可是,冥冥之中好像又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他,他走进了“上岛咖啡”厅……
 
75、上岛咖啡厅
“上岛咖啡”厅占据了整个商厦的一层,面积挺大,左半部是西餐、自助果盘和西点,右半部是咖啡间。咖啡间沿厅内周边所设,用雕花红木板间隔。厅中间有喷泉、假山、花木、西式雕像。整个环境布置的优雅、温馨、独具匠心,异国情调很浓。
眼下触景生情,陈浩的思绪又回到了过去,宁珊珊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仿佛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
陈浩画外音:
  我和珊珊以前之所以常上这儿来,一方面是珊珊喜欢这里的咖啡,但更重要的是她喜欢这里的环境和情调……
 
76、上岛咖啡厅里边
陈浩习惯性地朝最右角的咖啡间走去。由于咖啡间都是敞开式的,陈浩还没走到门口,犹如被钉子钉住一样,猛然间就停在了那里……咖啡间里坐着一位女士,一位衣着考究、雍容华贵的女士。她就是宁珊珊。宁珊珊正缓慢的用小汤勺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两眼凝视着窗外。6年的时光,宁珊珊几乎没有变样,只是面容憔悴了许多,眼神里更多了脆弱和伤感……
陈浩只觉得血往头上涌……他想转身离开,可犹如在梦境一般,两条腿不听使唤……此时,宁珊珊也转过头来,霎那间,犹如整个世界都凝固了,她的全身僵在那里。停顿了很长时间,宁珊珊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长时间的对视着,谁也说不出一句话儿来……
陈浩从宁珊珊的眼睛里看到了惊喜,看到了忧伤,看到了绝望,也看到了期待……陈浩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他不想说什么,他觉得说什么也都是毫无意义的,他转身想离去。
“陈浩……”宁珊珊用颤抖的声音喊道。陈浩停住了脚步。“难道…
难道你连一句话也不想跟我说了吗?”宁珊珊说这话时眼泪已夺眶而出。
陈浩转过身来,强压着怨恨说:“说句话?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又能说什么?”
听到陈浩这番话,宁珊珊一时无语,面部肌肉抽搐,用一种内疚、绝望的眼神注视着陈浩,最后默默地坐回原来的座位上……
看到宁珊珊这样,陈浩又觉得与心不忍,走进咖啡间,坐在宁珊珊的对面,顺手从咖啡桌上的餐巾盒里抽出两张餐巾纸,递给宁珊珊。宁珊珊感激地看着陈浩,接过餐巾纸,吸干脸上的泪水。
“这些年…你还…好吗……”宁珊珊哽咽地说。
“好,至少还活着。以后还要在这个城市里继续活下去。”陈浩的态度很冷淡。
“陈浩…我知道你一直在记恨我,我不怪你,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这6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想我?”陈浩打断宁珊珊的话,“你现在是有夫之妇,说这话还有意思吗?”
“陈浩,我求求你,别再用这样的话来伤我,早晚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我会理解你?你让我理解你什么?理解你……”陈浩正说着,突然有一个人闯了进来。
来人20多岁,寸头,西装革履,戴一副考究的墨镜,一看就是那种惹不起的人。他摘下墨镜,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陈浩,转身对宁珊珊说:“嫂子,涛哥让我接你回去。”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嫂子,你哭了?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他回头凶狠地逼近陈浩。陈浩缓缓地站了起来……
“华子,这没有你的事,你先出去,我马上就走。”宁珊珊制止来人 。
这个叫华子的人这才收起凶相,离开咖啡间。
陈浩重新坐下,问到“这小子是干什么的?”
宁珊珊说:“他是于涛手下的人,于涛让他做我的司机兼保镖。什么司机兼保镖,他是于涛的亲信,专门监视我的,这些年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停顿了一会,宁姗姗又说:“你也看到了,我没有一点人身自由。现在说话不方便,我得走了。”宁珊珊顺手拿过桌子上的意见卡,写下一串号码,递给陈浩:“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跟我联系。还有,这里我常来。”说完,宁珊珊匆匆离去。
看着宁珊珊离去的背影,陈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77、上岛咖啡厅门口
宁珊珊走出咖啡厅,华子和一辆黑色奔驰车早已在门口等候。华子打开奔驰车后车门,宁珊珊一言不发上了车。华子关好车门,绕到车前驾驶员一侧,开门上车,黑色奔驰车朝宁州郊外驶去。黑色奔驰车牌号:宁A88888,不用说,这样的车牌号自然是地位和财势的象征。
 
