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岁月 第十二集 版权所有
编剧：石峰
1.医生办公室 夜
马医生和连国在里面。.
连国很急切：马医生现在可以进行手术了吧？
马医生：医院正在制定手术计划，明天就可以进行手术，你不要着急，现在有血源了，手术问题不大，你赶紧把手术费交上。
连国：——多少钱。
医生：十五万。
连国：啊——这么多——
医生：对于你的特殊情况，医院也特殊照顾，交十万就可以了。
连国：十万——
医生：我知道你也很为难，但是我也没办法，医院有医院的制度。
连国：我知道，我知道，我去想办法。
连国丧气的走出去。
2.病房 夜
连国垂头丧气的走进病房。
连军和张华站起来。
张华：马医生怎么说？可以做手术了吗？？
连国：马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做手术。
连军：太好了，做完手术小雨就没事了。
连国叹了口气。
张华：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啊？
连国：手术费要十万。
张华：啊——十万？我们哪来这么多钱啊？
连国：我寻思着，把家里所有东西都卖了，也凑不到十万，要不就和银行贷款。
连军：还差多少啊？
张华：加上宋大哥的一万，总共才两万多，还差将近八万，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连军：哎呀，我……我要是不把支票还回去就好了。
连国：什么支票？
连军：和你们说也说不清，现在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了。我那还有两万，我再去借点，凑齐十万不是不可能的，老三那应该也有钱。
张华：你们赚钱也不容易……
连军：嫂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话？给小雨治病要紧。我去借钱去，你们别急，啊——
连军匆匆走出去。
张华：小雨这孩子，咋就这么命苦呢。
连国：她吃东西了吗？
张华：吃了一点，身体很虚——还发烧。——小蒙回学校了吗？
连国：回去了，天天给送回去的。
张华：哎，你说，咱和天天借点钱行吗？她爸爸不是大款吗？
连国：人家和连辉谈恋爱呢，咱上门和人家借钱，不象话。
张华：那小雨怎么办？这火烧眉毛了，不能再拖了。
连国：——说的也是，我先和老三谈谈吧，行就行，不行也别为难他。
3.三条家 夜
三条把一叠子钱放在桌上。
三条：这是一万二，你先拿着，明天我再去借。
连军坐在旁边：我给你打个欠条——
三条：不用，拿去用就行。
连军：亲兄弟明算帐。
连军打了个欠条。
连军：给。
三条接过去：行——我看你啊，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
连军：没有啊，这不挺好吗？
三条：也难怪，这些日子一连出了这么多事，够你操心的了。
连军：没办法，该发生的还得发生，总不能去逃避。
三条：杨雪给你打过电话吗？
连军摇头：没有——
三条：不对呀，按理说应该和你联系一下的。这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连军：她可能在忙吧。
三条：也就是你这样想，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连军：事事顺其自然吧，想多了只会让自己更苦恼。眼下主要是我侄女的病，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治好了。
三条：天无绝人之路，肯定能治好，要有信心才行，还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能帮上忙的我肯定帮。
连军：谢了。
三条：你还和我客气。
连军：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门口，杨雪慢慢的走近大门，大门打开，杨雪惊了一下，赶紧躲避。
连军走出来，和三条摆摆手，走掉。
杨雪看着连军走去，表情很难过，慢慢的走到门前，敲门。
一会三条看门，一看，吓了一跳。
三条：啊——你——
杨雪瞪着他：见鬼了——
三条：你不是出国了吗？
