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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英雄岳飞 第一、二集--内容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舞台剧剧本-戏曲 字数:  编辑:binjei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1/4/22 21:30:16  最新修改:2011/4/22 21:30:16  阅读:
民族英雄岳飞 第一、二集
作者:金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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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本
 
《满江红》(主题歌)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眼望,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岳  飞
(电视剧文学)
第一集 出世遇难习文练武
北宋末期,公元一一0三年三月,河南相州汤阴县岳家庄。
阳光明媚,花红柳绿。一只大鸟在岳家庄上空盘旋,飞到一家屋顶上。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员外看见大鸟飞到自家的屋脊上大声鸣叫,正诧异时,屋内传出一声婴儿的哭啼声,一个丫环从屋内跑出来,大声喊道:“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小公子。”
员外名岳和,年过半百,才得一子,喜出望外,跑进房内,抱起婴儿亲了亲,对躺在床上的夫人说:“我岳家可有了烧香火的人了。刚才我看到一只大鸟,像是大鹏鸟,小二就取‘飞’字为名,表字鹏举,长大以后像大鹏一样展翅高飞,好吗?”夫人姚氏,疲惫不堪,苍白的脸上泛起红光。年已四十多岁,含笑的点了点头。
第三日,岳家张灯结彩,亲友们前来祝贺岳和老年得子,员外设宴款待,一客人说:“老年得子,真是天大的喜事,老哥可进去跟老嫂说一声,抱出来与我们大家看看。”众客人齐道:“好,好!抱出来与我们看看。”
岳和进去和夫人说好后,抱出小岳飞,让众人看,众人看岳飞生得顶高额阔,鼻正口方,众人赞不绝口。一个后生走到面前,捏着小岳飞的手,轻轻抬了抬说道:“真是个富贵相,将来一定有出息。”话未说完,小岳飞怪哭起来,岳和慌忙抱进房里给夫人,夫人忙给小岳飞喂奶,小岳飞不吃奶,仍大哭不止。众客人埋怨那后生冒失,悻悻地散去。
突然天上一团黑云翻滚而来,瞬间弥漫整个天空,天突然黑了,一阵大风刮过来,天上闪过一道耀眼的闪电,一声震天动地的炸雷响过之后,倾盆大雨自天而下。突然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叫喊:“黄河决口了!黄河决口了!”顿时,岳家庄像炸开了锅,人们扶老携幼,哭着叫着跑出屋子,涌向村外,向地势高处奔去,一股洪水像猛兽般扑向村庄、扑向人群。
岳和听到呼喊声,慌忙抱起小岳飞,携着夫人姚氏,踉踉跄跄跑到院子中。这时洪水的呼啸声和房屋的倒塌声,还有人们的呼喊声传来,岳和知道跑是来不及了。情急中他一眼瞥见了放在墙角的一只大花缸。他拉着姚氏跑了过去,让姚氏坐进花缸,将岳飞递给夫人抱在怀里,颤抖着说道:“夫人,我将儿子托付给你,靠你保全一点岳氏血脉,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话刚一说完,一股洪流涌来,将岳和卷进洪流,花缸随水漂走了。
姚氏坐在花缸里,大声哭叫道:“孩子他爹!孩子他爹!”洪流里没有了岳和的身影,只有洪流的呼啸声和风雨声。姚氏紧紧地将小岳飞抱在怀里。花缸随水势漂流,四周是汹涌起伏的黄流浊水,以及漂浮其上的家具物件,还有死了的猪羊鸡狗,人的尸体。这时,飞来了一只只鹰鸟,站在花缸上,遮住了花缸中的姚氏和小岳飞。
花缸随着洪流飘荡,任意东西,最后漂到河北大名府黄县麒麟村,随一股水势漂向岸边,被人救起。救他们的是员外王明和家人王安。河边一些人在抢捞漂在岸边的箱笼物件。王安将花缸拖到岸上。这时姚氏已在缸中昏迷不醒。王明让王安端来一碗开水喂进姚氏口中,姚氏醒来,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明:“这里是河北大名府黄县麒麟村。你们是什么地方人?”
姚氏:“我们是相州汤阴县岳家庄人,因遭洪水,丈夫被洪水漂走,我抱着小儿坐在缸内,漂流到此。”说罢,放声大哭。
王明:“我叫王明,家就在前面,你们先到我家住下来,等我派人去打听你家丈夫消息,再派人送你们母子回去团聚。不知意下如何?”