78、宁A88888黑色奔驰车内
一路上,华子不时地从车内后视镜里观察着宁珊珊。宁珊珊微闭双眼,仰靠在后车座上,仍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中,眼角浸着泪水……华子几次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79、云龙湖畔
黑色奔驰车已驶入通往金海度假村的云龙湖畔的林荫道,这里的宁静和凉爽与宁州市里的繁杂和闷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马上就要到宁珊珊的家了,华子忍不住地问道:“嫂子,刚才在咖啡厅的那个男的是谁?你为什么哭了?”
宁珊珊微怒道:“闭上你的嘴,这不关你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华子讨了个没趣,只好闭上嘴,目视前方,专注的开车。
 
80、 下午 金海度假村 于涛的豪华别墅
金海度假村距离市区并不远,开车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这个金海度假村依山傍水而建,背靠华龙山,面朝华龙湖,风光秀丽,景色迷人……
(注:金海度假村它的前身是宁州市干部疗养所,市场化运作后由于经营不善,长年亏损。于涛看准时机,疏通了各方面的关系,以华龙集团公司的名义买下了这个疗养所,并以租赁的方式取得了周围几百亩地的长期经营和使用权。于涛花巨资对疗养所进行了重新修建,改成了目前的金海度假村。于涛所修建的金海度假村,一方面是为自己方便,但更重要的一部分功能是为政府、各系统以及社会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提供消遣娱乐用的。整个金海度假村分为三个区域:一个区域是办公用的,华龙集团的办公楼就建在度假村内;另一个区域是别墅区,专门用来接待政府、各系统以及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再一个区域是对外营业区,吃、喝、玩、乐的各种设施齐备。金海度假村的小姐远近闻名,使得一些有此爱好的慕名者不惜远道而来。)
离金海度假村不远处,有几幢别墅楼,那就是于涛的私人领地。这几幢别墅楼被一个大院围着,高墙电网,远红外线监控,24小时有人轮流把守。这个大院,除了于涛的几个心腹,其他人很难进入。院内网球场、保龄球馆、室内游泳池一应俱全。别墅楼内也装修得富丽堂皇,一色的进口家具,各种高档器皿应有尽有。这是于涛精心打造的安乐窝。
于涛此时正在自己豪华别墅的一楼大客厅里,听唐德彪汇报公司经营情况。唐德彪原本也是宁州市远近闻名的人物,白道黑道都能进得来出的去,后来和于涛拜了把兄弟,甘愿依附于于涛的氅下,成为合伙人,现在是华龙公司的副总,也是于涛的心腹。自从有了唐德彪,于涛如虎添翼,出头露面的事和公司经营的事都交给唐德彪去干,自己则在背后遥控指挥。
于涛仰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微闭双眼,听着唐德彪的汇报。
“这个月,华龙代理公司进帐比上个月少了20多万。光大公司那边压低代理费,抢了我们不少生意……”唐德彪说。
“嗯?”于涛睁开眼,坐直了身子,顺手摸起茶几上的中华牌香烟抽出一支。唐德彪赶忙拿起打火机给于涛点上。
于涛吐出一口烟,“看来,黑三这小子真想和我们叫板了。”
“来者不善,过去你要了他五个手指头,他到处扬言,血债要用血来还,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唐德彪说。
于涛狠狠地又吸了一口烟,“要是头几年,我不等他站稳脚跟,就先把他给铲平了。可现在不行了,我是人大代表,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你,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打打杀杀的了。”
“涛哥,黑三这小子软硬不吃。干脆,做了他算了……”
于涛打断唐德彪的话,“先别,我们还是要先礼后兵。这么办,你还是再找他谈一次,看看情况再说。”
“好吧。”唐德彪答应着。
“哎对了,东北‘四指魔’他们都安顿好了吗?”于涛问。
“放心吧,涛哥,都安顿好了,没问题。”唐德彪说。
“保证他们的吃喝,让他们老实呆着别乱窜,省得惹麻烦。”于涛交待着。
“我让张超安排了一个弟兄守着他们,不会出事的。”唐德彪说着站起身来,“涛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于涛也站起身来,“好吧,你先回去吧。”
唐德彪离开于涛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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