杨雪：又回来了不行啊？
三条指着外边：连军刚走，我把他叫回来。
杨雪：不用，我有话要和你说。
三条指着自己：跟我说？（奇怪）
4.酒吧 夜
连国走进酒吧，很不适应，不停四处看着。
天天迎过来：大哥？你怎么来了？
连国：我……
天天：先进来坐吧。
两人找凳子坐下。
天天：大哥喝点什么？
连国：不了，我是来找老三的，他在吗？
天天：连辉啊，他不在。
连国：他去哪了？
天天：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大哥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他一回来我就告诉他。
连国显得很为难。
连国：是……小雨的事——
天天：小雨？怎么了？
连国：是……
天天：哎呀大哥你快说嘛，婆婆妈妈的。
连国：小雨要做手术，手术费还不够，我来问问老三有没有钱。
天天很爽快：还差多少啊？我出。
连国：还差，将近八万。
天天：小意思，包在我身上。
连国：这不太好意思——
天天：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大哥还跟我客气啊？没事，我明天就把钱送医院去。
连国：那真是太麻烦你了，要不是时间紧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天天：大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的事就是连辉的事，连辉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当然要帮忙了，再说八万也不算多少钱，我和我爸爸要，绝对没问题。——小雨什么时候做手术啊。
连国：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做手术，这不在张罗手术费的事吗。
天天：别担心，小雨不会有事的。
连国：老三什么时候能来啊？
天天：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哥出狱，他肯定去陪我哥去了，挨千刀的也不多关他几年。
连国：你哥坐牢了？
天天：他呀吃喝嫖赌样样都会，除了打架就是打架，不坐牢才怪。
连国很担心的样子。
5.三条家 夜
三条和杨雪坐在沙发上。
三条大声：你这不骗他吗？你把他骗惨了你知道吗？
杨雪：你再大点声让世界都听见。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啊？
三条：那你接着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杨雪：我是来让你帮忙的，（把钱放在桌上）把这些钱给连军。
三条很奇怪：什么意思？
杨雪：他家人生病住院了需要钱，OK？
三条：你干吗自己不给他？非要让我给，我成邮递员了我。
杨雪：我能自己给还找你干什么呀？
三条：我说你们俩这都是闹的什么事啊？搞的我都迷糊了，你干吗骗他呀？还出国了，他也跟个傻子似的信了。
杨雪：我这是为他好——
三条：什么就为他好啊？有意思吗？
杨雪：我……我要结婚了——
三条：你结婚就结婚呗——（愣了一下）你要结婚？
杨雪：——恩——
三条：和连军？
杨雪：不是——
三条：不是？我说……你这唱的哪出啊？把话说明白了行吗？
杨雪：好啦好啦，我全说啦，——我不喜欢连军。
三条：扯淡，你以为我是瞎的？不喜欢你会送这么多钱来？
杨雪：我是喜欢他，可那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就像你和我一样，你如果有困难我也会借给你钱懂吗？——我不想连军难过，所以我和他说我出国了——
三条：你就这样瞒他一辈子？
杨雪：等我结完婚我会找机会和他解释清楚——
三条不知所措：你真行——拿我们当猴耍——
杨雪：你别这样说好不好？
三条：那我怎么说啊？
杨雪：我不跟你吵，总之你把钱给他，别说是我给的。算我欠你个人情。
三条：你……（生气不知道说什么）
杨雪：我先走了，这事拜托你了。
杨雪站起来往外走。
三条：杨雪——
杨雪站定。
三条：我尽力——
杨雪停了一下，走了出去。
三条看着钱，表情很复杂。
6.天天家 夜
王天强坐在沙发上，很不安分，小动作很多。
王学清很严肃的坐在对面。