姚氏:“多谢恩公,你收留我们母子,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王安扶姚氏出缸。姚氏随他们走到王明家。王夫人已在门口,王明向夫人介绍了姚氏。姚氏见过礼,述说一番夫妇分离之苦,夫人听了,不觉落下泪来。
王明吩咐丫环打扫东首空房,让姚氏住下来。后来水势平复,王明派人往汤阴县岳家庄打听,没有了岳和的消息。姚氏一听,放声大哭,王员外和夫人再三劝解,让姚氏在他家安心住下来。
岳飞长到七岁时,王员外安排岳飞母子住在离家不远的几间空房内,仍然资助他们生活,姚氏也给邻居做些针线活,挣些钱添补,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一天姚氏把小岳飞叫到跟前,说道:“你今年七岁,也不小了,不能这样天天玩耍。今天去拔些柴草。”说着给岳飞拿来柴扒和篮筐。
岳飞:“好。”
岳飞拿着柴扒和篮筐出了门,走过一座又一座土山,却不见柴草。只见七八个小孩子在荒草地下堆罗汉玩耍。他们叫着岳飞。
张小乙:“岳家兄弟,你来做甚事?”
岳飞:“我奉母命,来拔些柴草。”
李小二:“你来得好。不要扒柴草,同我们堆罗汉耍。”
岳飞:“我奉母命,叫我打柴,没功夫陪你们玩耍。”
张小乙:“动不动什么‘母命’!你若不肯陪我们玩,就打你狗头。”
岳飞:“你们休要取笑我,我岳飞也不是怕人的。”
李小二:“你不怕人,难道我们倒怕你不成?”
王三:“不要和他讲!”说着就对岳飞打来一拳。赵四就跟上来一脚。七八个小孩就一齐向岳飞扑来。岳飞两手一拉,推倒了三四个,趁空脱身便跑。有几个反跑到岳家告状,说是岳飞打他了。
岳飞逃脱后,爬上树折了些枯枝,装满一篮,慢慢走回家来。走进家门放下柴篮。姚氏见篮内尽是枯枝,便生气地对岳飞道:“我叫你扒些乱柴草,你反与小孩儿打架,惹得人家来告状。况且这些枯枝乃是人家花木,倘被山主看见,岂不被他们责打?况爬上树摔下来、出了事,叫做娘的依靠何人?你真不听话。”说着气得流下泪来。
岳飞连忙跪下说道:“;娘不要生气。孩儿以后扒柴不折枯枝了。”
姚氏说:“以后不光扒柴草,我以后教你读书。”
岳飞高兴地站起来,说:“好,我一定好好读书。”
从第二天开始,母亲姚氏每天教岳飞认字读书。岳飞资质聪明,一教便会,一读便熟。
过了数日,姚氏便教他写字。姚氏让岳飞去买些纸笔。岳飞说:“不必花钱去买,孩儿自有纸笔。”
岳母奇怪,问:“在哪里?”
岳飞道:“孩儿去取来便是。”说完,拉了一个簸箕,走出门去,到河边簸了一箕沙子,又折了几根杨柳枝,走回家来,对母亲说:“这个纸笔不用银钱去买,再也用不完的。”
母亲微笑道:“孩儿这个办法好。”
岳飞把沙子铺在桌上,姚氏用柳枝,教他写字。
母亲在沙上教他写“精忠报国”几个字。
岳飞在沙上学写“精忠报国”。
岳母见岳飞长到十二岁了,一边教他学习,一边还安排他在王员外家放牛、做些杂工。
王员外家后花园百花盛开。百花亭上王员外儿子王贵与家人王安下象棋。红棋摆在王贵面前。黑棋摆在王安面前。
王安:“请公子先下。”
王贵:“我若先下,你就输了。”
王安:“怎么我会输了?”
王贵将自己的将军吃了王安的将军。说:“这不是你输了?”
王安笑道:“哪里有你这样的下法。将军都是走得出的?你不会下,还是我来教你吧!”
王贵道:“放屁!做了将军,就由我做主。怎么就不许走出去?你欺我不会下棋,反来骗我吗?”说着拿起木棋盘,就往王安头上砸来,王安头上顿时鲜血直流。王安双手捧着头,转身跑到后堂,员外看到王安满头鲜血,就问是怎么回事。王安将下棋的事告知员外,正说着王贵追来。员外大怒,骂道:“畜生,你小小年纪,竟敢如此无礼!”说着,给王贵头上几个栗暴。
王贵见父亲打骂,飞跑进母亲怀里哭道:“爹爹要打死孩儿!”
王夫人道:“别怕,有我在这里。”
王员外怒冲冲走过来,说道:“这小畜生在哪里?”
王夫人拦在门口,对员外一掌,反大哭起来,说道:“你这老东西,为什么大事要打死我儿?这粉嫩的骨头如何经得起打,罢!罢!罢!不如你先把我打死吧!”说着就一头往员外撞来,幸亏丫环使女拖的拖,劝的劝,将王夫人扯进房间。王员外直气得开口不得,只是一句话:“罢!罢!罢!你这般纵容他,只怕将来害了他一生。”转身来到中堂生闷气。
此时,门公进来禀说:“陕西周侗老相公求见。”
员外一听,转怒为喜,忙叫:“有请”,转身出门外迎接。迎到厅上,见礼坐下。
王明:“大哥久不相会,听闻大哥在东京,是什么风吹得到此?”
周侗:“只因我年纪大了,过去在府城内卢家的时节曾挣得几分田产在此地,特来结帐,顺便看望贤弟们,然后回去。”
王明:“难得老哥在此,自然要多住些日子,不能来了就走。”说着一面安排王安准备摆酒接风,一面打发庄丁去把行李挑来。
坐下后,王明问:“大哥相别二十多年,不知老嫂、令郎可好?”
周侗:“老妻去世已久。小儿跟了小徒卢俊义前去征辽,死于军中;就是小徒林冲、卢俊义两个,也都被奸臣所害。如今真个举目无亲了。不知贤弟有几个令郎?他们可好?”
王明:“我有一子,现有六岁,名叫王贵,不瞒兄长说,我这儿子十分淘气,刚才还为管教他和夫人生气。”
周侗:“既然如此年纪,为何不请个先生来教训他?”
王明:“也曾请了几个先生,都被他和几个顽童打走了。这么顽劣,谁肯教他?”
周侗微笑道:“这都是几位先生不会教训,以致如此。不是老兄夸口,若是老兄在此教他,看他们可能打我吗?”
王明一听大喜,道:“既然如此,不知大哥肯屈留在此教训我儿?”
周侗:“看在贤弟面上,老汉就成全了侄儿吧。”
王明:“还有本村张员外、汤员外的儿子,也很淘气。也想请个管得住孩子的老师,不知是否可让他们一同来就读?”
周侗:“叫他们都来好了。”
第三天,书府收拾好后,王明带着王贵,张员外带着张显,汤员外带着汤怀来拜见老师。拜完后,周侗送三个员外出了书府后,转身进来,就安排三个孩童坐下,随后叫道:“王贵上书。”
王贵道:“客还未上书,哪有主人先上书之理?这样不通,还亏你出来做先生!”说着,伸手在袜筒内擎出一条铁尺,往先生头上打来。周侗眼疾手快,把头一偏,一手接住铁尺,一手将王贵夹背一拎,揪倒在凳上,取过戒方,将王贵重重地打了几下。这几下直打得王贵服服帖帖,只得认先生教训。
张显、汤怀见了,吓得悄悄的把准备的短家伙扔掉,也不敢放肆了。从此以后,都听从先生教训,用心读书。
岳飞也经常来学府窗外,听周侗先生讲书。
一日,周侗对三个学生说:“今天我要出去有事。我出三个题目在此,你们用心做成破题待我回来批阅。”说完就出去了。
岳飞见先生出门,就想进学府看看。王贵看见岳飞,一把扯进学府,对汤怀、张显说:“汤哥哥、张兄弟,他叫岳飞,我爹爹常说他聪明过人,今日先生出了题目,要我们做,我们哪有这样心情,不如让他代做,好吗?”张、汤两个齐声道:“有理。我们正要回去看看父母,就请岳哥哥替我们代做了吧!”