天强：爸，再怎么说我是你儿子，对不对？你不管我谁管我啊？我今天刚出狱你也知道，身上一毛钱都没有。好歹你得给我点吧？
学清忍了忍：你除了要钱，你还会做什么？你说你长这么大做过几件正经事？
天强：你别教训我，我从小就这样，小时候你没教育好我，现在晚了，你先给我点钱，身上没钱不方便。
学清：你不是有能耐吗？自己挣去——
天强：我现在不是刚出狱吗？你怎么还没听明白？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先给我十万。
学清很生气：一分钱你也别想要。
天强：——我错了行吗？我认错了，我以后自己挣钱，行了吧？你先给我十万，我做个小买卖也要本钱啊。
学清：自己想办法，白手起家，我还不是从捡破烂走到今天吗？
天强：少来这套，你干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就不说了，出来混的谁没点底子啊？
学清从桌子上抄起一个杯子扔过去。
天强一闪，杯子闪到后边摔碎了。
天强：干什么呀？打人犯法你知道吗？
学清：你给我滚——滚——
天强：你个老东西，向你要十万块钱你都不给，留着干什么？买棺材？
学清：我……（喘粗气）我没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快滚——
天强站起来：滚就滚，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坐了两年牢你都没去看过我，我记着——
天强气冲冲的往外走。
天天刚好进来：哥——
天强把天天摆在一边，走了出去。
天天生气：干什么呀？你有病啊？
学清哆嗦着拿出药来，去找杯子。
天天一看，很紧张的走过去。
天天：爸，爸，我来——
天天倒了水给学清，学清吃了药，喘着粗气。
天天：爸，您先消消气——（给捶背）
学清：畜生！
天天：您有哮喘病，不能着急上火——哥又气您了？
学清：早知道他现在这样，一生下来就把他给掐死。畜生！
天天：这能怪谁啊？您从小就不管他，打架抽烟您也不管，逃学您也不管，当然就成这个样了。
学清：子不孝父之过呀，哎——
天天：好点没？
学清：好多了——
天天：以后您就别生气了，他就那样，你就当他被枪毙了不就完了吗？别生气了啊。——爸，我和您商量个事——
学清：什么事？
天天：我想和您要点钱。
学清一惊：你也要钱？干什么？
天天：——就是酒吧的事喽——赔了一点钱，所以……
学清：胡说，上个月还说赚了钱，今天怎么又说赔钱了？
天天：厄……是啊，上个月赚钱了，这个月赔钱了。
学清：要多少啊？
天天：八万——
学清：你这个月赔了八万？
天天：没有——是……
学清：说实话——
天天：实话——实话——不好说。
学清：要是不说实话，别想要钱。
天天：好嘛好嘛，我说啦。连辉的侄女生病住院了，需要做手术，手术费很贵，所以……
学清：所以你就来和我要钱？
天天：也不是要啦，当借好了，等以后酒吧赚了钱，我再还您，好不好？
学清：救人是应该的，更何况是连辉的家人，（掏出银行卡）这里面有二十万，自己取吧。
天天开心：谢谢爸——（上去亲了一口）
7.病房 夜
连国和张华坐着，张华很有心事。
连国：你一天没合眼了，先睡会吧。
张华：睡不着。
连国：这钱都有了，明天就能做手术了，做完了不就没事了吗？
张华：说着简单，这些债怎么办？
连国：债可以慢慢还，只要小雨没事就行，你怎么就想不开呢？
张华：这十万块钱都是借的，咱要还到什么时候？我这心里没底。
连国：这你操什么心啊？一点一点还，总能还清。
张华：靠种地那些钱能维持咱们的生活和孩子上学就不错了，哪有闲钱还债啊？
连国：等小雨好了，我就出去打工，挣一点是一点，债嘛慢慢还。水大淹不死鱼，不怕。
张华：你也折腾一天了，去睡会吧。
连国：我也是睡不着啊——心里面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华：哎，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把小雨给捡回来的吗？
连国：当时你让我去地里看看庄稼，不是闹虫灾吗？我去看了，蚜虫不少得打农药了。当我要往回走的时候，就听到有个娃娃在哭，我就纳闷了，谁家的孩子跑这里哭来了？仔细一听吧，还是个婴儿。我就顺着哭声找了过去，结果就在草丛里找到了小雨，用个小棉被包着，都快被打湿了。我抱着孩子四处找啊，一个人也没找到，最后在棉被里找到一张纸条，才知道这孩子是被人遗弃的，所以我就赶紧抱回家了。