岳飞道:“恐怕做出来不好,不中先生的意。”
三人道:“不要谦虚了,一定拜托你了。”
王贵恐岳飞逃走了,出去将那书房门反锁起来,对岳飞道:“你饿了,抽屉里有点心你尽管吃。”说罢,三个飞跑着玩耍去了。
岳飞将三人平常所做的破题翻出来看了,按照各人的口气,做了三个破题。走到先生位上坐了下来,将周侗的文章细细看了,不觉拍案道:“我岳飞若得此人教训,就不愁今后有出息了。”说着站起来,提着笔、蘸着墨,端过一个小凳垫脚,站在上边,在那粉壁上写了八句诗:“投笔由来羡虎头,须教谈笑觅封侯。胸中浩气凌霄汉,腰下甘萍谢斗牛。英雄自合调羹鼎,云龙风虎自相投。功名未遂男儿志,一在时人笑欣裘。”写完,吟了一遍,又在诗后面写了七个字:“七龄幼童岳飞偶诗。”刚刚放下笔,书房门锁响。王贵、汤怀、张显推门进来,慌慌张张说道:“不好了,快走!快走!先生回来了。”岳飞只得走出书房回家去了。
周侗回来,让三个学生拿来破题逐张看过,见文理皆通,尽可成器,又将三人往日做的破题一看,觉得文理甚是不通。心里想到:“近日这三个学生为何才学骤长?莫不是请人代做的?”因问王贵道:“今天我走后,有谁到我书房中来?”
王贵道:“没有人来呀!”
周侗正在疑惑,猛然抬起头来,见那壁上写着几行字。站起来一看,是一首诗。他边看边点头,诗句虽不甚美,但句法可观,而且抱负不小,再看后头,却写着岳飞的名字。他指着王贵道:“你这小子,现有岳飞题诗在墙上,怎说没有人到书房里来?难怪你们三个破题做得与往天不同。原来是他替你们做的,你快去给我请他来见我。”
王贵走到岳飞家,对岳飞说:“你在书房墙上,不知写了些什么东西,先生生气了,叫我请你去,恐怕是要打人哩!”
岳母对岳飞道:“先生请你去,你去认错好了,见了先生要有礼貌,不要淘气。”
岳飞随王贵到了书房,见了周侗,深深的作了四个揖,站在一边,说道:“先生叫我来,不知有何见教?”
周侗见岳飞相貌魁梧,小小年纪,却举止端方,便叫王贵取过一张椅子,让岳飞坐下问道:“这壁上的诗是你写的吗?”
岳飞红着脸说:“小子年幼无知,一时狂妄,望老先生恕罪!”
周侗道:“有表字吗?”
岳飞道:“是先人命为‘鹏举’二字。”
周侗道:“正如顾名思义。你的文字是哪位先生所教?”
岳飞道:“只因家道贫寒,没有老师传授,是母亲教读的几句书,沙上学写的几个字。”
周侗想了想,对岳飞道:“你可去请你母亲来,我有话相商。”
岳飞道:“我母亲是孀居,不方便到学馆来。”
周侗对王贵道:“你去对你母亲说,说先生要请岳飞母亲商量一事,特请她作陪。”
王贵道:“知道了。”转身回去了。
周侗对岳飞道:“现在已请王贵母亲作陪,你回去请你母亲好了。”
岳飞回家告知母亲,周先生要请她说话,还特请王贵母亲作陪。母亲知道后,换了干净衣服,出了大门,同岳飞来到王员外院门外,王贵母亲迎到客厅施礼坐下。
刚坐下,王员外和周侗来到客厅,和姚氏见了礼,坐下。
周侗道:“请夫人到此,有一事相商,只因见令郎十分聪俊,老汉想收他为螟蛉义子,不知可否?”
岳母一听,不觉两泪交流,说道:“此子产下三日,就遭洪水大难。幸蒙恩公王员外夫妇相救收留,尚未报答。受先夫临危重托,只望接续岳氏一脉,此事实难从命,休得见怪。”
周侗道:“夫人在上,老夫不敢唐突。只因见令郎题诗抱负,后来必成大器。但若没有名师点拨,就会‘玉不磨,不成器’,岂不可惜,老夫不是夸口,空有一身本事,传了两个徒弟,林冲和卢俊义,都被奸臣害死。眼下虽然教训着这三个小子,这里不该在王员外、夫人面前说,哪里比得上令郎这般英杰?那螟蛉义子的话,不是过继,既不改名,也不改姓,只要权时认作父子称呼,以便老汉将平生本事,尽力传给令郎。老汉百年之后,只要令郎把我这把老骨头掩埋在土,不致暴露,就算完事了。请夫人答应此事。”
未等岳母开口,岳飞说道:“既不改名,也不改姓,请爹爹上座,待孩儿拜见。”说着走上前,朝周侗跪下,深深的就是八拜。拜罢又向王员外、王夫人行了礼,然后又向岳母面前拜了几拜。岳母半悲半喜,无可奈何。
王员外吩咐安排筵席,并请来张员外、汤员外来与周侗贺喜。
学馆,第二天。
周侗让岳飞和王贵、张显、汤怀结为兄弟,在院外跪下,对天盟誓,按年龄大小,岳飞为兄,王贵、张显、汤怀为弟。
从此,双日习文,单日习武。周侗将自己的学问和十八般武艺,尽心传授给岳飞等四兄弟。
学馆书房内。周侗讲书,岳飞专心听讲。
学馆外操场。周侗教岳飞兄弟骑马射箭,舞刀弄枪。

第二集 应试定亲
八年之后。一日,春暖花开。
周侗领着已十五岁的岳飞和他的三个兄弟到沥泉山去看望他的老朋友志明长老。一路上,春光明媚,桃花盛开,小鸟争鸣。上山走到一茂林深处,见一茅草屋。周侗命岳飞叩门,出来一个小沙弥开门。周侗道:“烦你通报师父一声,说陕西周侗,特来探望。”小沙弥答应进去。不多时,志明长老银须拂胸,手持拐杖出来迎接,一齐走进客堂内,见礼坐下,四个少年,侍立两旁。周侗向长老一一介绍了四个徒弟。介绍岳飞道:“这个岳飞乃是小弟的螟蛉义子。”
长老道:“妙极,我看令郎骨骼清奇,必非凡品,这也是贤弟修来的福啊!”一面说,一面吩咐小沙弥准备素斋招待。
下午,周侗向长老辞别。长老道:“且慢!”说着进内室右手拿了一根丈八长的蘸金枪,左手捧了一个锦匣出来。说道:“这是我早年用过的长枪,还有一册兵书,我看令郎非等闲之人,将来必成大器,为国之栋梁,我想赠给令郎,以后好为国效劳。我与老友都是年迈之人,后会无期。二十年后,我小徒道悦在金山上,与令郎倒有相会之日,谨记此言。老僧不久仍回五台山去了。”说罢,把枪与锦匣交给岳飞。岳飞拜谢。
回庄以后,岳飞专习枪法,熟读兵书,学习行兵布阵之法。黄县内校场。人山人海,小摊小车,茶棚酒肆,格外热闹。
各乡镇上的武童,纷纷攘攘的来到校场上比武应试。一些富家儿郎,穿着华丽战袍,骑着高头骏马。周侗骑着一匹红马,岳飞紧跟后面也来到校场。岳飞身着旧白袍,系大红鸾带。这是周侗旧时战袍改制的。周侗拣一洁净茶棚,把马栓在门前树上,走进茶棚坐下吃茶。
在一个大酒肆内,王员外、张员外、汤员外在酒桌前吃酒,王贵身着大红战袍,张显身穿白绣花战袍,汤怀身穿绿缎绣花战袍,都是新的。各个红光满面,喜笑颜开。他们在酒肆内嘻笑。
县令李春骑着大马,前后跟着一众人役,来到校场下马,在演武厅上坐定。左右送上茶来。一会儿,书吏送上册籍,县令一个个点名,挨次比箭。
演武厅前,一个个武童上前射箭,射中的即擂起鼓来。但大都箭射靶外。县令摇头。
李县令点到麒麟村,大叫:“岳飞!”无人应答。又叫:“汤怀!”汤怀应声:“到!”又叫张显。王贵,两个答应,一齐走上前来。县令问道:“还有一名岳飞,为何不到?”汤怀禀道:“他在后面就来。”
县令道:“先考你们的弓箭。”汤怀说:“求老爷把箭靶摆远些。”县令吩咐:“好,摆八十步上。”张显又上来禀道:“求老爷还摆远些。”县令又吩咐:“摆整一百步。”王贵叫道:“求大人再远些。”县令不觉好笑起来:“既如此,摆一百二十步吧!”从人答应,把箭靶摆在一百二十步地方。
汤怀立着头把,张显立着二把,王贵立着三把。三个开弓发箭,箭箭中靶,擂鼓响个不停。射完箭三人一同来到演武厅。县令大喜,说:“你们三人好箭法。你们三人弓箭是何人传授?”
王贵:“是先生。”
县令道:“先生是何人?”
王贵又道:“是师父。”
县令哈哈大笑道:“你武艺虽高,肚里却是不通。是哪个师父?姓甚名谁?”
汤怀上前禀道:“家师是关西人,姓周名侗。”
县令道:“原来令业师是周老先生,他是本县好友,久不相会,如今却在哪里?”