张华：当时你把孩子抱回来，把我吓了个半死，这可不是小狗小猫，而是以更活生生的人，而且是刚出生不久。
连国：我说送福利院吧，你又不肯。
张华：孩子那么小，能折腾吗？我的意思是先在这家养着，等大一点再送福利院。——但是养着养着我就舍不得了。跟自己的亲闺女一样，可招人疼了。为啥叫小雨你还记得吗？
连国：捡她那天正好下着蒙蒙小雨。也算这孩子命大，要是我不去地里边根本就捡不到她，别人也不会下着小雨去地里，不饿死也得冻死。
张华：你说下雨要是知道了咱们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会这么想呢？
连国：小孩子懂什么？
张华：她总要大的时候。
连国：养大过生，走到哪里都是这个理。我还不信他以后敢不认咱。
小雨咳嗽了几声。
小雨：妈——我渴——
张华：妈给你倒水。
张华倒水，把小雨扶起来喂水。
8.小区 日
天天匆匆走着，迎面遇到了天强。
天天愣了一下停下来：哥——
天强：你这么着急去哪啊？
天天：你管的着吗？
天强：我才懒得管你呢。哥刚出狱，身上没什么钱，借我点钱用。
天天：没钱。
天强：没钱？（一把将天天手里的包抢了过去）
天天：你干什么？你还我——
天天上来抢，天强示威把天天定在原地。
天强翻包，把里面的化妆用品都扔了出来。
天强拿出银行卡：哈哈——
天天很紧张：你还我，那是我的？
天强：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谁的？这是老家伙的。
天天：快点还我——
天强装口袋里：现在是我的了，你回去再和老家伙要吧。
天天：哥，我求求你还给我，里面的钱是救命用的。
天强：妹妹,哥快饿死了，你救哥一命吧。
天强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天天上去抱住天强：你还我——还给我——
天强一用力把天天甩了出去坐在地上。
天强：你少烦我——
天天哭起来：混蛋你——怎么不把你枪毙了呀？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呜……
天天哭了一会站起来，擦眼泪。
天天很坚强的：老娘不怕你，老娘有钱，你拿着去买棺材吧。
天天生气的走掉。
9.病房 日
连辉走进来，天天跟在后面不好意思的走进来。
连国：你们俩来了？那……
连辉：你说吧——
天天：对不起大哥，我……我只带来了四万块钱。
连辉：也不能怪她，那些钱都被她哥哥抢走了。
张华：四万已经不少了，妹子别难过啊——我们再想想办法。
天天：还差多少啊？
张华：还有四万——
天天：连辉，我们回去吧酒吧卖了吧？
连国：什么？把酒吧卖了？不行……怎么能卖呢？钱的事再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独木桥。
连辉：是啊，那是你爸爸送给你的，你怎么能卖呢？还差四万我来想办法，我外面还有很多朋友，随便借点就够了。你们在这等我，我现在就去。
连辉刚要出门，连军赶了进来。
连辉：二哥你来了。
连军：你干什么去？
连辉：小雨的手术费还差点钱，我出去借去。
连军：还差多少啊？
连辉：四万。
连军：行了你别去了，我带来了。
连军把一个纸袋放床上。
连军：这里有四万五。够吗 ？
大家相互看看 ，非常的高兴。
张华：够了，够了……
连辉：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去办手续签字啊——
连国：好，好——
连国拿起所有的钱出去。
连军：我跟大哥一起去。（跟着出门）
天天：行了嫂子，现在你该放心了，小雨马上就可以康复了。
张华欣慰的笑了。
小雨：妈妈我会好起来吗？
天天走过去：小雨睡醒了？
小雨：我一直都是醒着的，看你们说话就没打扰你们。
天天：小雨真乖。
小雨：天天阿姨，我会好起来吗？
天天：小雨当然会好起来了，马上就会好起来。
小雨：那好了 以后我可以回家吗？
天天：当然可以回家了——
小雨：太好了，我可以回家了。
天天：一会医生就给你看病，还要给你打针，你怕不怕？
小雨：不怕——
天天：小雨真勇敢——
连辉走过来坐在旁边。
小雨：三叔——
连辉：想不想出去玩？
小雨：想——
连辉：想去哪玩？
小雨：想去动物园看大老虎——
连辉：等你好了以后三叔带你去看大老虎——好不好?