汤怀道:“现在下边茶蓬内。”
县令随即差衙官随王贵三人到茶蓬请周侗相见,一面安排师爷主持射箭比赛。
不多时,周侗随衙官带了岳飞到演武厅来,县令李春忙下阶迎接。
县令道:“大哥既来敝县,为何不来相见?”
周侗道:“不是大哥不来看望贤弟。那麒麟村的居民好兴词构讼,若是为兄的到贤弟那里走动了,就有央说人情等事。贤弟若听了情分,就坏了国法;不听,又伤了和气,所以不来为妙。别来甚久,不知贤弟曾生下几位令郎了?”
县令道:“先室已去世,只留下一个小女,十五岁了。未知大哥有几个令郎?”
周侗把手一招,叫道:“我儿,可过来见过叔父。”
岳飞应声上前,向着县令行礼。
县令李春看了笑道:“这样小一位令郎,是大哥几时生的?”
周侗道:“不瞒老弟说,令爱是亲生,此子却是愚兄的螟蛉义子,名唤岳飞,请贤弟看他的弓箭如何?”
县令道:“令徒如此,令郎一定不错,何必看呢?”
周侗道:“贤弟,此乃为国家选取英才,是要公事公办。况且也要使大家口服心服,怎么可以草草做情呢?”
李春道:“既如此,叫从人将靶子取近来些。”从人移靶。
岳飞:“再要远些。”
县令道:“就远些。”从人移了靶子。
岳飞道:“还要远些。”
李春问周侗道:“令郎能射多远?”
周侗道:“小儿年纪虽轻,却开得硬弓,恐怕要射到二百四十步。”
李春连连称赞,并吩咐:“把箭靶移到二百四十步。”从人移靶。
岳飞拿着自己的硬弓,走下阶去,立定身,拿定弓,搭上箭,左右开弓,飕飕的连发了九枝箭。那鼓声从第一枝箭响起,一直响到第九枝箭。下边看考的众人齐声喝彩。从人将箭靶举来告知县令:“这个小子,真了不起。九枝箭从一孔中射出,箭攒斗上。”
李县令大喜,连连称赞,对周侗道:“令郎真是了不起。”
随后又问道:“令郎青春几岁了,是否定亲?”
周侗道:“虚岁二八,尚未定亲。”
李春道:“我小女也是年长二八,大哥若不嫌弃,愿将小女许配令郎,不知大哥同意否?”
周侗道:“如此甚妙。只是小儿家贫,只怕高攀不起。”
李春道:“弟兄之间,何必客套。小弟即此一言为定,明日将小女庚帖送来。”
周侗:“那就谢谢了。”又叫岳飞:“快过来拜谢岳父。”
岳飞上前向县令拜谢。
岳飞家。岳飞向母亲告知李县令许亲一事,岳母大喜,拜过家堂祖宗。
次日。
周侗领岳飞来到县衙前,周侗让衙丁通报县令。李春出来接进内衙。行礼毕,岳飞拜谢赠亲之恩。
李春对周侗道:“贤婿到此,无物相赠,小弟还有几十匹马未曾卖完,送给令郎一匹如何?”
周侗道:“小儿习武,正少马骑,若赠马给小儿,真是太好了。”
李春道:“现在我们一同去看看马,让贤婿自己挑一匹。”
三人来到后边马房内。李春命马夫:“快取套杆,伺候挑马。”
周侗悄悄对岳飞道:“你要使出眼力来,仔细挑选。这是丈人送的,不便退换。”
岳飞道:“知道了。”
岳飞走进马房内挑马。他用手按马,一连数匹脚都塌下去了。岳飞摇头。
李春道:“难道这些马都没有用?”
岳飞道:“这些马并非无用。那富家子弟配着华丽鞍辔,游春玩景,倒是不错。只是女婿心里想选上一匹上得阵、交得锋的马。”
李县令道:“我这是卖剩的几十匹马,只不过送一匹给贤婿代步。哪有那样的好马?”
正说着,忽听得隔壁马嘶声响。岳飞道:“这叫声,像是一匹好马!不知在何处?”
周侗道:“我儿听见声音,又未见马,怎知它是好马?”
岳飞道:“爹爹岂不闻此马声音洪亮,必然力大,所以说是好的。”
李春道:“贤婿说得不错。此马乃是我家人在北地买回来的,如今有一年多了。果然力大无穷,只是见了人乱踢乱咬,没有人降得住它,所以卖了去又退回来,一连五六次,只得将它锁在隔壁墙内。”
岳飞道:“让小婿看看好吗?”