小雨：哦，太好了——谢谢三叔——
连辉：不过我也一个条件。
小雨：什么条件？
连辉：就是小雨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一百分。
小雨：一言为定。
连辉：拉勾。
两人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赖——
所有人都笑了。
10.医院走廊 日
杨雪往外走，离连军不远。
连军看到杨雪的背影，有点诧异，跟在后面仔细的看。
杨雪走出医院，连军也跟在后面。
杨雪走到门口一招手，出租车停下，上车，车开走。
连军走到跟前，眼看着车开走，自己很疑惑。
又一辆出租车停靠过来，苗苗下车。
苗苗：连军——
连军一愣。
苗苗下车把钱给司机：谢谢师傅——
车开走。
连军：你怎么来了？
苗苗：我是来看小雨的，情况怎么样了？
连军：刚办完手续，下午可以做手术了。
苗苗：太好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了。
连军：是啊 ，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苗苗：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连军：谢我 ？
苗苗：是啊，我本来对生活已经没有信心了，是你让我重新活了过来，当然要谢谢你了，你不会嫌弃我是那种血型吧？
连军：怎么会，血型能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吗？只要心是善良的，流什么样的血我觉得都无所谓。
苗苗：说的好——那个 ，今晚有空吗？
连军：没什么事。
苗苗：那位请你吃饭，赏不赏脸啊？
连军：不不不，是我请你才对，一定得请你。
苗苗：不用这么客气的，谁请都一样。
连军：话可以这么说，但是理不能这么讲。一定得是我请你。
苗苗：好吧，那就你请我，下次我再请你。
连军：恩 ，地点你来选。
苗苗笑了。
苗苗：我们进去看看小雨吧。
连军：哦 ，走吧，你费心了。
苗苗：应该的 。
两人走进医院。
11.一个家门口 日
天强带着一帮人走到门口。
猴子：就这了——
天强：敲门。
猴子敲门：开门——开门开门——（大声)开门——
天强把猴子掰到一边，一脚把门踹开。
天强：这不就行了吗？进去找人。
大家全都进去，天强站在客厅，其他人各房间找。
猴子：强哥，没人啊——
天强抓起一个杯子砸在地上：给我把人找出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猴子：这小子跑不了，一定能抓住他。
一个手下拿来一个相框：强哥你看——
天强拿过去看。
何扬和苗苗的照片。
天强：这女人是谁？
猴子：好像是他妹妹——长的还挺水灵。
天强：把她给我找出来——
天强把相框狠狠的砸在地上。
何扬走到门口，看到门开着很奇怪。
一手下：强哥你看——
天强看到何扬：何扬，好久不见啊，你还好吗？
何扬后退了两步，脸色很惊恐，转身就跑。
天强：还愣着干什么？追啊。
所有的人追了上去。
一组追逐的镜头。
12.街头 日
猴子几个人追到街头停下，喘着粗气。
猴子：他妈的，往哪跑了看到没？
其他人：没有——
猴子：抓到他就宰了他。
天强慢腾腾的跑过来：人……人呢？
猴子：不见了——
天强打了猴子一个耳光：饭桶，我跑的慢你们跑的也慢吗？
猴子很委屈的样子。
一辆轿车开过来，猛按喇叭。
一个人探出头来：想死啊？让开。
猴子生气：他妈的。
猴子过去指着那人。
猴子：你给我 出来——
那人从车里出来,很横：干什么呀？
猴子上去揪住那人的衣服领子，那人一用力，把猴子推倒在地上。
猴子爬起来：哎呀——敢动我？你他妈的活腻了。
那人：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我大哥是王天强——
所以人都愣了，一起看天强。
天强很纳闷的走过来：你说什么？你大哥是王天强？
那人：是啊，怎么样？怕了？
天强：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你是谁啊？
天强：老子就是王天强——
那人：你是王天强？哈哈，你当我傻的？我大哥我能不认识？你就一肥猪——
天强气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打呀——
一帮人冲上去打。
天强：不用给我面子，给我往死里打。我让你 认识认识你大哥——
13.医院走廊 日
连国等所有人都在走廊里，着急的等待着。
连辉对天天：你饿不？
天天：有点——
连辉：你和嫂子出去吃点东西吧。
天天：我还是在这陪你吧。
连辉：嫂子，你和大哥中午就没吃饭，出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我和二哥在就行了。
嫂子：我不饿——
连辉：大哥呢？
连国：我也不饿——
连军：都进去三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
马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
天天：出来了 ——
所有人都迎上去。
张华：马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摘掉口罩：手术非常顺利。
大家都很高兴。
医生：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总的来说问题不大。
张华：谢谢马医生。
医生点了点头出画。
连辉：行了，现在我们可以放心了。
天天：我就说嘛，吉人自有天向。
连军：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连辉：喝酒吗？
连军：你这不是在笑话我吗？
连国：你们回去吧，我和你们嫂子在这就行了，你们还有你们的事呢。都忙了一天了。
天天：我们没事的。是吧连辉？
连国：这些日子也把你们忙坏了，现在好了，不用再担心了，该干什么就回去干什么吧。
连军：我们在这也没什么用了，就让大哥和嫂子留在这吧，老三，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看小雨。
连辉：——好吧，我们先回去，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张华：回去吧。
连辉连军和天天走了出去。
张华：总算熬过来了。
连国：生活嘛，总有不如意的时候，加把劲都能过去。
张华：以后千万别再这么折磨人了，我都快受不了了。
连国：有孩子他爸在你怕什么？
张华：瞧你这样——
14.路上 日
天天挽着连辉的手走着。
天天：小雨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了，我都好几天没见你笑了。
连辉：我有吗？
天天：是啊——
连辉笑：我这不是在笑吗？
天天：好假哦。
连辉：那应该怎么笑？
天天：像这样子。（灿烂的 笑）
连辉：你有蛀牙——
天天板着脸：讨厌！
连辉：你哥哥在忙什么你知道吗？
天天：他能忙什么？作奸犯科——今日早上还抢了我的银行卡，我恨死他了。你要是警察就好了 ，把他抓起来。
连辉：——你希望我是警察吗？
天天：你能当警察，我就成省长了。
连辉：这么看不起我？我要真是警察怎么办？
天天：那我就是贼，你来抓我呀？（天天跑了出去）
天天：来抓我呀——
连辉很无奈的站住看着她。
连辉：我今天抓不着你我就不叫孙连辉。
连辉追了过去。
15.餐厅 夜
服务员将菜放在桌上，旁边坐着连军和 苗苗。
连军：你喜欢到这里吃饭吗？
苗苗：我只是觉得这里环境好，清净一点。你不喜欢吗？
连军：没有，我也觉得挺好的。
苗苗：尝尝这菜。（给连军夹菜)
连军：谢谢 ，我自己来好了。
苗苗：要喝酒吗？
连军：我不会喝酒，不好意思。
苗苗：哪有男人不喝酒的？你不会是在和我客气吧？
连军：没有客气，我是真的不会喝酒，喝一点都会吐的。
苗苗：那好吧。
连军：你应该很能喝吧？
苗苗停了一下：我戒了——
连军：戒了？为什么？
苗苗：我想——清醒点做人。以前就是活在朦胧中，什么事情都看不清楚，越是这样就越痛苦，那种感觉，很不好。
连军：——哦——
苗苗：随便问你个问题——你有女朋友吗？
连军：怎么突然问这个？
苗苗：随便问问嘛。
连军：她前不久出国了。
苗苗脸色稍差了一点：是吗？
连军：可能要半年以后才回来。走的很突然，都没和我打招呼。
苗苗：她现在和你联系了吗？
连军摇摇头：没有。
苗苗：不会吧？按理说应该和你联系一下呀。
连军：我也不知道——
苗苗：你会等她吗？
连军：会啊，半年而已。
苗苗：你女朋友很幸福，我想她一定也很爱你。我祝福你们。
连军：谢谢，你也会找到属于你的爱情的。
苗苗苦笑一下：我对爱情已经不抱希望了。
连军：那我们就为友谊干杯——
苗苗笑着：以茶代酒——
两人碰杯。
手机响，苗苗接电话。
苗苗：喂——哥——（脸色大变）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