李春道:“只怕贤婿也降它不住!若你降得住它,就送给你好了。”
马夫开了门,对岳飞道:“你要小心,这马却要伤人的。”
岳飞仔细把马从头到脚看了看,然后走到跟前,那马不等岳飞近身,就举蹄乱踢。岳飞身子往后一闪,趁势一把把鬃毛抓住,举起掌来就打,一连几下,那马就不敢动了。岳飞把马牵到房外空地,仔细一看,马长约一丈,高八尺,头如搏兔,耳小蹄圆,尾轻胸阔。但是浑身污泥,看不出颜色,岳飞把马牵到一小池边,让马夫刷马。一会儿刷洗干净,浑身雪白,好不喜欢。他把马牵到后堂阶下拴住了,上厅拜谢岳父赠马之恩。
李春道:“一匹马,算得什么、”说罢命家人取出一副好鞍辔来,备在马背上。周侗在旁连声叫好。对岳飞说道:“这马虽好,但不知跑得怎样,你出去跑跑看。”
岳飞道:“好”说着解下马骑上,出得城来,加上一鞭,放开马去。那马蹄如飞,像箭一样往前跑去。
学馆内,周侗病重,躺在床上。岳飞不离左右的侍候,送水喂药。王贵、张显、汤怀及几个员外都来看望。
一医生为先生把脉后,对几个员外和岳飞说:“先生已病入膏肓,我是无能为力了。”
周侗昏迷醒来,说道:“难得众位贤弟们都在这里,愚兄的病是没得治了,谅来不久于人世的了!望贤弟们代愚兄照顾好我儿鹏举。”
众员外道:“大哥放心调养,一定会好的。如真有不测,鹏举的事有我们,你放心好了。”
周侗又对三个员外道:“贤弟们若要诸侄成名,以后必须跟着鹏举!”说完,一口痰涌上来闭目而终。岳飞和几个兄弟哭着叫着。
沥泉山下,周侗坟墓前,岳飞搭了一个芦棚,在内守墓。
清明时节,几个员外带着儿子们来周侗墓前上坟。
王员外道:“鹏举!你老母在堂,无人侍奉,不宜久居于此,你收拾一下,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岳飞摇头。
王贵道:“爹爹不要劝他,等我把这牢棚子拆掉了,看哥哥住在哪里!”
汤怀、张显齐声拍手道:“妙啊!我们大家来拆。”
不一会,三个小兄弟你一拔,我一扳,把芦棚拆得干干净净。岳飞无可奈何,只得拜哭一场,回身又谢了众员外。
众员外道:“我们先回,孩儿们可同岳大哥慢慢回来便了。”说完,众员外都乘坐轿子走了。
四个兄弟离了周侗墓,来到山嘴前。庄丁将果盒摆开,就地饮酒。
汤怀道:“岳大哥,老伯母独自一人在家中,好不凄惨,等你近日回去,才得放心!”
张显道:“大哥,小弟们文字武艺尽生疏了,将来怎好去取功名?”
岳飞道:“贤弟们,我因义父亡过,这功名二字倒没有放在心上。”
王贵道:“完师之恩虽是难忘,那功名也是要紧的事。若是大哥不放在心上,那小弟们就没有希望了。”
弟兄们闲谈,后面草响。王贵翻身回头,将脚向草中一搅,草丛中爬出一个人来,叫道:“大王饶命!”
王贵一把将他拎起来,喝道:“快拿钱来!”
岳飞忙上前喝住王贵:“不要胡说,快些放手。”
王贵大笑,将人放下。
岳飞问道:“我们是好人,在此祭奠坟墓吃杯酒,怎么叫我们大王?”
那人道:“原来是几位相公。”便向草内大声喊道:“你们都出来!不是歹人,是几位相公。”说着,草丛中猛然走出十几个人来,都是背着包裹、雨伞的。
那人又道:“相公们,这里不是吃酒的地方。前边地名叫做‘乱草岗’,近日不知哪里来了一个强盗,在此拦路打劫,现在正拦住一些客商,我们是打后面抄小路到此的,见相公们人多,以为是歹人,所以躲在草中,没想到惊到了相公们。我们要去内黄县。”
岳飞道:“内黄县是下山一条大路,你们放心去吧。”
众人谢了,朝山下大路走去。
岳飞四人各人拔了颗树,去了树梢,拿在手上,来到乱草岗。他们远远望见强盗,身躯高大,面如黑漆。身穿镔铁锁子连环甲,骑着一匹乌锥马,手提两条楞镔铁锏。正拦住十几个人,一齐跪在地下讨饶道:“小的们没有什么东西,请大爷饶命吧!”
那个大汉叫道:“快拿钱来,饶你们狗命,如不拿出来,叫你们一个个都死!”
岳飞上前道:“朋友!小弟在此,且饶了这些人去吧!”
大汉道:“你有什么东西,快拿出来。”
岳飞道:“我是个大客商,伙计、车辆都在后面。这些人都是小本商人,没有什么油水,你先放了他们,等一会儿,我多送些钱给你就是了。”
大汉对众人道:“既然他这样说了,放你们去吧!”众人听了,爬起身来,没命的跑去了。
那大汉对岳飞道:“现在你快拿钱来。”
岳飞道:“我是答应了,可是我的两个伙计不同意。”
大汉道:“你伙计是谁?在哪里?”
岳飞举了举两个拳头,说:“这就是我的伙计。”
大汉道:“你这是什么话?”
岳飞道:“你如打得过他,就给你;若打不过他,你就休想要了。”
大汉道:“看你有啥本事,敢来捋虎须?你只有一双拳头,我是双锏,赢了你算不得好汉。也罢,我也用拳头对你吧!”说着,把双锏挂在鞍桥上,跳下马来,举起拳头,往岳飞劈面打来。岳飞身子一闪,反闪在大汉身后。那大汉调转身,又是一拳,朝心口打来。岳飞把身子向左边一闪,飞起右脚,正踢在大汉的左肋,大汉翻倒在地。王贵三人见了,齐声叫好。
那大汉一骨碌爬了起来,大叫一声:“气死我也!”说罢,从腰里拔出剑来,就要自刎。岳飞慌忙一把拦腰抱住,叫声:“好汉,为何这样?”
大汉道:“我从来没有被人打倒,今日出丑,我也不想活了。”
岳飞道:“你这朋友,真正性急,我又没有和你交手,是你自己靴底滑,跌了一跤,你若自尽,岂不白送了性命?”
大汉道:“厉害厉害。请问尊姓大名,哪里人氏?”
岳飞道:“我姓岳名飞。就在此麒麟村住。”
大汉一听,十分高兴。说道:“你既然住麒麟村,可晓得有个周侗师父吗?”
岳飞道:“他是我义父,你怎么认得?”
大汉道:“怪不得我输给你了,原来是周师父的令郎。何不早说,让小弟得罪了。”说着拜将下去,岳飞连忙扶起来。
两个坐在草地上。大汉道:“我叫牛皋,陕西人,祖上也是军汉出身,只因父亲临死前,嘱咐我母亲说:‘若要儿子有出息,需去投周侗师父。’因此我母子两个离开家乡,寻访周师父,听人说,他在内黄县麒麟村,所以一路寻找来此,经过这里,却撞见一伙毛贼在此剪径。我把强盗头头杀了,夺了他这副盔甲鞍马。为了今后的生活,就顺便在此抢些东西。今天没想到遇到你这位好汉。你可同我去见见我母亲,再引我去见见周侗师父。”
岳飞道:“不要忙,我有几个兄弟,一齐叫来相见。”说完,把手一招,王贵等三个一齐上前相见,各个通报了姓名。
牛皋带着岳飞等三人,来到山坳内一石洞前。牛皋进内,与老母说知,老母出来迎接进洞。老母将先夫遗命,投奔周侗的话说了,岳飞垂泪道:“不幸义父于去年九月已经去世了。”
老母一听,甚是悲切。对岳飞道:“我们不远千里来投奔周侗,没想到先生已作古人。我儿失教,我一生可没有了希望。”
岳飞道:“老母不要难过,小侄虽不如义父的本领,但也粗得皮毛。现在既然来了,不如就在我家居住,我们四兄弟一齐操演武艺。不知可否?”
牛母高兴异常,说:“好!好!谢谢小侄了!”
牛皋扶老母上乌锥马,背上包裹随岳飞几兄弟到王家庄岳飞家。
岳母迎接牛皋母子到家,牛皋拜见岳母,牛母与岳母见礼后,细说家事。
众员外来岳家,牛皋拜见。
吉日,牛皋与岳飞等兄弟结拜为兄弟。
岳飞传授牛皋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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